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骚货必须肏死之二十三:赫然森森白骨(4 / 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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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病房陪护。我父亲现在不方便说话。”

我赶紧道歉,说我是◆局的好朋友。(姓氏隐去)

我问:“不严重吧?咋回事儿?”

他说:“胃癌晚期。医生说不乐观。”

我说:“我这就过去。你告诉我在哪医院、多少号病房……”

他说:“谢谢您,但是不用来了,真的。我父亲现在已经不认人了。不扰您了。您要是有公干的话,可以找新局长。”

我说:“好吧,你父亲醒过来的话,请转告a8打过电话,问候他,希望他早日康复。”

电话断了。我知道:此前上的内些供,算白上了。

________

老K咖啡。

老K看见我,一愣,拿着烟走过来,落座、点烟,说:“地道嘿,不错。”

我问:“什么不错?”

他从容镇定说:“你这易容易得不错,没粘大胡子。”

当你不想让一酒肉朋友分担你的压力的时候,其实挺痛苦的。

我就坡下驴说:“不俗吧?”

他说:“不俗。”

我说:“被你认出来了,我回去还得拾掇拾掇。”

他抽口烟说:“别人来跟我借钱我一般不借。对你破个例。”

我一愣,问他:“谁跟你借钱啦?”

他傻乎乎说:“你呀。你不要跑路么?要多少现金?直说没关系。”

我问:“我干吗跑路?”

他问:“你不跑路那你好模样儿的易容干吗呀?”

我欲哭无泪啊。怎么跟他解释呢?照实说?谁信啊?搁你你信么?有时候,真话听上去像假话,假话反而像真话。

我说:“人这一辈子,其实都在跑路,只不过路不同。”

他咂么咂么,点点头,就跟真懂了似的。

我说:“咱俩没过过钱,以后也不会,你放心。”

他开始转移话题:“你跟小丫头说你是卖首饰的?你行,快成作家了。”

我说:“去你大爷的!你丫才作家呢!”

他说:“作家怎么招你了又?多少人削尖脑袋想当还当不成呢。”

我说:“作家咱不干。”

他说:“为什么啊?”

我说:“BS码字儿的。累得跟民工似的还不讨好。看的人多,理的人少,整个儿一卖把式耍猴儿的。得空我睡会儿觉行不行啊我?”

他说:“行。”

有时,他这种貌似憨厚很能麻痹对手,让生人误以为他真傻呵呵的。

服务员毕恭毕敬端上来我的浓咖啡,然后退下。

我问:“◆局快不灵了你知道么?”

他说:“知道。”

我自言自语:“命苦哇。”谁命苦?说我自己吧?

他说:“嗨!什么命苦?他缺德事儿也没少干。他收的黑钱、遭贱的姑娘比谁少啊?不过话说回来,死医院总比逮起来强。死炮儿局里多熬淘?”

我不关心这些。我问:“那现在税务局长换谁了?”

他说:“△△△。”(姓名隐去)

我问:“谁??”

他说:“就土匪他爸。”

我说:“没听说过啊。”

他说:“你没听说过的,还很多啊。”

我问:“丫哪拨儿的?”(发现长大成人后还是会顺嘴使用儿时的简单语言)

他说:“哪拨儿都不拨儿,后台硬啊。”

我问:“后台谁啊?”

他说:“手眼通天内主儿,铁血稳健派,刀枪不入内个。”

我问:“你能说上话么?”

他说:“嗯~偶然场合偶然相识,陌路人。”

准知道这种时候这丫会往后撤。这是老K一贯的作风。

我说:“哦。这么说就算了。”

我紧皱眉头,盘算着怎么才能让公司起死回生。

他打开另一话题说:“嘶~我说大叔你染染你这头去行不行啊?瞧着真别扭。你丫不觉得寒碜呀?”

我说:“不觉得。”

他问我:“内录像看啦?”

语调平淡,就像问:“吃啦?”

我说:“嗯。”

他问:“露脸国产无码,拍得还行吧?”

我单刀直入问:“谁给你的?”

他说:“这你甭管。反正你不认识。”

我问:“能买到么?他们刻盘了么?”

他懒洋洋说:“这xx都到了,你说gc还远么?”

我默默嘬口烟。

是啊,beta都有了,刻盘还不玩儿似的?我想干吗?把盘全买喽?独家买断版权?

他拍拍我肩膀,一标准流氓假仗义的范儿,劝我:“想开点儿!女人是什么玩意儿啊?女人就是屄!女人整天夹着个屄想的啥?”

我问:“是啊,女人想的是啥?”

他说:“就两件事儿呗。”

我问:“哪两件事儿?”

他跟一专家似的,信誓旦旦说:“挨谁肏、和怎么挨肏.”

我说:“内导演还真敢往上招呼名字。现在这帮小年轻的!”

他说:“喔你说■■?内可现如今拍地下电影的元老,现代艺术的灵魂人物、精领袖,名声在外,跟外头获了好多奖呢!国外现在都排队收他作品。”

我说:“就他nè东西?脑袋叫门掩了似的也能获奖?”

他说:“你这个人呀!聪明就是傻。傻人才较真。这世道,越是脑袋叫门掩得厉害越是能获奖,国内外都这样儿你不知道哇?我瞅你这脑袋真该也叫门掩一下儿,要不忒屈才。”

我一把薅(hāo)他脖领子把他揪起来说:“跟我走!”

他说:“我一会儿有局!”

我说:“不管!”

___________

把他塞副驾,我开车,一路碾着积雪,小心夹着尾巴驾驶。(or,借用老luo转的ymh“原话”:“夹着鸡巴做人”……)

天骤然阴下来,刚中午十一点就黑得跟傍晚似的了。四千万吨大雪跟头顶囤积,阴霾如墨!铡刘胡兰内天好像也这样儿(反正连环画上是这么画的)。

终于到了艺术家村。

按老K指的道儿,在几十座废弃厂房之间的夹道里拐来拐去拐来拐去,最后拐到Y9U3X工作室门口停下,熄灭引擎。门口停着好几辆大摩托。

我俩出了车。老K开始打电话。我细细打量四周环境。

这座废厂房高十三米左右,长二百来米,新油的红油漆大铁门紧紧关闭,灰砖墙上被五颜六色的罐漆喷得花瓜似的,墙体八米往上才开始有玻璃窗。跟前排厂房之间的通道不宽,地面堆着好多形怪状的破铜烂铁,四百多个空啤酒瓶子,整整齐齐堆得跟小金字塔似的。(也当一作品精心码的?)

________

不一会儿,大铁门开了,小骚货俗气地叼着烟卷走出来。

她跟老K打了招呼;见到我一愣,随即用夸张的高分贝遮掩内心的惊恐,说:“靠喔!你咋脸都变模样儿了?要不是你的白头发我都认不出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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