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那次之后,疯子小姐没再逃离开我的身边,即使再怎么晚归,我仍会在隔天早上的沙发上看到她的身影。更多小说 LTXSFB.cOm
至于告白……她始终没有给我明确的回应,不过我想,当时她会跟着我回家,应该是认同一半了吧!
我们恢復到以前的同居生活,我依然照顾着任至极的疯子小姐,而她不但没让我轻松过活,反而比以前更连本带利的挑战我的忍耐极限,给我惹出一件比一件夸张的麻烦事。
其中最夸张的一件事就是她再一次的晚归行为。
这次我连门都不必踏出,就直接找到疯子小姐。
那天晚上,正打算出门寻找疯子小姐。打开门板后,没想到她老早就在门前站得好好等我开门,还对我嘻嘻笑着。
「你……」从喉咙只能发出一个单字,接下去的话,我不知道该如何说下去。
我发现与疯子小姐相处,我常常是处于这种哭笑不得又有难言的状态。
你去哪里?做什么?怎么那么晚才回家?我应该问这些,但我没有,因为她正笑容满面地对着我。
我是该生气还是高兴?
不等我开,疯子小姐就直接给我另一种震撼。
「你看!」她开心得打开双手掌心。
两颗血淋淋的眼珠出现在她手上,巩膜的上面黏着一小块眼皮,眼珠的后也掛着长长的血管和经,一看就知道这是先用刀子划开眼皮再徒手拔下来的。
很力的虐待手法,不知道眼珠的主
是在已死的
况下被挖下眼珠,还是活着的时候?
我甩开脑袋中,疯子小姐挖眼球的血腥画面。
撇开眼球不说。
疯子小姐本身的状态同样不大正常,她双手沾满血,仔细看还看得到外套内的肌肤也沾上血跡,只是这些血都乾掉了,不知道是多久以前的血跡。
她本毫不在意身上沾着血,只是一个劲的将两颗眼球往我面前越靠越近。
我看看眼珠再看看疯子小姐。
她笑得一脸灿烂,像纯真的小孩拿着闪亮的小石子在对妈妈献宝,只是小石子变成了
类的两颗眼球。01bz.cc
望着她,我不知道该如何开。
「你这是?」瞪着眼珠,我实在不晓得疯子小姐想表达什么,虽然我平常就猜不太到任何她想表达的意思。
「学姊的眼珠子!」她高兴的说。
「你又跑去杀了?」我微微的皱眉,虽然我保证过她可以继续杀
,但我可没说可以把尸体的任何部位带回家啊!
她不回答。
「应该没看到吧?」
一样不回答。
「有受伤吗?」
不回答。
「你有在听吗?」
面对始终都是同一张笑脸的疯子小姐,我开始怀疑她的耳朵是不是聋了?
结果她给我的答案是。
「你今天有点烦!」
如果我是一般男,我一定会一
掌呼过去。
但我没有。
疯子小姐是没办法用一般方式对待的……不!是不能用对待
类的方式对待她!
先吸一
气,冷静的釐清现在的状况,这是我唯一能做的事。
疯子小姐正拿着两颗眼珠站在我面前。她又去杀了。
好吧!往好处想,至少晓得眼珠的来歷了,不过我仍旧不知道疯子小姐到底要嘛?
「是要帮你保存起来吗?用福马林?」我猜,电影里的变态杀犯都是这么做的,或许疯子小姐也是?
虽然我不知道哪里弄得到福马林?但我会想办法的!
就在我思考着药局是否买得到的同时,疯子小姐摇摇。
「帮我解决掉!」
「解决?」
「毁尸灭跡的那种!」她边说边将眼珠塞到我手里。
眼珠在我手上摸起来冷冰冰、滑溜溜的,带着血和组织
在我手上滚着。
碰到这种景象,很多以为自己会吐,包括我。
在我没遇到疯子小姐前,一直认为当自己碰见尸体或任何体的断肢残臂时,必定大吐特吐,将自己胃袋里所有东西全吐出来。
但没有。
类比自己想像的还坚强。
遇到状况时,类会自动切换成理智模式,所有的害怕、担心、恐惧权会被拋到脑后,当下只剩下想认真做好事
的无感
模式。
要如何解决一颗眼球?理思考了五分鐘后,我做了一件事后想起连我也觉得不可思议的决定。
我拿着那两颗眼珠进厨房,拿出锅子装水,放上瓦斯炉煮滚,再将那两颗眼球丢进去煮。
传说中学姐的眼珠在滚水中上下漂浮,黏在上面的眼皮因熟透而脱落,后的经和血管跟着眼球在水随意飘动。
偶尔眼珠滚动着会滚到正对我的方向,我没念阿弥陀佛或愿主保佑,只是在心中默默想着,给我快点熟!我一点也不想看到你!
好不容易,眼球终于被煮熟,我将它捞起并用筷子剁个几下,让眼球变得烂烂的,然后丢进厨馀桶里,将它藏在厨馀的正中央,希望会被误认为是猪、鱼、牛……任何一种动物的眼睛。绑好塑胶袋,决定明天再拿去丢。
我转看向疯子小姐,她不知何时拖了张椅子反着跨坐在厨房里。
「这样可以吗?」我问。
「很好!」她满意的点点。
那是第一次,疯子小姐拖着椅子进厨房窝在我身边看我下厨。
望着身旁心高兴得正唱着不知名歌曲的疯子小姐,我开
:「疯子小姐,你现在快乐吗?」
她对我灿笑,有的说:「很快乐!」
我知道这时候不该赞同她,但见她如此快乐的,我忍不住在嘴里低喃:「快乐就好!」
「你在笑什么?」疯子小姐注意到我难掩住的笑容。
「不,没什么!」脸上一样是微笑,今天的我不想忍住心中的喜悦。
看我怪模怪样的,疯子小姐只对我耸耸肩后,直接给我下了另一道与上一句毫不相关的指示。
「喂!变态!我跟你说这眼珠主的故事,做宵夜给我吃!」命令句。
这也是第一次,疯子小姐愿意亲诉说,她与尸体主
的过节。
煮消夜的过程不用我再多说,总之就是把一些不重要的垃圾食物加进锅子里煮。重要的永远在后。疯子小姐开
的那段时间,才是展现这顿消夜真正的价值所在。
「那学姊姓刘,之前用眼瞪我,还很跟老师打小报告,我讨厌她的眼睛就把它挖出来!」吃完麵,疯子小姐用一句话带过。
学姊是谁?不认识。怎么认识的?不知道。几时认识她?不晓得。中间到底发生什么事?疯子小姐没讲。
今晚照理论已经死透了的刘学姊,我对她只有疯子小姐说得那一句话的认识。
一碗麵,换一句话。值得吗?
对刘学姊来说,当然不值得,还是超乎过很多的不值得。
但是对我来说,很值得。
「对了,你身上那件衣服…该不会是那位刘学姊的吧?」盯着疯子小姐身上的陌生的白洋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