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囗才好?
良久之后,才悄悄道:“这是什么地方,那凶徒怎么样了?”
施红英轻笑道:“这附近有很多石洞,软骨秀才未必能寻到这儿?”
忽然,洞穴深处有人冷哼一声道:“软骨秀才在那里?”
施红英不料穴里藏着有人,闻得人声,猛觉自已一切举动早己落进别人眼里,羞急地推开巴大亨,娇叱一声:“你是什么人?”
一个冷森森的声音道:“你不必问,替我婆子把软骨秀才叫进来。”
施红英听那声音分明由洞后石壁边传出,偏是看不见对方形相,料是一位前辈异人,急拱手当胸道:“软骨秀才艺业高强,晚辈实在不敢再去撩拨。”
她并不怕死,但却惧怕辱身于软骨秀才,何况尚不知这老妇是什么人,岂能将心上人留在洞里而独自出洞?
然而,对方似乎更加不近人情,只闻冷冷一哼道:“你这妮子方才举动已污我目,再敢逆命立即处死。”
巴大亨一听,火大了,立即叫道:“哇操,你没有买票,看了霸王戏,我们不追究,就该偷笑了,还凶什么凶,操!”
施红英见他突发豪气,不计生死地顶撞一位前辈异人,反而惊得粉脸改色,赶忙叫道:
“哥哥,你不该和前辈吵呀!”
谁知藏在洞底邡老妇却也古怪,吃他这一顶撞,竟反而沉默下来。
过了半晌,才又听她低声喃喃道:“难道是我婆子错了?……这小子有点像谁?为什么就是想不起来?……”
施红英与巴大亨面面相觑,莫明所以。
那老妇停了一停,接着又道:“你小子叫什么名字,快告诉我。”
巴大亨冷哼一声,道:“凭什么告诉你?”
老妇忽然叫起来道:“你是大亨对不对?”
“是!”巴大亨冲囗答应。
老妇忽然气愤地道:“这该死的怪物,怎不教孩子练武?”
巴大亨愕然道:“婆婆你骂谁?”
老妇哼了一声道:“不骂你那老子还骂谁?他空有一身武艺,却吝惜得连儿子都不传授,处处得要个小妮子照应。”
巴大亨尴尬地苦笑道:“婆婆,亨儿自家中遭变,一直与家严分手,因此……”
“喔?”老扫忽又压低声音道:“有人来了,莫非就是那软骨秀才杜一针,快由石壁右侧转过我这边来。”
施红英耳力也不差,却仍听不到什么音响,但相信老扫决不会弄错,急扶着巴大亨走向石壁右侧。
只见一条仅容一人侧身挤得淮去的石隙,并且又十分黝黑阴森,心想万一老妇意在骗人进去,忽然施以袭击,届时那就连个闪避的余地都没有丁,忍不住停步问道:“前辈,这里能够行人么?”
老妇重重地哼了一声,并不回答。
巴大亨却因老妇能够叫出自己的名字,料定必是父执世交,因此毅然道:“让我来试试。”
施红英虽仍有点担心,却不便发话阻止,肩头挨着肩头,一步步向石隙内挤去,忽闻软骨秀才邪笑道:“小妮子成了金钏儿掉进井里,到底还是鄙人的福气。”
风声飕刮,人己随声进洞。
施红英受石隙限制,连转侧都不可能,急将全身真力运聚于落在外侧的左臂,打算一见对方身形,立即先发制人。
巴大亨也知这时危险万分,左臂揽紧她的腰肢,急步横移,猛向石隙里面挤,不料地面凹凸不平,并且潮湿润滑,走得急了,忽觉脚下一滑,身子横跌着地。
施红英那料到他忽然栽倒?冷不防被他一拖,倒在他的身上。
软骨秀才一听有人跌倒的声音,禁不住呵呵大笑道;“私奔的滋味如何,不如且住为佳。”
话声中,人已走近石隙口。
蓦地,石壁里冷喝一声:“杜一针,亏你还有这张厚脸来欺压晚辈。”
软骨秀才原欲追进石隙,此时猛一收步,面向石壁喝道:“阁下是什么人?”
“桀桀……!”一阵鬼哭号,枭鸣魅叫的怪笑响起,满洞嗡嗡然,益增阴森可布的气氛。
巴大亨不知怪笑是否那老婆婆所发,也不知由那一个方向传来,惊得搂紧施红英的臂不敢动弹。
施红英也惊得心上发毛,浑身汗毛倒竖。
软骨秀才敢是懂得厉害,急忙退离石室,暴喝道:“装扮鬼,杜某岂就怕你!”
“嘿嘿!”这声干笑竟是由洞囗响起,一条直挺挺的身影己堵住退路,接着又冷森森道:“杜一针,你看看我是谁?”
软骨秀才仔细一看,忽然惊呼道:“小仙,是你!”
“小仙岂是你软骨奴才叫的!”话落,又是一阵桀桀怪笑。
不但施红英,连巴大亨也断定方才的怪笑是石壁后面的婆婆所发,魂一定,好心立即涌起,悄悄道:“恩姐,我们爬出去看看。”
施红英“嗯”一声道:“叫一声不好么,什么恩姐不恩姐的多难听,先让我起来才好爬动啊。”
巴大亨突然发觉自已仍紧张地握着她的臂膀,不禁失笑,赶忙松手,挨着她身侧挤到石隙进囗。
探头望去,只见自己以为必定很老的婆婆,看起来却是个三十来岁的妇人,而且长得十分秀丽。
怪的是这位“婆婆”除了头脸之外,浑身好像被一个铁桶箍着,看不见手,也看不见脚。
“哇操!真的胖成汽油桶啦?”
软骨秀才面色凝重,双臂圈在胸前,双目瞬也不瞬地注视对方,意以防备突然发难,直待对方笑罢,才徐徐道:“小仙何必如此,你我五年前不是很要好的么?”
被称为“小仙”的妇人一听他提起五年前事,情忽然转厉,颤声道:
“狗奴才,你不说五年前事,我还记不得已虚度多少岁月,提起这件事你就更只有死路可走。”
“原来你这狼心狗肺使尽虚情假意,为的就是要我替你盗取造化图,然后又以卑劣手段摆布我……”
软骨秀才笑道:“我让你享尽人生乐趣,怎说是摆布你?”
小仙怒声道:“你敢再说这种话,我叫你立刻死于此地。”
软骨秀才侧目睨视道:“五年不见,你功力大概又精进了许多吧?”
小仙冷冷地道:“够制你死命就行,我现在先要问你,那幅造化图在那里?”
软骨秀才叹了一囗气道:“给巴凌宇那老贼夺去了。”
“胡说!”巴大亨一听奸徒骂出自已父亲的名字,竟忘了对方是杀人不眨眼的凶煞立即破囗大喝。
施红英大吃一惊,急忙拉了他一下。
软骨秀才头也不回,哈哈一笑道:
“原来那小子是巴凌宇的孽种,不必害怕,鄙人在未与莫干旧侣说明恩怨之前,暂时让你二人温存片刻。”
小仙冷哼一声道:“和你这样一个狗奴,有什么好说的?”
软骨秀才忽然一挺胸脯,喝道:“你别狗头狗奴的乱骂,须知五年前,你肚子里己藏有多少狗种。”
小仙突然一声厉笑,震得洞壁摇晃。
软骨秀才敢是慑于她的笑声,急又倒退一步。
然而,小仙似在寻求一击成功的方法,仍站在原处不动,态湛然道:“鬼使差,令你来偿辱我的孽债,我巴不得你说出这种话,更加强我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