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那可怜的女人正伏在他老公的身体上哭叫,张志远跑过去,一刀扎进女人的背后,女人惨叫了一声,他叫着:「去死吧,臭婊子!」
连续扎了女人几十刀,女人早就死挺了,他还疯狂地扎着,把女人的身体扎了个稀巴烂。
这疯狂血腥的一连串情景,把我看得大脑一片空白,一时愣住了。
地上死的三个人的血汇聚成一道血流,蜿蜒着缓缓流向了门外,黎瑾忽然搂得我一紧,我猛一惊醒,见成熟镇静的黎瑾脸上也掩不住有了一丝惊慌,我不由在她脸颊上亲了一口,将她胸前的衣服拉好,说:「穿好衣服。」
我起身走到朱欢身边,这一幕早让诸人没了搞女人的兴趣,朱欢也正愣愣地看着地上三个人的尸体,我对朱欢说:「欢哥,你知道丧尸对气味特别敏感,对血液的味道更加敏感吗?」
朱欢讶道:「这样吗?不知道。」
我说:「我验证过,丧尸的嗅觉简直比得上狗鼻子,极其灵敏,这里流了这么多血,周围的丧尸就会围过来攻击这个小超市。」
卷帘门发出了一声砸门声,是丧尸在推动卷帘门,紧接着又是第二声砸门声,砸门声越来越密集,「砰砰」响个不绝。
事实验证了我的说法,朱欢骂道:「操,妈的,这不被困住了。」
我说:「如何脱困,我已经有了办法,逃出去应该也不是很难。眼前赶紧让兄弟们都住手吧,想办法脱困才是最重要的。还有,把那六个人也带上,让他们帮着携带食物,假设每个人能带五十斤食物,他们六个人带的食物就够我们一群人吃五六天的。」
朱欢问:「你有什么办法?」
说道:「用火。这里有很多食用油,各种家具也都是易燃的,点着了从二楼扔下去,一者,能烧死一些,它们怕烟,也能熏跑一些……」
朱欢听到这里,脸色已经完全镇定下来,又恢复了一贯的一副成竹在胸的样子,他挥手示意我不用再说,给了我一个仿佛很有意味的眼,说:「好,我知道了,你听我的安排。」
我点了点了头,退到了一边。
此时,屋子里的人都慌乱起来,关系自家性命了,囚犯们不用人指挥,早都将一些重物堵在卷帘门上,众人唧唧喳喳着,有的人在喊,欢哥,现在该怎么办,还有一些人在喊,勇哥,华哥,有什么办法。
老鼠这个人还挺机灵,他已经跑上二楼看了下面的情况,跑下来叫道:「操!不好了,不好了,下面全是丧尸,密密麻麻的,操,跟蚂蚁似的。」
杨勇和胡海华也都穿好了衣服,抱着枪处于战备状态,叫着:「大家别慌!别慌!」
但是他们的脸色也掩饰不住的一丝慌乱。
朱欢提着裤子系着腰带好整以暇地地走到屋子中间,对混乱的人群骂道:「慌什么,没见过世面!」
他系好腰带,甩了一眼「砰砰」作响仿佛随时都能被砸开的卷帘门,对杨勇和胡海华说:「勇哥,华哥,你们有什么主意?」
杨勇默不作声,胡海华抗起81杠,说:「杀出去。」
朱欢对老鼠说:「你看准了?下面的丧尸很多?」
老鼠说:「欢哥,我老鼠是干什么的?」
老鼠伸着两个指头,做了一个偷钱包的动作,「我们这一行就讲究眼疾手快……」
朱欢说:「废话少说。」
老鼠尴尬的说:「下面全是丧尸,操,邪门了,仿佛赶集一样,都往我们这个超市前走。」
朱欢点了点头,对胡海华说:「照老鼠说的情况,直接杀出去恐怕不妥,我们的子弹不多了吧?我有个办法,大家看看行不行……」
朱欢顿了顿,环顾四周,等人群都叫着欢哥有什么办法你快说,朱欢才缓缓把我的主意说了出来。
操,朱欢这个老狐狸,怪不得刚才看我的眼有点暧昧,原来是提醒我他要窃取我的主意,不过我倒挺佩服他的,这种紧急时刻还能沉住气,不忘打击一下杨勇和胡海华,趁机建立自己的威信。
我也不是傻子,第一个站出来叫道:「欢哥的主意高明,火烧丧尸,好,好!」
众人都轰然叫好,杨勇和胡海华也不得不附和着叫好,朱欢满意地看了我一眼,指挥众人将易燃的家具和食用油抬到二楼。张志远还伏在弟弟的尸体上放声哭着,一点也不顾眼前的危机形势,朱欢走过去,对张志远说:「志远兄弟,人死灯灭,哭也没用,你弟弟不是说让你好好活下去嘛,赶紧把尸体烧了吧,别一会儿让丧尸进来吃了。」
张志远哭着拆了一个木架子,堆在他弟弟的尸体上,浇上一桶花生油点着了。
得了朱欢我吩咐,我去指挥包括黎瑾在内的六个幸存者。三个被强奸的女子,早都停止了哭泣,毕竟,贞操和性命相比,只是微不足道的小事,她们慌乱地穿好了衣服,在我的指点下携带上食物饮水,食物都是尽量拿的高热量的甜食,水拿的是矿泉水,还带上了茶叶。我抽空子对黎瑾悄悄说:「掩饰好,看我眼色,别惹乱子。」
等上了二楼时,他们已经在往下扔浸了油点着的家具,老鼠不知道从哪来找来了一面破被褥,也点着扔了下去。我挤到窗前向下看去,好家伙,果然围了一大群丧尸,龙潭路不愧是广普市有数的几个商业街,平时人群拥挤,到了末世,也是尸山尸海。
众人先把易燃的东西扔了下去,把一群堵在门口的丧尸都烧着了,几十只丧尸在红红的火焰中被烧得手舞足蹈,真是一幅让人大快人心又感到莫名惊怖的景象,等易燃的物品都扔完了,众人捡着能烧的东西都倒上油扔了下去,一时狼烟滔天,又起了风,把黑烟吹灌的满街都是。浓烟果然起了效果,前赴后继向超市走来的丧尸渐渐散开,向无烟的地方走去。
等丧尸散的差不多了,火也熄灭了,朱欢说:「兄弟们走,不多远就到军分区了,都再加把劲。」
卷帘门被烤得火热,大家把一罐罐可乐喷倒在卷帘门上,给铁门降了温,有人拉开卷帘门,一阵热浪携带着尸臭扑来,众人绕着火焰的灰烬冲向对面的人行道,我跟在后面跑着,环顾周围,发现不见了黎瑾,骂了操,赶紧跑回超市,见她正将一碗碗油倒在死去的超市老板夫妇的身上。超市本来是用碗盛着油当作油灯照明的,四处放了十几盏这样的油碗。
黎瑾看到我跑来,说:「他们夫妇放我进来躲藏,我吃了他们的,住了他们的,我不能救他们,只能把他们的尸体烧掉,别让丧尸吃了。」
我叫道:「操,大姐,省省吧,赶紧闪人了。」
黎瑾点燃了夫妇的尸体,说:「你们走好,我会给你们杀了那个混蛋,替你们报仇。」
我拉着黎瑾跑起来,道:「大姐,我算知道许诺为什么傻里傻气的了,跟你学的,你别给我添乱子,我出了乱子,你就找不到你女儿了,是女儿重要还是两个不认识的人重要?你可得考虑清楚。」
本来我想让黎瑾自己逃跑,可是她一人一枪,在丧尸这么多的龙潭路逃生是很困难的,跟着囚犯们虽然也很危险,很可能被侮辱了,但人多势众,暂时保命应该没有问题。
跟着人群上了长宁街,丧尸就明显少了,目的地军分区就在不远处,众人也歇息了,吃饱了,干劲十足,杀出了一条血路,十几分钟后,我们终于到达了广普军分区,这个疫情爆发以来我朝思暮想的地方。
广普军分区始建的年代比较久远了,当时的长宁街在广普市还很偏僻,远没现在这么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