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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去篇)第九章之六-一切的开端(3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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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谁都不无辜,谁都够可恶,那就让一切的源来偿还吧。

大火烧了三天三夜,郑氏族因为害怕,带着埋在愧疚绪的郑煊逃离,但无一似乎做了什么结界,他们妄想离开这座高山,却往往总是回到族里,回到雨革月被烧死的地方。

怜瑶景象哀戚,谁也看不出最开始的和平安乐。

柳渊与柳在所有事都结束后,疲惫地拖着已经残缺的身子到雨革月焦黑的尸体旁。事实上,他们俩应该早就死去才对,一个少了四肢,一个甚至半边身体几乎不见了,却偏偏还能够支撑着爬到雨革月身边。

这该是有多大的执念呢?

这座被称为仙一族所居住的高山上,散发出浓浓的焦味,那是死去的族被火烧去的气味。

杨嵐一直在原地,他觉得胸发疼,一瞬间,他好像看到了幻影。

死去的雨革月还在流着血,他缓缓走一遍怜瑶,他的血落到地面,所经之地全成了荒芜──这是毁灭。

雨革月身边跟着两个至死都还在为他付出的两个,他们遗体有所残缺,却不怨不恨,只忠心耿耿。

「带我走!」

杨嵐喊了出声,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执意着想要跟随这个少年,但他就是觉得,他必须这么做。

雨革月停下脚步,他转过身,面目狰狞。「你不能过来的。」

杨嵐低下,他不知道自己存在的意义是什么,从他有意识开始,就只为了保护雨革月而生,如今他已死去,那他又还有什么存在的理由。「我连能不能死,都要听你的?」

「都是徒劳。」雨革月说着,他的眉心上多了印记,那是黯焚花的图样。

「不要紧的……我、我只要守护你就好,所以……所以让我跟着你走。」杨嵐想着怎么让对方相信自己的真诚。

「不行。」雨革月拒绝。

「那我还能为你做什么?」杨嵐觉得痛苦。「你明知道我──」明知道我是为你而生的存在。

「我不会的!」打断杨嵐的话语,雨革月道:「我不能。」

杨嵐笑得难看。「是不能,还是不想我?」为你而生,不就注定着只你一吗?这时的杨嵐已忘记自己式的身分,他以为他是类,以为自己着雨革月,却不知道,他对雨革月的这份执着,不过是昂生前的最后遗愿。

雨革月别过脸。

看着雨革月的脸,杨嵐只觉得这是最后机会了,他必须让自己跟雨革月之间还有所牵连……「那么,让我为你找一个伴侣吧?」

「我不明白……」

「到那时候,你就杀了我。」杨嵐笑道:「守护你的,只能有一个。」你说你不能,那我就要为你逆天改命,找出那个可以让你不顾一切去,然后由他来守护你。

雨革月没有拒绝,他向杨嵐迈开脚步,显然是妥协了。「你将不老不死、不伤不灭,直至我不再需要你守护的那一刻。」他的声音变得细柔而悠远,彷彿是一种安魂曲,让打自灵魂的感到舒适与安稳。

等杨嵐再回过来,他已经为雨革月建好了坟。很多时候,他都会这样呆呆的看着雨革月的坟,他想不起来自己和雨革月如何相识,他甚至没有自己出生成长的记忆,但他记得最清楚的一件事,便是找寻一个特别的,那个可以让雨革月奋不顾身的上。

──「也许到那个时候,我将会摆脱宿命。」

杨嵐谨记着这件事,开始了他往后五百年的奔波。

在雨革月死后,怜瑶又逐渐恢復了生机,存活下来的都对那场大火闭不谈,而郑煊洗心革面,最后死在雨革月的墓前,说是要祈求他的原谅。

然而事不会这么简单就落了幕。

杨嵐在漫长的等待过程中逐渐忘记了自己是为何存在,也不记得自己是属于昂的式。他以为自己是类,以为他是真切的着雨革月……然后在多年后,有个孩一心一意为了他付出,甚至不惜成为残废只为了退婚以示对杨嵐的真心。杨嵐最后娶她为妻,却坚持着不碰她。

妻子在表示谅解的况下,仍执意要吃下赐果,產下了他俩名义上的孩子。「带着这孩子走得远远的吧。」妻子最后难產而死,她对杨嵐说道:「你不适合被困在这高山上。」

遵从妻子的遗言,杨嵐带着孩子离开,只每一次感应到雨革月重新回后,才又回去怜瑶,而那时候,郑氏后便会出来迎接他。

郑煊的后代遵照他的遗愿与家训,生生世世肩负着罪孽与赎罪的工作,他们祈求有一天,他们能够离开这座高山,能够从那腥风血雨中解脱。

而这些,便是一切故事的起源、那些后续的开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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