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作猛似惊雷。但是接着暴雨没来,大雨也没来,勉强够上毛毛雨标准,叮当两下完了。李瓶儿怒火中烧:你TM干打雷不下雨啊!
蒋竹山毕竟是医生,身体不行,技术补充。他通过私人渠道弄来了一大堆和谐性生活的器具。
哼哼,这回叫你求饶。
就在蒋竹山同志购买振荡器之类的东东时,西门庆骑马赶往狮子街,他看到一个老太太:冯妈妈。
“哎,冯妈妈,二娘还好吗?”
“好什么好,生米成熟饭,早让别人开锅吃了。”
西门庆大惊失色,“难道她嫁人了?”
冯妈妈讲述一遍事情经过,西门庆在马上踢了两下脚,“苦啊!你嫁别人我也不生气,怎么偏是那个矮王八!”
冯妈妈心道您接着悲情吧,转身赶路。
西门庆倒转马头,回家去了。一路之上,心中翻江倒海,偷了半生的人,最后让这么一个东西给偷了。越想越恨,越恨越想,整个人的心空空的,一个口火气压在里面,憋得要死。
他的肺已经被气炸了,整个人经质般直直的走进大门内,此时此刻他要爆发!
前厅内,吴月娘、孟玉楼、小潘、西门大姐正在玩跳绳(百索)突然感觉风声不对,西门庆大步流星黑着脸走向她们,吴月娘、孟玉楼、西门大姐三人见势不好,拔腿往一边躲开了。小潘倒是不怕,这是她显摆的机会,她扶着门柱,慢慢提鞋,满不在乎。她要让吴月娘等人看看她是多么地受宠——“啪!”
的一脚,小潘被踹在地上了。
“你们这些淫妇们!没事跳什么跳!”
说罢气呼呼的走了。
吴月娘呆住了,老公不止骂淫妇,还加了一个“们”作为一个世上最最纯洁的女人,这跟骂母猫总是勾搭公耗子有什么两样!
“骂我们也就罢了,凭什么骂大娘。”
孟玉楼的话更加重了吴月娘的委屈,是啊,我跟潘六不是一类人啊!这时一句话传入她的耳中,小潘道:“欺负我老实,凭什么只踹我啊,真是的。”
“那你叫他来踹我啊。”
月娘恼火的看着小潘。小潘知道惹事了,急忙往回拉,“大娘,我没那意思,你看他冲着我多狠呀,整天说要把我打个臭死!”
但是,吴月娘没有领情,她第一次出手伤了小潘,“谁让你惹他?不打你打狗啊?”
(原文:他不打你,却打狗不成)这是大房太太与受宠小妾的正面交锋,小潘默然不语,猖狂无忌的她貌似退让了。
正巧玳安,从前经过,月娘一声喊住了他,“你爹出什么事了,不老实说,打你十板子!”
出门看天色,进门看脸色,玳安见几位夫人都是怒气冲冲,急忙讲出了原因。
李瓶儿,李瓶儿!她就是我们倒霉的罪魁祸首。孟玉楼首先发难,“她没守完孝就嫁人,这没礼法了!”
(其实她自己也是,只是太急于攻击人了。
“哼,没守完孝就浪着嫁人的淫妇还少吗?这个淫妇她知道什么是贞节。”
吴月娘说话时没有看身边人的脸色,小潘孟玉楼都属于没守着孝就浪着嫁人的淫妇。人要脸,树要皮,小潘红着脸悄悄回到了自己院子。
一个仇恨的种子几秒钟之内在小潘心中生根发芽,这压抑怨气浇灌的复仇之花很快会让吴月娘知道什么叫积嘴德。
吴月娘惹得这场祸留给世人一个教训:人生不如意事常八九,可与人言无二三。多元化的社会,价值观各不相同,你欲置之死地的人说不定别人爱上了天,慎言。
当天晚上西门庆哪个夫人的房间也没进,自己到厢房睡了一晚上。清河县突然冒出个竞争对手(蒋竹山药铺)还是自己的未婚妻资助的!西门庆孤枕难眠,他用一半的时间心痛李瓶儿舍自己而去,另一半的时间在琢磨如何报复蒋竹山。
第二天,还是小潘的报复行动提前展开了,她费尽力气按压住怒火,摆出十二分可爱的笑脸找吴月娘聊天去了。
当面甜言蜜语背后才好下刀子。
吴月娘正在款待小女婿陈经济(西门庆不在家)俗话说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喜欢。陈经济自从接受花园工程勤勤恳恳,任劳任怨,中国人民的优良传统在他展露无遗。吴月娘认定,小陈与西门庆是两类人。
的确中国古代传统教育中,男人分两种,一种是色狼,一种是正人君子。小陈就是丈母娘眼里的正人君子,所以吴月娘为他安排了丰盛的饭菜,又吩咐小玉,“快让姑娘(西门大姐)过来陪陪姐夫。”
小玉一会回来道“大姐忙着呢,待会来。”
西门大姐正在忙着打骨牌(牛骨制作)吴月娘进她家门一年后她就出嫁了,所以这个继母她是不放在眼里滴。
“这孩子,你会打骨牌吗?”
月娘问陈经济道。
陈经济害羞的说,“会一点。”
“那就一块进屋玩吧。”
月娘大方的说。她不知道眼前的这个少年长相虽英俊,吃喝嫖赌玩水平却不亚于西门庆。西门庆尚且将一半心思用在了事业上,这哥们百分之百的街痞子。只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勤劳一点,毕竟他心里明白,自己就是个打工的。
所以男人一种是色狼另一种是装的像正人君子的色狼。陈经济这只小色魔就这样在月娘的引荐之下闯入了花丛中。(原文只有一件不堪闻:见了佳人是命)帘子一掀开,陈经济一眼就看到了瓜子脸的孟玉楼,孟玉楼起身要走(内眷不便见外人)月娘道:“三娘,自己家人怕什么。”
陈经济急忙上前给孟玉楼施礼。
月娘、孟玉楼、西门大姐、陈经济四人开始打骨牌,西门大姐手气不好,第一把输了,陈经济左右摸不到好牌,忽听到背后一个夜莺般爽儿的声音,“我说谁,原来是陈姐夫在这。”
陈经济急忙回头,这一回,仿佛尘世经过了几百个来回,那女子的惊艳风采恰如金戈铁马踏平了小陈的内心,从此之后西门大姐那还美丽的面孔在他眼里就是猪头肉了。
妖艳之花,绝世小色女小潘驾到。
“这是五娘。”
月娘介绍道,陈经济慌忙深深深深地施了一礼,小潘也深深深深的道了个万福。正是五百年冤家相遇,三十年恩爱遭逢。
“五娘你看,这个小娃反倒把我给赢了。”
月娘道。
小潘拈着白纱团扇儿,一旁指点,“把双三搭过来,不就赢了陈姐夫和三娘了么。”
说这话,又瞄了陈经济一样。
陈经济心中高呼:激情燃烧的岁月!
突然有人敲门,玳安伸进脑袋道:“爹回来了。”
月娘慌忙让小玉护送陈经济从角门出去。
西门庆这次回来精好了许多,提刑所贺千户升了官,西门庆前去送行,如今的他与官府方方面面都打得火热,地盘越来越大。
看金瓶梅的中读者可以了解到,腐败的明朝官府的关系不管是纵向还是横向都是千丝万缕的。宋朝清河县的刑事民政军方官员,西门庆都处的和亲兄弟一样,最大的感触就是:在明王朝扳倒哪一个贪官就能实现正义,实在是很幼稚的想法。缺了一个,这个庞大的利益体会再找一个来补齐,很可能比前任更厉害。
到了晚上,西门庆在小潘房间早早睡了,小潘性欲上来非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