态度,软的硬的都不吃,她会想得通?她要是一辈子都想不通,难道我俩还等她一辈子?」听了周红虹的话,段逍苦笑起来,说话间全都是不甘心和无奈。
「放心吧逍儿,你妈总有一天会想通的。只要你听我的话,我走後,你回家好好陪她,哄她,不惹她生气,不招她烦心,总有一天,她会理解咱俩的。到那一天,咱俩就可以重新团聚,相亲相爱,再也不分开了。」说着这些连她自己也不确定能否实现的话,周红虹不由也感到内心悲戚,可又不能直言出来,还是尽量留给段逍柔弱无力的鼓励。
「唉,也只能这样了,但愿吧,但愿我段逍还能活着等到那样一天!」周红虹的话虽然句句温柔,但在段逍听来却句句决绝,心中凄凄间,不由一声长长的叹息。
「好逍儿,不许你说这样丧气的话。唉,还是不要再谈这些让人伤心的话了。来,逍儿,现在就让老师把……把一切都给你罢。」周红虹知道,感情的烦恼丝,越是纠缠,反而是纠缠不清,不如用销魂的温柔作刀,快斩断那一团乱麻。她小腿一曲,已经跪坐在段逍身前,满面泛红,伸手去拉他睡衣的腰带。
「老师,我……,我……。」听到美女老师无奈而又决绝的话,段逍心中真是五味杂陈。想到一次的欢愉竟要换来永久的分割,怎麽想都有点不甘心,一句「我宁愿不要」差点没脱口而出。
但是,可看到美女老师那粉面含春,又娇又羞的媚样,终究还是将没有说出口。俩人师生恋那麽久,他和周红虹就一直是亲亲问问,搂搂抱抱,至多也只是互相抚慰,其他再也没有越雷池一步,现在,梦寐以求的事情马上就可以得偿所愿,对於他来说,实在是难以拒绝。更何况,就算他答应,他胯下的那柄宝贝也不答应,因为,它早已经是昂首挺胸,整装待命了。
「逍儿,它好威风啊。」在他犹豫,周红虹已经伸手掏出了他那柄宝贝,用玉手握住,轻轻捋动。
「是……是吗?」看着跪伏身前的老师娇颜红唇,尤其是自上而下看去一览无遗的拿到深深乳沟,顿时使他再也抑制不住内心的激奋,咕嘟一声,咽了一大口口水。
「是啊。逍儿,你说,咱俩这事要死让你妈知道了,她会不会很崩溃。」不知怎地,美女教师突然这样提了一句,然後将头一低,不等他回答,已轻启樱口,照着那根挺得笔直的肉棒吞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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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你俩高中时就是同学。」看着吃了止疼药沉沉睡去的谷勇,路燕心头一阵释然。听了苗雯玲的解释,她终於弄明白俩人的关系了。只是,她还是有一件事不太明白,那就是苗雯玲明明和谷勇相爱,为什麽还要嫁给她现在的丈夫马杰。
「那……那你怎麽又嫁给马杰了呢?」她看着苗雯玲,犹犹豫豫地,想了解得更清。
「唉,还不都是因为我父亲。」苗雯玲喝了口水,不知怎地,对於路燕,她突然觉得终於找到了一个可以倾诉的人,可以让她将憋在心底多年的委屈全都倾倒出来。
「燕姨,你知道,我爸是复员老兵,退伍前曾参加过79年的对越反击战,那时,他还没有结婚,也没有对象,他和我妈是复员後经组织上介绍认识的。」
「当时在前线,我爸他是个营长,他和营里的每一个士兵都亲如兄弟。不过,和他关系最铁的,是他的政委,也就是马杰他爸,他是主动申请参加对越自卫反击战的,那时候,马杰已经三岁。」
「他俩关系到底铁到什麽程度呢?通过下面这件事你就会知道。俩人曾互相许下约定,万一其中一个牺牲了,另一个要帮忙照顾他的一家老小。他俩在一次酒後甚至还约定,等将来我爸要是结婚生子了,要是个男娃就和马杰拜为干兄弟,要是个女娃两家就认作亲家。」
「这都是我爸後来告诉我的。他们那个时代的军人,全都死心眼,认死理,讲究的是话落砸坑,约好的事就一定要算数。」
「燕姨,结果你也知道了,我爸後来和我妈结了婚,第一胎就生了我这个女儿。」
「按照他俩定好的约定,我自然要嫁给马杰。」说到这里,苗雯玲无奈的俏脸上写满了一种宿命感。
「这,这不是包办婚姻麽?对於你爸这样无理的要求,你怎麽就没反对呢?」路燕听得气愤不已,赶紧追问。
「哼,反对?我怎麽没反对?可是反对有用吗?你听我接着说的就知道了。」苗雯玲又喝了口水,然後接着说道:「燕姐你知道吗,要是没有接下来的这件事,我还不一定非要嫁马杰,可这件事发生了,我就再也难以改变自己这种命。」
「整个战争,本来一直都蛮顺利的,我爸他们都有惊无险的。可是,在临近末了的时候,我爸他们营突然接到了一个战斗命令,一个极其重要而又危险的战斗命令。」
「军人的天职是服从命令,哪怕人物在危险,我爸也得毫不打折扣地执行。战斗打得异常激烈,敌人发起一波又一波的进攻,打到最後,我爸那营人几乎拼了个乾净。」
「我爸杀红了眼,在打完一梭子子弹後,丝毫没发现身旁已被敌人丢过来一棵手榴弹。就在手榴弹即将爆炸的一瞬间,马杰爸爸发现了。他想也没想,一个虎扑,将我爸压在了他身体下面。」
「结果,他牺牲了,我爸只是震聋了一只耳朵。」
「所以燕姨,你可以想像。我爸复员後对马杰和他全家是多麽的愧疚,我生下後刚满月,我爸就迫不及待地为我和马杰定下了娃娃亲。而且,他对待马杰母子比对我和妈妈还要操心,每当发了工资,便先将一大半给他们家送去,而且又买这买那的,交到我妈手里的时候,已经不到三分之一。」
「我妈一开始还挺理解,但经不住时间长了,多少有点抱怨。我爸脾气坏,於是对我妈轻则痛骂,重则狠打。最後,我妈实在忍受不住,便要求和我爸离婚。」
「我爸痛快答应了,他只提了一条要求,那就是得把我留下,其他的都依了我妈。呵,呵呵,你知道他为什麽吗?他为的就是一定要兑现当年对马杰爸的约定。」
一席话将下来,苗雯玲双眼已含满泪水,看上去哪还像一个精干的女警,完全是一个受尽委屈的小女孩,楚楚动人,令人可怜。
「小玲,别哭,别哭。唉,你爸也真是,怎麽能这样呢?这不跟土匪一样吗?」路燕赶紧将她拉进怀里,一边替她擦泪,一边柔声安慰。
「大学的时候,我还将勇哥带回家,一起去求他。燕姨,你可知道他对我怎麽说?他说,小玲,你是我女儿,就要听我的话,你要是胆敢不听,老子我就自杀。後来,他还真拿出一把五四手枪来,对准自己的太阳穴。」
「燕姨,你说,对於这样一个父亲,我又能怎麽办?在他和勇哥之间,我只能选择对不起勇哥了。可是,我又实在不能割舍得下,所以,所以,我俩就这样一直维持着。」
一口气将父亲拆散她和谷勇的事说完,苗雯玲心情舒服了不少,将头从路燕怀里抬起来後,望着路燕关怀的眼,顿时有点不好意思,转而破涕为笑。
「傻丫头,这不挺好吗,你看你一笑多漂亮。」看她笑了,路燕也很欣慰,伸手又替她拢了拢耳边的头发,又低声问道:「那,那马杰知道你和谷勇还保持着关系吗?」
「啊?他……,他……,知……知道。」才刚刚恢复平常,苗雯玲委实没料到路燕又问出这麽一句话,顿时再次满面通红,回答也支支吾吾,几乎不能成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