腰臀,疯狂操弄了好一会儿将东西丢在他体内,他生理亢奋得颤慄,晋珣停下动作,发洩欲望后瞬间恢復了冷静。
「你不是。」晋珣淡淡讲了这么一句,握住青年的性器说:「卫璣这儿不是这个样。更细一些,顏色更红润,毛发也不少,这不是卫璣啊……」
青年还在高潮馀韵中,下一刻被突如其来的剧痛袭击,当下晕死过去。
身上染血的晋珣披了件单衣走出来,冷声吩咐道:「那已经玩坏了。清理掉吧。别再找了,我不需要贗品了。」
暗处闻声立即有了动作,晋珣撇下那些人事物逕自去沐浴,梳洗过后不带侍卫,独自到街上漫步,他多的是自由,可思念与欲望却是牢笼,而这座牢笼的钥匙已经被他融了,不復存在。
「小哥又来买栗子哩。」转角一个卖糖炒栗子的大汉热情招呼。
一名穿灰布衣的高瘦男子怀里抱着一个纸袋,眼里看着摊老闆在盛另一个纸袋的栗子,眉开眼笑的回应说:「我最爱吃栗子啦。你知道我春夏没栗子吃的时候,只好去採那些小灯笼花结的果子,把它们蒸熟了当栗子解馋。」
「唉呀,那怎么够吃,得採很久吧,还是栗子又大又香。小哥今天买这么多,都一个人吃?」
「我一袋要给朋友的,晚些约了看戏,这些带去戏场跟他边看边吃。这儿的小戏浅白有趣得很,我很喜欢啊。那种正规的大戏我不是很懂,小戏嘛,还有丑角穿插演出,中途去撒泡尿也不担心。」
「说得也是,我也爱看小戏。来,小哥,这样一共二十文钱。」
「咦,昨天我买是十九文钱的。」
「我给你多装了些,别摊都涨到二十二文钱啦。你这样买两袋还划算呢。」
灰衣男子扁嘴,不情愿的从钱袋里再摸出几文钱付帐,半开玩笑的跟大汉说:「你可别讹我,这一带行情我都是比较过的。」
「不敢不敢,做买卖讲诚信嘛。」
晋珣愣愣望着那人跟小摊贩讨价还价的嘴脸,胸口悸动不已,为什么会这样?
和卫璣截然不同的人,样貌平凡到不起眼,比卫璣还单薄的身板,又不如卫璣那样风情万种,那样一个普通的男子,却硬生生将晋珣钉在道旁树荫下呆看着。
「好啦好啦,小哥你别再逗留,不是约了人看戏的么?」炒栗子的大汉叫苦连天,这个灰袍小哥在他这儿佔了不少便宜,他虽困扰却无法真心讨厌这客倌,只得苦笑着把人送走。
韩京熙一共带了两大袋和一小袋的栗子,盘算着一会儿拿一袋去店铺施惠,心满意足的被摊老闆赶走,从头到尾没察觉不远的欒树下有个男人正在凝视自己。
在那不成材的欒树下,晋珣越发觉得自己也是不成材,竟对这么一个男人有动心的错觉,他垂眸拢拳,静静思量方才灰衣男人跟摊老闆的交谈,好像和记忆中的片段重叠在一块儿。很久以前,卫璣也摘过春夏之交所结的一种果子,蒸熟了跟他分享,他以为那是庶民零嘴儿,所以自己才不知情,却发现这儿的人也多半没想过把那种果子採来吃。
不是巧合,那个灰衣男子有问题,一定有什么线索,晋珣抬头张望,那人已没了踪影,他跑到那摊子询问,大汉只知道灰衣男三、两天就会过来买栗子,却不晓得那就是韩氏酒商的东家。
韩京熙去过店铺将栗子搁着就走,还没走远就见到楚云琛迎面过来,他讶异笑问:「咦,这么难得过来接我啊?我对这一带已经熟了,不会迷路的。」
楚云琛笑得有点复杂,他对韩京熙说:「今晚不看戏了,陪我待在屋里好么?」
韩京熙呆了两秒,直觉这人有什么事不方便在外头讲,心里难掩失望,但还是点头答应。「好吧。亏我买了这么多栗子,你负责把壳剥了。」
「嗯。」
一回大宅,韩京熙就迫不及待问他说:「到底有什么事,为什么忽然不去看戏了?」而且不是楚云琛不想看戏,是不希望他到外头看戏。
楚云琛沉默斟酌了半晌,还是对他坦白道:「那人到这儿了。」
「……」
「之前还在大梁京师,临时兴起过来这里。」
韩京熙先想到的是楚云琛在害怕,反而自己是没有真实感的,他感觉楚云琛在不安,于是握住对方的手安慰道:「不要紧。你跟叶先生不是佈局天下,怕他什么?更何况,我现在是我啊,就算路上跟他打照面了,他也一定不会多看我一眼对不?」
「京熙。」
「只有你。」韩京熙恬淡笑说:「只有你能在茫茫人海一眼看到我。」
楚云琛深吸了口气,慢慢将人抱住,他闭眼倾吐着:「那人为你做了不少疯狂的事。我说不定有天也会和他一样,也许比他更颠狂病态,你不怕么?」
韩京熙莞尔,抱着暖热的栗子应道:「嗯,不管你会不会,我会好好看着你,不会让你那样。而且你是你,他是他,都不一样的。你会为此紧张担忧,就表示你没什么可能因我堕落不是?我可是会为了喜欢的人越来越帅,难道你不是?」
楚云琛闻言失笑,这人果然是──与眾不同的。
「还有啊。不管我变得怎样都是我自己的选择,你高兴约束我、困着我、找我麻烦,我若愿意也就没什么,我不愿意的话,你费尽心思也管不住我。有句话叫你情我愿不是么?何必担心自己变成怎样,你该担心等一下要剥两袋栗子,我不会帮你。」
楚云琛松手退开,轻敲他脑袋,然后拉起韩京熙的手往内堂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