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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 想说日后如果 情歌 别离再望 才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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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悴』
03年她走前,最后一夜。「请记住邮箱:ltxsba @ Gmail.com 无法打开网站可发任意内容找回最新地址」
我说,不如留下点什么来,让我每一次看见也可以想得起你。
那么……剃鬚刀?
她说,好。可那时很夜了,街上的电器行大概都打烊了。两个人最后一次并肩走夜路,虽然空手而归,可是感觉也不错。
次日一早,她就单身启程去了日本。
那往后三年,我始终找不到比较顺用的剃鬚刀,经常有更换。每次想到去买新的,难免就要想起那把擦肩而过的,存在於概念之中的。
所以,一直记得。
06年她回国。想不到她真的给我带了一架剃鬚刀,打电话说,要在见面的时候给我。
我挺开心的,想不到你还记得嘛。
她无辜茫然的样子。听不懂我在说什么。她说那边的剃鬚刀嘛,比较实惠,品质又好。带上飞机也方便,小小的,不会佔地方。嗯……一时间想不到该送你什么好,就买了它。喜欢?
嗯,那谢谢你了。大约……你哪天过来让我们见一面?
几天后,她来了我的城市。她说是专程。
见面的时候,我发现她比以前漂亮了。她说了许多那儿的话题,关於生活,经历,工作,成长,以及这样那样的一些感触。
我一边拆开剃鬚刀的包装盒,颇有新的玩味着。它的外型算是庞大,并非像她说的那般精巧,可我知道品质一定很好,往后一些年就不必麻烦我时常想到更换。
虽然有一点不好把握,我说,可是我也会喜欢。
她接下来告诉我,小悴,见了你,我才知道。你现在狼狈的样子,是我从来没有想到的。
我一时不知要如何答对,只有尽可能作出中庸的笑味。总不至於让场面变的龃龉。也没有再谈到其它的,我怕有更多的东西都是彼此从来未能想到的。
这天陪同她来的还有一位女警,是她从前的密友,跟我也是相熟的。大约『2046』初初公映那段时间,女警美眉曾经对我说,嘿,小悴!会不会觉得,那个人……跟你蛮像?
哈,都会写……色情小说嘛。我心中可是很得意的。
不过这一次,女警美眉静在她身边,笑容比我还要中庸。又不知什么时候,竟靠在咖啡厅的沙发睡着。散场后,她应该是宿在她家。
这次见面,是3月中旬的事。之后又没有联络。
27日的时候,我看见她的MSN上线,推测她已返回日本。还没有同她招呼,悄悄点开她的MSN-Blog。映入眼帘的还是看见那篇2月间的日志:『也许喜欢怀念你,多於看见你』。
背景音乐是王菲的一首老歌,『怀念』。
正想告诉她,其实我很喜欢这首歌,就像我也很喜欢那一架剃鬚刀。
她在彼时恰好下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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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林秀树』
1944年,冬。横滨港。
那个时候天下大乱,整个世界都在狂。我在的这班轮船开往中国上海。当时码头上处都是妓女流串,同船还有整批的慰安妇,预备送往前线的军队。
「等男人都战死,女人都沦为娼妓,我不知道天皇陛下会怎样想。如果强盛一个国家,是以千万家庭崩坏……像这样的代价,我们为什么非要去扛?」
说话的是我们的魁首--天照将之。三个月以前,他成为一名男孩的父亲。自那时起,他就常常顾盼家庭。
我没有家庭,也没有什么好去牵挂。因此反而喜欢兵荒马乱的年代;如果天下都宁静,那是不是显出我太孤僻?
「所以,这样的代价……」我对天照说:「这一战,大日本是必胜的!」
我说话的声音一贯不会太高,却又是很亢定的。
我的名字叫若林秀树,我是一名忍者。今番前去中国,便是为了协助皇军。在那时期,战势还在胶着。尤其东线,更加没有定数。每一战、每一天都是新的开始。多国的势力在上海安扎,作成东方的支点。彼此犬牙交错,随着扑朔的战局,消长又起伏。
而我们要做的,是协助皇军暗杀敌方的要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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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争的事情庞大而又複杂,忍者却是很单调的职业,除了杀人,只懂得吃喝拉撒。不知道是不是天气冷的关系,那段时期各国的势力都变得很谨慎。按照名单刺杀了几名尤太人,几个美国人,结果掉一个英国情报小组之后,我们再也没有接到过任何「秘令」。一时之间,便是无人可杀的尴尬。
我们效忠天皇,为皇军效力,又作为「秘令行动队」独立在军队之外。四名成员以天照居首,另有齐籐和武原。大家平常住在日本租界内,因为无所事事,所以很少人相识,也没有什么打扰。
1944年底,一切安好,只缺烦恼。
偶尔有慰安妇或者妓女进来交际,齐籐和武原就会用心消遣。有时声音比较大,传到隔壁部屋,天照通常就开骂。有一次天照很大脾气,当场踢门而入,将那女人轰走,另外赏了武原一记耳光。大家十分敬畏他,往后几个小时中都是鸦雀无声。
待他怒气渐消,我在他的书案上看见一封写到一半的家信。才知道原来他儿子取名叫「真草」。
「多大了?」
「喏--」
天照从枕头下抽出一张照片,微笑着竖在我眼前,那繈褓中的婴孩眉目是清澈的,眼是皎洁的,看来说不出的美好。
「难怪,你笑的这么满。」
「呵。前些天有个朋友从日本来,想不到十分有心,特地去户找到菊乃,拍来真草的照片送给我看。」
「那可真是有心人。」
「小朋友嘛,赤川家的小公子。刚从苏俄念书回来,近段时间恰好在上海办公。对了,你有没什么需要捎回去?他后天又要回国,这封信我正要托他带给菊乃。」
「不必了;我没有家庭……如果可以的话;」我说:「我想把整个中国的领土捎回去给天皇陛下。」
「那你真有志气。」
「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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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那以后齐籐和武原再没有带过女人回来。当时在徐汇区有一间「玛雅夜总会」,股东据说是印度皇族,凭着浩大财势,造得浮华万象,流光溢彩。每天晚上,他们都要去那里认识新朋友。
我没有结交的热情,就常常跟天照这样的对白。虽然有时候不欢而散,总不至於太孤僻。
「其实你应该跟他们一起去玛雅。」
「为什么?」
「你年轻,又没有牵挂,为什么不轻松一点,交几个新朋友?」
「我朋友已经很多了。」
「呵,这就是我糊涂了。你是人称『关西第一美男』,自然是,自然是。」
「天照前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