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招!」
病夫一声喝,袖里飞出一柄银抓,「砰」一声响,我一柄鸭嘴铲被震得粉碑………施红英听侯芷说到这里,不禁失声道:「一定是那凶手!」
侯芷笑道:「是啊!当然是凶手嘛,病夫一连毁我两柄纯钢打就的鸭嘴铲,不凶谁凶?」
施红英淡淡一笑道:「你怎逃得命同来?」
「三十六计呀!」侯芷笑嘻嘻道:「巴益智一路跑,一路喊,结果真喊出丁一个丑小子,那丑小子跟我差不多大,可真够厉害,一下子就接上手,两人打得呜呜砰砰乱响。」
巴大亨忙道:「哇操!他使什麽兵吸,打得呜呜乱响?」
俟芷道:「是一管玉箫。」
赵细细忙道:「那支玉箫可是紫色,上面有十二孔?」
侯芷笑道:「紫色是不错,多少孔却没看清,不过,十二孔萧怎样吹,十个手指头只能按十个孔,除非那人十二个指头才做十二扎萧。」
赵细细伯他又要扯认,微笑道:「总小子後来赢了吗?」
侯芷得意地道:「他赢?要不是我帮他,他早就死了。」
巴大亨诧道:「你怎样帮他?」
侯芷笑道:「你知道的,我由史清起身上起出一枚毒针,搜出十六枚毒针和十二付好人脸皮做成的面具。
「在马氏兄弟身上得到四枚毒针,又在被你打死那人身上得到十五枚,这三十六毒针就够要三十六条命。
「我抽空就对那病夫发一枚,打到第三次,我一发就是五枚,中了!!」
巴大亨失声道:「死了没有?」
侯芷道:「没死,只有一枚中在病夫屁股上,他急忙眼下解药,飞身逃走。」
巴大亨急道:「帮你的人呢?」
侯芷笑道:「那小子跑的更快。」
巴大亨诧道:「他为什麽要走?」
侯芷苦笑道:「他见我使用毒针,误会我是黑鹰凶徙,一跺脚就走了,还以娘娘腔骂道错救了我,下次相逢要我的命。」
「娘娘腔」、「紫玉萧」、「呜呜声」、「差不多大」,巴大亨有点明白侯芷遇上谁了,著急道:「你怎不追上去解说?」
侯芷摇头笑道:「丑小子走起来就像一缕轻个随风飘去,谁能追得上?」
巴大亨「唉」一声道:「该死,一定是她。」
赵细细道:「你说是我五妹?」
巴大亨点点头道:「若不是她,芷弟轻功不弱,短距离总该追得上,也许是一场苦战,她打得累了,见敌人一走,也只好走了。」
一顿,转向侯芷道:「你该通个姓名才是。」
侯芷笑道:「我不是叫过「巴益智」了?」
巴大亨惋惜地道:「你若叫过一声「侯芷」就好了,「侯芷」名满江湖,你偏不用,那人就是我说过的越卿卿,她也只记得「侯芷」这名字。」
侯芷面色一呆,苦笑道:「我怎知她是女的?要是她先说个名字倒好了。」
施红英道:「应该割你舌头,人家女扮男装,为什麽倒要先向你报名字?」
侯芷悠然道:「於今女权高涨!你们女的都要事事争高在上,连报个姓名都不敢。哼!」施红英筷子向盛鱼的盘子一插,吓得他叫起一声:「且慢!」
巴大亨好笑道:「你又要说,又要怕,算了吧,说个方向让我们去找。」
侯芷赶忙接口道:「走到播溪上游尽头,是我和病夫交手的地方,丑小子由那地方奔向西北,也不知去宁国这是去长虹关。你们要去,我带你们去。」
施红英目光转注巴大亨,蛾眉微蹙道:「你还去风雷堡不去?」
巴大亨沉吟道:「哇操!去风雷堡意在查究造化图的来历,这事查迟查早无关重要,纵是风雷堡主乔装家严向软骨秀才夺得,但家严仍然健在,软骨秀才的话也未必不假。
「因为风雷堡主体态与家严完全不同,软骨秀才不该被欢蒙过去,倒是卿卿妹独闯江湖,至为可虑,还是先找她好。」
施红英听他称赵卿卿时那样自然,亲切,禁不住樱唇微微一翘。
彩月整天是生张熟魏,送往迎来,且又坐在施红英对面,施红英这一翘樱唇,仍逃不过她的锐利目光,忙道:「相公,红姐,四姐,你们整夜未睡,不如就在这里歇息一下,五姐说不定绕个圈子也到幡溪来,倒不忙去寻找。」
赵细细转头打个呵欠,同过头来,笑道:「月姐说的有理,我当真想歇一下了,红姐我们房里去。」
施红英转向巴大亨道:「你呢?」
「我想和芷弟外面走走。」
「我也去。」施红英先就站了起来。
侯芷笑道:「山西虎啸,当心!」
巴大亨一怔道:「哇操!山西虎啸是什麽典故?」
侯芷摇头道:「没典故,是一付好对子。」
施红英「哼」了一声道:「反正「见怪不怪,其怪自败。」狗嘴长不出象牙,由你那臭嘴说出。赵姐,我们先走。」
巴大亨略加思索,也就懂得侯芷所说「山西虎啸」是做了「河东狮吼」的对子。这个玩笑开大了,难怪施红英要拂袖而去,急道:「红妹别走了,我也歇息一下再说」
施红英「呸」一声道:「你是你,我是我,你歇不歇和我有什麽相干?」
巴大亨一想这不是好话,但对於女人当众发唱又不知如何应付,只好推座而起,陪笑道:「哇操!那就我也陪你走走。」
赵细细不禁「噗」一声笑。
施红英俏脸一红,咬牙恨道:「去你的,谁要你陪。」
彩月起身笑道:「巴相公到房里歇去吧,奴家带你去。」
巴大亨回顾侯芷道:「芷弟有什麽打算?」
侯芷昱著脑袋,挤著眼睛道:「我呀,什麽打算也没有,除了吃饭打架,就是睡觉拉屎,用不著人管,你歇你的好了。」
巴大亨暗忖:玩笑是你开玩来的,这下子倒成为专看我的笑话,不管就拉倒。当下对那笑脸迎人的赵细细和绷紧脸皮的施红英打个招呼,便跟彩月走进一间香馥馥的房间。
这是一面临江的小室,房昊牙床、腔台、书桌、交椅、文房四宝样样俱全,并且收拾得十分整齐,布置得十分精致,乍看起来,绝不类杨花下妓的阳台,比名媛贵妇的香合并无逊么?」
彩月将巴大亨引进香闺,请他坐下,推开临江那面窗门,顿时山色入帘,清风入室。自向爰壶斟了一杯温茶,放在他身侧的茶几上,含笑道:「相公不必拘束,倦了就在床上安歇,奴家回去陪姐姐他们。」
巴大亨忙道:「请姑娘帮我把芷弟找来。」
彩月微微一呆,旋即笑道:「相公放心好了,他那臭嘴是有名头的,别人不会怪他,施姑娘也许气不过他那臭嘴,但有我四姐在旁,或陪施姑娘出去走走也就罢了。
「相公若把侯芷找来,他未必肯来,施姑娘更加气你了。奴家去陪侯芷,包管不会出什麽毛病。」
巴大亨本想找侯芷进来加以劝说,不料彩月已窥破心意,款款道来,十分有理,只好颔首答应。
彩月回眸一笑出房,轻轻将房门带紧,无边愁绪也在这时汤上巴大亨心头。
首先由摆在眼前的事想起:施红英这位可人的恩姐被侯芷嘲为「山西虎啸」,分明把她当作未过巴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