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
歐玲雅艱難地吞嚥著唾沫。
「我……那是……是的,是個瓷像。也就是說,是一個相當有趣的瓷騅──鮮為人知的十八世紀的物品,出自梅森瓷器廠。」
她打開箱蓋,拂掉了碎紙,拿出了那個瓷雕,瓷雕座落在發光的紅硬木底座上。立即,她窘迫地僵住了。她怎麼能蠢到這樣的地步,竟然將這麼淫穢的物品帶到這個宗教藝術館?
她將瓷雕放在桌上,退了回來。毫無疑問,這個瓷雛是極其淫穢的,它描繪了這樣一幅畫面︰一個赤身裸體的男人跪在一個裸體女人面前,伸著舌頭舔著她的陰部。同時,一個凶狠的女人站在那個男人身後,舉著鞭子準備打他早已血跡斑斑的後背。
那位先生張人了嘴巴,吃驚地盯著這個瓷雕,一陣緊張的沈默,歐玲雅考慮著怎麼對付這個局面。
「嗯……哦。」他摘下眼鏡,將眼鏡在袖子上擦了擦,然後疑惑地盯著歐玲雅。「可是,小姐,是什麼使你想像我會喜歡看這樣……的雕塑?相信你看到了這是一個宗教藝術方面的陳列館。」
歐玲雅囁嚅著,然而她不甘示弱。
「我聽說你有一些個人的愛好。」
這句話好像一支暗箭,但是它卻激起了令人感興趣的反應。
「我明白。」他偷偷地朝他身後瞥了一眼,打開了通往後面一間房子的門。然後走到前門看了一眼門外,回過頭來指著桌上的那個「珍品」,說道︰「這決不是我通常認為適合本館的那種作品,然而,它又是個例外,也許我們應該私下談談。請隨我來,在樓下的地下室我有一些個人收藏品。」
他拉開壁燈,歐玲雅看到了一個樓梯,曲曲折折地通向地下室。她立即醒悟過來了,但是她告誡自己仍要小心為好。她充滿信心地邁出了第一步,跟著特斯提先生走進了黑暗。
他們經過好幾道門,來到了地下室。只有當所有的門都關好了時,教士才拉開了燈。突然,歐玲雅的心頭閃出一個念頭,選擇這個地方,教士很容易地就可以將她關押在這裡,獨自欣賞梅森廠出品的這個騅塑,而且沒有人知道她身上發生的一切,當然大愛魔組織除外。
「請將這副『活人畫』放在桌上,我想仔細地研究一下。」
歐玲雅聽從了他的吩咐,教士用放大鏡研究了好長時間。但是歐玲雅並沒有看他,她在打量這間地下室,這裡面似乎隱藏著什麼秘密。牆邊排著一列玻璃箱子,箱子前面被藍色的天鵝絨布簾遮掩著。
「這件作品真偉大,」教士邊看著雕塑邊說道,他拿開放大鏡。「而且製作得也很微妙,你看,這個男人後背上的血跡雕得多麼細緻,這是一個成功的細節。只是這樣一件非宗教的作品……我不知道你想沒想到過它對一個人的吸引力,比如我。」
歐玲雅沒有回答,轉向了那一列放在暗處的箱子。
「不,小姐,我不許你看它!」
但是她根本不聽他的那一套,拉開了布簾,露出了第一個箱子。裡面躺著一條長長的皮鞭,上面斑斑點點,歐玲雅一下子意識到那是乾了的血跡。她轉過身滿腹疑問地瞥了特斯提先生一眼。他就站在她的側邊。
「這是羅雅拉親自使用過的,歐玲雅小姐。鞭子上洩的是他自己聖的血。這難道不是一幅妙的景觀嗎?對一個站在它面前的有罪的人來說,這不是一個有力的警告嗎?」
他帶她來到了下面一個箱子。
「這些箭是用來折磨阿哥尼斯的身體的。你明白,小姐,沒有痛苦就沒有懺悔。為了接受懲罰,首先就得犯罪。如果我們想要嘗試苦行帶來的無比的歡樂,那麼我們就必須先有罪過。」
「但是,那不是……?」
「哦,小姐。我聽從拉斯普丁的聖的旨意。」
她驚慌地盯著他的眼睛,她看到了瘋狂和癡迷。難道她不能脫身了嗎?
他從箱子裡拿出這條鞭子,一邊用他那修長的藝術家的手指撫摸著它,一邊緊緊地盯著那幅瓷雛「勝利的維納斯」,似乎渴望著什麼。
歐玲雅極力不使自己驚慌。她被組織派遣到這兒來,是為了用她的性魅力征服他,而不是屈服於這個莫名其妙的教士的算計。無論發生什麼,她都不會甘受這根皮鞭的懲罰。
突然,她乘其不備地一把抓過了鞭子,鞭柄出服貼地握在她的手中。她得意地抖動著鞭子,鞭子發出響亮的「卡吧、卡吧」聲。
特斯提先生怒視著她,站在那兒一動不動,就像釘在了那兒。歐玲雅抓住這個時機,準備進行她的表演了。
「罪人!」她叫道。「還不跪下,你這個可悲的,有罪的無恥之徒。我要看著你在地上爬,我要聽著你乞求饒恕。」
伴隨著一聲又悲又喜的嗚咽,教士「撲通」一聲跪在了地上。
「我說你趴下!」歐玲雅命令道。「五體投地,像一個骯髒的罪人一樣趴在地上。我要看看你嘴上的髒東西。」
教士趴在了地上,歐玲雅野蠻地用緶子抽打著他的雙肩,他的臉埋在了地上。
「現在給我爬,罪人!貼在地上爬!」
教士沒敢違抗她的命令,他呻吟著,開始在又髒又潮的地上艱難地蠕動著。他一邊爬著一邊挨著歐玲雅的鞭打。
一圈,兩圈,她讓他繞著地下室爬行,直到最後她自己也厭倦了這個遊戲,她才罷休。她決定給他一個新的懲罰。
地下室的正中間立著一個禱告用的上帝的牌位。用來跪拜的蒲墊不是一般的蒲墊,蒲墊上面綴了兩排釘子。在牌位頂部的橫檔上,掛著一幅沈重的帶鎖鏈的鐐銬。
現在,那一切就在他們的眼前,更富有戲劇性的是,用來打開鐐銬的鑰匙就在鐐銬上!
「爬到蒲墊那兒去。你必須接受懲罰,為你心中有罪的慾念。除了這,你還能怎樣獲得上帝在天國時對你的饒恕呢?」
這個不幸的教士聽從了她的吩咐,心中的渴望多於痛苦。歐玲雅饒有興趣地指揮著他。他爬向了蒲墊,她拉起他命令他跪在兩排釘子上。她知道他膝下的釘子給他的感覺並不好受,這似乎也刺激了她。她從前從來沒有像這樣地主宰著一個男人的痛苦和快樂。
她將鐐銬套在教士的手腕上,並上了鎖。他絲毫沒有反抗,很顯然,歐玲雅對他動了邪念的懷疑完全正確。他樂意接受這種懲罰,他是一個非常好色的男人,他不想停止去犯這個可以接受懲罰來贖回的罪過。那好,歐玲雅也不想令他失望。
她退下來,長長地,嚴厲地盯著她的犧牲品。他看起來極不舒服,甚至有點窘迫,但卻看不出極端的痛苦。她深深地注視著他的眼睛,她僅僅看到了一點淫邪,那是一種急待滿足的慾望。好吧,在慾望滿足之前必須忍受痛苦;只有經受了地獄的煎熬才能得到上帝的寬恕。
另一個玻璃箱子裡放著一把閃閃發亮的尖刀。歐玲雅用它割開了他的衣服,並用刀尖肆無忌憚地輕劃著他的皮膚,她相信特斯提先生看到並感受到了這一切。但是歐玲雅還在控制著他,她沈浸在她的威力帶來的每一絲快感裡。
最後一刀割開了他的長袍的最後一道線,歐玲雅看到,教士裡面穿著一件棉襯衫,她脫下了它。她意識到,如果想要刺激他並奴役他,她不得不多動動腦筋。
她用鞭子摩擦著他,這激起了他的痛苦和慾望,她毫不憐憫地戲弄著他。隨著皮鞭的摩擦,他的陰莖變得越來越挺直,似乎在乞求著她。
「首先是犯罪,然後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