皱眉道:「哇操!这样说来,庄氏兄妹果然是无愁居士的後人了,但他为什麽不承认庄竞雄是他们的父亲,也不曾听过无愁居士之名?」
赵细细忿然道:「你总记得那混帐兄妹干吗?」
巴大亨望了她一眼,暗忖庄少雄能够当面不认帐,则不认爷爷还有可说,为何连父亲都不认了?想到人心不古,不觉轻轻叹息。
施红英不悦道:「你在叹什麽气,难道还想把「武学精粹」和药瓶,玉牌交给庄少维?」
巴大亨断然道:「哇操!倘若他承认是无愁居士嫡系,当然应将遗物交付以完了无愁居士的心愿。」
施红英气得叫道:「我的拗相公!你要造多少杀孽?」
巴大亨愕然道:「哇操!我造什麽杀孽?」
施红英一脸怒色道:「我听赵姐说过,庄少维充任黑鹰令使,而且还高踞什麽「都监」之位,若再被他练成内功心法,要害死多少正派高手?」
巴大亨听得心头微凛,沉吟道:「我总不能对死者失信,不过,我相信无愁居士这套掌法虽然精妙,也决非独一无二的绝学,总可找出一条制胜之路。」
施红英恨声道:「待你找到制胜之路,已不知多少腥风血雨了。」
巴大亨安祥地道:「哇操!你且慢著急,还没找到庄竞雄哩,而且那玉牌和心法都不在我身上。」
施红英「咦」一声道:「谁拿去了?」
巴大亨笑道:「小莲,小菊抢走丁,她二人是不是你的丫头?」
施红英大喜道:「阿弥陀怫,谢天谢地,不让这些东西留在你身上。」
巴大亨好笑道:「哇操!你这「查某」心太坏了!双龙玉令没多少用处,心法和拳经我照样录出来交给他们。」
「你敢!」施红英一瞪眼,忽又笑道:「你也别打如意算盘,纵是你能转录出来,人家见笔迹不像,也决不相信你的好心,反而认为你故意骗他上当。」
这话说的不错,普天下不会有人将绝艺或至宝平白赠给别人,若果将一块金砖无缘无故赠给别人,受者必定说是铜做的。
巴大亨虽想绘图录经,这时也不禁默然。
施红英突道:「对了!有个人传给我十二式剑法,要我转传给你。」
巴大亨心中一跳,心知必是老爸的拟作,便欣喜的道:「哇操!红妹在那里遇上家严他老人家?」
施红英道:「我同姑苏寻不见师伯,却在酒楼上遇上那狂生,暗里跟他一程,那知他已看出我的兵法,问起我的师父,原来他认得我师父,知道我要去虎头康寻我师父,他立刻告诉我不要去了,虎头康只剩几堆瓦砾,然後,他教我十二招剑法,说我遇上我师父时,由剑法上就知道是谁了。」
巴大亨喜道:「喂!爹有没问起我?」
施红英俏脸微红,摇摇头道:「我当时不知他是谁,又没告诉他说我认得你,他怎会问起你来?」
这话说来成理,但巴大亨仍不禁一呆。
施红英接著又道:「对了,他老人家教我的剑法正好转传给你,这样一来,你也能够使剑了。」
巴大亨点点头道:「哇操!本来他老人家不让我学武必定有其深意,但後来在毕伯伯处又让我学了十二式,不知是否重复,你使出来给我看。」
赵细细忙转过身子道:「我不便看,你们练好了。」
巴大亨徽愣道:「姑娘看又何妨?」
赵细细回头正色道:「相公你胸怀磊落,贱妾理当感激,但绝学不可轻泄;贱妾纵是不愿盗艺,而看进眼也会记在心里,偶而会使用二一招出来,反贻以色盗艺之讥,贱妾实不愿闻。」
说罢,又转头过去,徐徐行往一株树前,面树而立。
巴大亨见一位失身匪人的妓女也具有这般高尚品德,心里立即起了肃然的敬意。施红英微笑道:「赵姐姐这样做是对的,你先看我演吧。」
巴大亨情肃穆看她演完十二招剑法,颇感意外地这:「哇操!怪啦!这十二式莫非是前面的,和我学的完全不同。一施红英道:「不错,伯父也说过是上半部,但不知这套剑法共有多少式?」巴大亨这:「一共三十六式。」
施红英道:「你跟著练,练完後看能不能接上你学的头一式。」
巴大亨依言照办,跟著一式一式练下去,练到第十二式恰是一气呵成,但要将自己的头一式接上去,却觉得十分不顺手。
不禁颇为失望道:「哇操!不行,你的上半部,我练的可能是下半部,中半部不知落在那里去了?」
施红英笑道:「你练熟上半部和下半部时,中半部也许就有了。一「绮罗队里传剑,萧鼓声中请禁言……………」
巴大亨轻轻吟著获得下半部剑之前,父亲留在图上的诗句,恍若有悟道:「原来家严先把剑法传给你们,到後来遇上我,才把下半部剑谱留给我。」
「我们?」施红英说道:「他还传给谁?」
巴大亨笑道:「哇操!传给谁?我也不知道,可能也是一个姑娘,所以家严留诗就有「绮罗队要传剑」的一句。」
施红英心头又是一跳,强作笑容道:「快练吧,练熟了这十二招也好走了。」
巴大亨道:「请借红妹的剑一用。」
施红英将剑交过,自去和赵细细走往树後坐在一起。龙腾小说 ltxsba @ gmail.com
巴大亨知道施红英也像赵细细那样为了避免窃艺的嫌疑所以走开,只好自将上半部十二式反复演练,练到一气呵成,纯熟无比。
忽然灵机一动,第一式刚练完立即将下半部第一式接上去,这一接,果然衔接得天衣无缝。
四九三四九四不但如此,上半部除了末後一式不能与下半部第一式衔接之外,每一式都可衔接起来呢?而下半部除了头一式不能与上半部末一式衔接之外,任何一式也可和上半部的招式衔接「哇操!妙透了!」这一个发现,顿令他惊喜欲狂,把一支长剑舞得银光四射,练出一百多式变化,也练出大汗淋漓。
一轮旭日已由东方的山头露脸伦窥,一队队鸟雀掠空而过。
和赵细细喂喟私语的施红英但闻身後剑风呼呼,剑气扑到粉颈,起了阵阵寒意,急叱道:「你别开玩笑,怎麽练到我颈子上来了?」
巴大亨收剑笑道:「哇操!我在这里哩,怎会练你的颈子?」
施红英回头一看,见他站在五丈开外擦汗,说道:「难道是剑气拂到我的颈子,赵姐姐觉到脖子发冷没有?」
赵细细轻颉玉首道:「有那样好一阵子,不过,还不怎样。」
巴大亨道:「哇操!有这样怪?」
然而,他一眼触及稍近的枝叶,不禁呆住了。
原来伸向练剑这面的树叶已落半片不留,只剩下秃如鬼臂的树枝,而未被剥气扫落的树叶却远在三丈开外。
尚幸二女先往树後坐下,若果赵细细仍站在原地,也许已经颈血溅地了。施红英挽起赵细细走向树前,见满地落叶,骇然道:「差点要我们的命。」
巴大亨苦笑道:「哇操!你们怎不早说?」
施红英心头暗喜,佯作娇嗔道:「还怪我们哩,谁知你会练剑气了?」
巴大亨捧剑一躬道:「请二位怒冒昧则个。」
施红英「扑嗤」一笑,转向赵细细道:「你看这人多涎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