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力之。”
彤霞听在耳里,心不禁狂震,对方似乎早就熟悉仙姑阴谋,而此次行动,似乎也是针对自己而来。
就在此刻,突然响起一声唿哨,这些围攻的黑衣蒙面人立即迅速撤走了。
他们扶伤,背着死者尸体,走得干干净净,没有留下任何蛛丝马迹可寻。
这突如其来的袭击,似乎是给“玄玄观”当头一棒。
玄玄仙姑仰首望着蓝天,久久始道:“我好恨!”
车辕上黄衣白发老人,突然一叹道:“仙姑!老奴认为计划应该有所改变。”
玄玄仙姑沉思有顷,道:“孟大哥!谢谢你的提醒!”
玉池扶抱着彤霞回到车中疗伤,又继续前进。
口口口口口口口
雾气下的水奔腾,异常的急激。
河面最少有十五丈宽阔,一艘棱形的小舟,坐着一位白衣少年,操舟的是一个白发者翁,年纪年来一大把。但双手仍然稳定得很。
那艘小舟在他的操纵下,缓缓的在水面上滑行,看来是那么稳定。
白衣少年一眼瞥见,忍不住叫道:“老人家……”
老翁没有说话,竹篙几下起落,小舟顺着水流,其快似箭,片刻就在百丈之。
前面是一片柳林,近水的柳条有些甚至触及水面。
染柳烟浓。
小舟直驶入柳条之中,整条小舟仿佛己被烟雾吞没,在对岸固然看不见,就是这边,否则很不容易察觉。
白少年满腹疑惑,但一直忍住没有发问。
老翁忽然将小舟停下来,停在一株横伸出水面折柳树前,在那株柳树的树干之上,挂着一袭蓝布女人衣裙。
衣裙的一侧,赫然露着一颗女人的头颅。
头颅满脸皱纹,白发苍苍,一双眼睛睁得很大,但眼眶却没有眼珠,连发白也没有。
白衣少年不由得打了一寒颤,他胆子之大,虽不是天下罕有,但也实在并不多,可是一看这老妇头颅,仍然不觉感到之寒。
这分明是一个人的头颅,但看,总觉得有些儿不对劲。
是谁将这头颅挂在这里?
一一一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白衣少年目光一转,瞬也不瞬的盯着驶舟老翁。
只见老翁即时以竹篙将那件女人大蓝布衣衫挑下,笑对白衣少年道:“你身上那套衣服,要不要换一换。”
白衣少年呆呆地道:“什么……”
老翁道:“这套衣服虽然旧了一点,穿起来老像是我的老伴。”
白衣少年脑际灵光一闪,也不再多问,脱下身上那件白色长衫,将那套蓝布女人衣裙迅速穿上。
老翁又将那个老妇的头颅取下来,白衣少年这才看清楚是一张人皮面具罩在一块浑圆的木头上。
一一真是的,差点没把人给吓昏!
接着,老翁笃:“将这张人皮面具戴上就更加像了。”
白衣少年双手接过,对于戴人皮面具,他并不大习惯,那老翁似乎早已知道,又帮上一把。
他的动作准确而精练,迅速的将那张人皮面具替白衣少年戴好,跟着将圆木上那把苍苍白发取过来,道:“当然少不了这个发笠。”
白衣少年叹了口气,接过发笠戴上。
老翁又帮了一把后,始叹了一口气,道:“对于易容这门学问,看来你简直是门外汉。”
白衣少年道:“哇操!本来就是这样!”
老翁道:“幸好我是个中老手,否则,这一套易容东西,交给你也是弄得破绽百出。”
白衣少年道:“哇操!老人家你……”
翻截口道:“你现在当然感到不舒服,不过唯有如此,才能瞒过玄仙姑……”
白衣少年道:“哇操!我们为什么要如此做,难道……”
老翁截口道:“这就叫做攻心,敌明我暗,我们处处机先。”
白衣少年点点头,道:“哇操!否则也不会有许多易容东西准备在这里了,不晓得,老人家是那一位?”
老翁道:“你叫我老丁就是!”
“哇操!原来是丁老。”
老翁纠正道:“是老丁,不是丁老。”
白衣少年苦笑道:“哇操!老丁就是老丁吧,你老丁好像知道我是谁了?”
老丁道:“这一切回头我家姑娘自会告诉你。”
白衣少年越听越糊涂了,终于忍不住问道:“哇操!老人家!您到底是什么人?”
“老丁就是老丁。”
“哇操!您家姑娘又是谁呀?”
“我是慕容世家的管家,而你又是我家姑娘的救命恩人。”
老丁一叹了口气,接道:“事情是这样的,那位谢大侠被武当青玄道长送进了玄玄观,令师陆大侠就来慕容家联络,商量釜度抽薪的办法,于是,我家姑娘定下此计。
“我家姑娘复姓南宫,单名一个玉字,也就是南宫世家的女儿,武林中慕容、南宫并称于世。”
“南宫世家与慕容家原是世交,两家因此指腹为婚,长大时,婚后我家公子却得了一种绝症,终日缠绵病榻,这个家,全靠姑娘一个支撑,既要侍候久病的丈夫又要主持慕容家务……”
白衣少年道:“哇操!武林中人只知道南宫姑娘调皮捣蛋,却不知道是一个女中丈夫!”
接着又道:“对了!哇操!你说我救过你家姑娘,是不是搞错了?”
老丁道:“那是她故作如此,让别人猜不透她内心的烦闷!至与你是否救过我家姑娘,老朽也不知道,但姑娘言之凿凿,总不是赖在你头上吧!”
“哇操!真把我给搞糊涂了。”
白衣少年就是离开朝天谷后的阿彬。
他师父“地仙”陆异,要他跟着这姓丁的老人,再去练一门武功,基于对师父的信任,他什么话也役问的就跟着老丁走了,所以此刻才会一头雾水,什么事都莫名其妙的一脸呆样!
口口口口口口口
正午,阳光绚丽,小舟仍然在河面上滑行。
两旁的柳树渐多,而且都高大得出,染柳烟浓,小舟不久就像是飘浮在云雾之中,仰不见天。
再进去,非独看不见天,连水几乎都看不见了。
老丁并没有将舟速减低,阿彬不自禁的左顾右盼,看来倒有点担心了。
他身上仍然穿着那袭蓝布女人衣衫,无论怎样看,也真像一个老妇人了,与老丁正好配一对。
舟快平稳,阿彬左右顾盼了一会,忽然道,“哇操!这条河在这里到底有多宽?”
“只有你登舟的一半。”
“哇操!看来你对这河套很熟嘛。”
老丁点头不语。
“哇操!现在我相信已将玄玄观的一夥都摆脱了!”
“可以这么说。”
“哇操!时近中午了,怎么烟雾仍然未散。”
“因为这里原就在群山包围之下,平时烟雾终日不散,下雨天反而例外。”
哇操!这真是一个隐密密的地方!
“可以这么说。”老丁又是那句话。
说话间,小舟并没有停,速度不变,周围也仍然烟雾迷漫,很难看得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