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晓坐在高她一截的椅子上,手臂捧着书,角度精心调试,她稍微侧头就能看见。之前他离得更远,现在要帮她写试卷,为了方便发力、垫板压在一边膝盖,身体前倾,靠她更近。
“先做选择。第一题?”
…整个人都…很大。
从侧面看手臂发力,青筋一直蜿蜒到大臂。肌群异常分明。…比她高好多。肩宽和臂展腿长,数据应该相当优越吧。他运动会总是第一名。
一般来说,这种男生给人的印象是成绩不好。但季晓,明明身材像体育生,却长着好学生的脸。气质也是。
老师们最喜欢的活跃调皮的好学生。同学间谁都说得上话,谁都能叫他「班长」开玩笑,对谁都笑着帮忙,怎么都挑不出毛病的同龄男生。
他们关系很近。
为什么,之前没发现呢。
季晓盯住她:“第一题?”
“…味道。”
“?这是选择题。”
“你身上、的味道。”
他不想浪费时间,回得很快。
“别勾引我。叶青明天就返校。选哪个?”
“C。”黎潮说,“像绿化带。…出了好多汗。”
他无视她,写下答案,捏着她的后颈强行把她脸按在题上。
“第二题。”
她被他按着,视线终于落在卷面,没一会儿,就小声说出一串儿答案。
“C、A、B、C,A、D、B、D。”
果然只是状态不对,知识点还记得清。
下面是填空和大题。这套卷不难,涉及知识点极广,适合用来巩固。她一个空、一个空地说,他按她说的填满每个下划线,填到受体细胞是「卵细胞」,两人同时停顿片刻,继续做下一题。
用嘴说、速度比用笔写更快。他写得匆忙,光下黑色圆珠笔墨渍反光。难得用上连笔,笔迹稍显凌乱,手掌边缘被墨痕蹭黑。这次她比季晓快,可能因为前两节课的专注训练,不那么想要,变得正常了。每说完一道大题就停下一会儿,等他写完。
好在这不是语文卷。
手写出残影了。好像在帮她语音转文字。
刚拿跳绳把她绑起来的时候,还以为要搞SM。结果是比SM更恐怖的事。
这是叫、放置PLAY、吧?
中途有一段想得要命,临近崩溃,一边摇头一边求他——碰一下也好啊、用手指、插进来、掐阴蒂、随便怎么样——结果他真的、完全不为所动。
硬得快把裤子顶破,满手是汗,声音哑得厉害。还稳稳地压着她的头,冷静逼她继续做题。
好痛苦。感觉比初夜还痛苦。身体绑得严严实实,动弹不得,夹腿自慰都做不到。什么都看不清,一直掉眼泪,还要被逼用最快速度一道接着一道做题。
…还没有草稿纸。
她有从头到尾在草稿纸写每道选择题演算过程的习惯,看似浪费时间,其实复盘检察阶段能节省很多时间整理思路。…不能写字真的很难受。
不那么想要了,离瘾劲上来哭着求他的程度很远。但还是有感觉。
小腹烫烫的。
现在最主要的原因是、没穿裤子。
下身赤裸。四肢被紧紧束缚。阴部、暴露狂一样大张着抬腰展示。
季晓偶尔会看一眼那里。
检察的意味。
大概在判断她是不是走。
像无形无色的火,每被视线暼过,阴核就轻微收缩。灼伤似的、一瞬窜过猛烈的快感。
生物卷做完,距离晚自修结束还剩二十分钟。高叁自习多,下午做完主科作业,现在还剩一套物理、一套化学,哪张都做不完。季晓和她进度差不多,没做的是语文和生物。算上给她写的,勉强算是完成。
季晓不爱做语文卷,遇上哪天时间不够,老师不检查就优先不做。有些时候单纯想玩,干脆直接不写。
今天对他是特殊情况。
花叁节课时间、翘掉整节晚自习,丢下没做的试卷,陪她锻炼「专注力」。
本来是打算帮她看错题的。
练习告一段落,他半蹲替她解脚踝的绳子。身体靠近,阴影笼罩。他的味道、像阳光下的绿化带,混着夏夜潮湿的汗意,倾落在她的鼻尖。
她仰头看他。
夏季校服有两颗扣子。系到最上太紧了,他平常解开一颗穿。偶尔体育课跑热,两颗都会解开。现在,两颗都解开了。
…肩太宽、肌肉太发达了。很大块。锁骨反而不清晰。注意到的不是某个单独的身体部位,而是强烈浓厚、单单接近就极具侵略性的存在感。
脚踝的结解开。手腕的绳更高,在她正后方,角度难以操作。过程中不小心打上死结,绳子拧在一起,操作难度变大。无意识靠近、发力,轻微平移。到最后,他的胸膛快贴上她的脸。
心跳声。
砰砰、砰砰。
一声,一声。稳定规律。
解绳过程中,他的手时不时碰到她。轻轻重重地、摩擦,灼热一晃而过。
好一会儿,束缚手腕绳结松开,她终于重获自由。季晓系得不算紧,可将近叁节课、两小时的绳缚,还是在手腕和脚踝留下鲜红刺目的勒痕。
比起疼,更多是痒。
跳绳和失去束缚的双手一同失重,啪地掉在地上。他没有起身,拉远距离,半跪着看她的手腕。室内寂静片刻,她仰头看着他,喃喃叫他「季晓」。
他低头望过去。
凌乱如藻的黑发。泪痕、水瞳、绯红双颊,湿漉长睫。
她的下巴尖尖的。嘴唇颜色浅淡。被泪水浸润,不知怎地,看起来却更干燥。下唇浮现细微纹路。
他应该给她带杯水的。
可她呼吸湿润,眼眸浸透,似乎并不需要。
吐息交错。
她的气息潮湿微凉。像火烧云蔓延的海边傍晚,远处一线的淡白云雾。
“季晓。”
她又叫了他一声,声音轻轻的。
呼吸交融,她眼睛很亮,虹膜有他的倒影。
这是今天第几声?
他低下视线,捡起地上的长绳,倾身时擦过她的肩膀,起身时退后一步,刚好错开。
解开绳结时他的掌侧擦过她的腕骨。
这是他们那晚唯一的接触。
……
……
梦里反复出现她的脸。
赤红色勒痕。若有若无的交染白雾。手腕反剪、双膝分开,凌乱散发。铁架沉重庞大,她像被吞噬的猎物,四肢被缚,动弹不得。
猎物皮毛雪白,腰腹赤裸,腿心饱含汁液,糜甜软烂。
「求你了、季晓,求你——」
她泣不成声,哽咽恳求。
「——求求你,插进来。」
猎物邀请他划破肚皮,品尝她腹中的果实与花汁。
……
梦里他满足了她的愿望。
反复、多次,超出她的恳求。超出她的承受限度。直到筋疲力竭,直到吞吃殆尽,直到她用同样的声音求他不要继续。
……
直到异样濡湿蔓延,梦醒遗精染污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