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怎样改?”
“你要我怎样改?”
“冷姑娘,我无权左右你,你如能放弃你找我的目的,我们一定可以成为很要好的朋友。讲老实话,我也不希望有你这么一个漂亮迷人的敌人。明天你回去告诉你们的主事人。告诉他,我宗兴一向就不喜欢江湖这个是非圈,也没有兴趣去参加任何一个江湖组合。我并不是一个任人宰割的人,也不是什么正人君子,对你们组合的行为作风,没有义务,也没有责任去追究和了解。只要不侵犯我的利益,我与任何人都能做朋友。我这人做人的原则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但如果有人侵犯到我的产业和人权,我的反击报复将是空前惨烈。你去告诉你们的主事人,要他放弃争取吸收我的念头,因为我一向不习惯受人控制。”
“宗公子,以前我们对你有过调查,但经过今晚,我发现我们对你知道得太少了,我敢肯定,你一定是个不问名利,身怀绝技的人物,说来你也许不会相信,不知什么原因,现在我觉得你对我似乎特别重要,我知道,我一定是爱上你了,对我所爱的人,我一定会全力维护他的权益,你放心,我会尽力去劝令主,让他另外找人。”
“谢谢你,冷姑娘,你的感觉没有错,我的确身怀绝技,而且是一种非常高深与玄奥的绝学、但我从不向人炫耀,因为我习武的目的是自卫及强身,我不信那些替天行道行侠仗义的大道理,我认为没有人配去替天行道,当然啦,我也不会把自己看成独善其身的废物。所行所事,只要合乎情理,我从不贪图什么好处。
该过问该管的事,我也会尽可能地去帮助那些需要帮助的人,不是我狂妄,凭我一身所学,在江湖中创建霸业并非难事,但那不是我的兴趣与志向,冷姑娘,我们既然已经是好朋友,日后有什么要我帮忙的地方,我一定尽我所能来帮助你,但我决不会加入你们的组织。”
“我知道我是怎样的一个女人,也没有什么需要你帮助的,我只求你能给我一点爱,把你对别的女人的那种爱分给我一点点,便心满意足了。令主那里,我会尽可能地去说服他,但成与不成,我自己也不知道。”
“如果你们令主不答应,你怎么办?”
“我不知道,也不敢想,我……”
说到这里,冷寒雪这位江湖中有名的红粉煞星竟低泣起来。
宗兴见状,知道已经将冷寒雪控制住了。他轻轻舔去她脸上的晶莹泪珠,柔声说道:“小雪,脱离你们组织,脱离江湖,你们女人不论怎么坚强,但终归是女人,你需要的不是赫赫威名与霸业,而是一个体贴你的男人,一个温暖的家,只要你愿意,我可以让你有个家。”
“可是,我……”
“小雪,倦鸟总要归林,青楼女子尚有从良之日,你难道愿意在江湖中混此一生?嫁人育子,才是女人的最好归宿。只要你愿意,不管有什么困难,我一定与你共同渡过。”
要知道宗兴不但很有爱心,而且也是个怜花惜玉之人。他认为象冷寒雪这样一位绝世佳丽,如果继续在江湖中混,继续自己作践自己,那真是苍天无眼,太可惜了。因此,他决定用“移魂转魄大法”助她脱离苦海,重新做人。虽说手段不太高明,但如能因此而挽救一位还有着美好前程的年轻姑娘,他自认问心无愧。
“宗公子,你不在乎我的过去?”
“小雪,我自己也不是什么正人君子,对吗?”
“我担心令主不会答应的。”
“没试过,你怎么知道。”
“宗公子,你为什么要这样对待我?”
“因为你是个十分迷人的美人儿,而且真心喜欢我,小雪,这个理由够不够?”
“你会不会喜欢我?”
“傻丫头,不喜欢我帮你干嘛?”
“但我真的好担心……”
“小雪,用不着多心,只要你有诚意,一切有我。”
“人家当然是真心的,不然我担心干什么?”
“小雪,你是我见过的女人中最漂亮最迷人的一个,从今以后,我要你只属于我一个人。”
“除非你将我玩厌了,赶我走……”
“小雪,我不准你这么讲。”
“那我保证我此身今后属于你一个人所有。”
“这才乖,对了,小雪,你把香芸那鬼丫头怎样了?”
“那女人有什么好,身材又差,又不漂亮,看你倒挺关心她的。”
“小妮子,吃醋了?”
“你敢笑我,我咬死你!”
于是,两个人又开始了爱的升华,在彼此复起的激情中,再次共同去寻找爱的真蒂。很快,室中又是一片绮丽的春光。
送走了冷寒雪,宗兴是又欣慰又担心,欣慰的是自己挽救了一个美丽的女人,担心的却是一旦真与“五蝠血令”这帮干上了,又是怎样的一个局面。
俗话说:“福无双至,祸不单行。”
宗兴还真的应了这句话,与“五幅血令”之间还没有一个结果,接下来的另一件事却令他心为之皆震。
这是冷寒雪走后的第二天,宗兴在家中忽然接到从“沧州”传来的消息,九艘北运的货船,在沧州运河河面全部沉没,七十二名船工全部遇难,所有的货物也全部报废。
当他听到这个噩耗时,感觉上仿佛是被人用一沉重的棒子狠狠地砸在脑门上。
然而宗兴毕竟不是寻常商人,震惊归震惊,事实却是事实。他很快地镇静下来。回过来之后,他的第一个念头不是这次要赔多少钱,而是为什么七十二个水性极佳的船工会全部随船丧生河底。
这个念头一生,宗兴马上便敢断定,一定是有人从中搞鬼,因为发生意外再大,也决不可能是七十二个游水好手全部被水淹死,这些船工一定是被人害死之后再沉舟入水的。
劫货谋财,不可能,因为传来的消息明确地肯定九船货物全部随船沉没而报废。不为财,那是什么人会如此丧心病狂干下这种人共愤的惨案?目的何在?
宗兴左思想,得出一个答案:这是针对他,是针对“昌盛船行”。一定有人在背后在整垮他,企图板倒“昌盛船行。”
是什么人如此狠毒?如此恨他?是谁跟他有这么深的仇恨以至牵连无辜“这些问题,不停地反复在他脑海中运转,思索。他想到的第一个可能的嫌疑对象是“五蝠血令”,但又马上推翻了这个判断。“河洛五恶”,不可能,因为他们不可能知道宗兴是何方圣:“王观音”吴瑶,也没道理,她决不会猜到折辱她的人根本不是江湖人,而是一个大富商。他自问这些年来,除了以上几个能称得上仇家的人物之外,再未得罪过其他什么人。但这个天杀的凶手又会是谁呢?
接连而来的一些事情,使宗兴不得不中止了思绪。为了船行日后的声誉,他必须尽快筹备资金赔偿货主与抚恤船工的家属。
凡事冷静,遇事不慌,是宗兴的性格。
他有条不紊地处理好赔款问题,抚好一个个叫苦连天的船工家属,当他带着沉重的心情回到这间严禁闲人进入的书房中,已是出事之后第三天的二更时分。
赔偿京师“兴旺宝号”刘大老板的货款,加上九艘货船的损失,以及七十二名船工的抚恤金,宗兴合计损失了白银一百二十一万六千八百五十两。
这笔巨款,足够让一户有三十余人口的大家庭过上三世富裕的生活。
钱,他赔得起,但七十二条人命,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