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血仇,只能以血来偿还!”
巧儿愣愣的看着王小刚,薄唇微微嗫嚅,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来安慰少爷。
最后她只是拿起羹勺,如母亲,亦如长姐一般,舀起还算温热的暖汤递到王小刚嘴边。
“少爷,再不吃饭,都要凉了。”
饭后,巧儿姐从王小刚身上站起身子,低头收拾着桌面。
王小刚拿起丝绢擦了擦嘴,随手扔在托盘里。
“对了,我那对师姐妹,和师娘现在在做什么。”
“她们呀,她们在落英苑里上课呢。”
“上课?”
王小刚诧异问道:
“上什么课,我怎么没有听说家里请了什么先生?”
“是您师娘亲自上课,说是女儿都要出嫁了,琴棋书画样样不精,如何能撑得起台面。”
“有意思,我去看看。”
王小刚起身出门,一路来到内院的落英宛。
此处是内宅最大的花宛。
里面摆放着来着各地的花异草,怪石嶙峋。
一条人工挖掘的小河自北向南,蜿蜒曲折的在其中流过。
只见院内的一颗老树下,放着两套不知丫鬟们从哪里搬来的桌椅。『地址发布页邮箱: ltxsba @ gmail.com 』
叶青青与秦可欣正坐在下面,而慕星河则是站在两人身前,手中拿着一卷书。
她在桌前来踱步,口中念念有词。
“《礼》,夫有再娶之义,妇无二适之文,故曰:夫者,天也......”
慕星河的打扮和往常一样,素的很。
如绸缎般光滑油亮的乌发在脑后高高挽起,妇人髻中简简单单的插着一只桃木簪子。
她今日身穿一套湖绿色对襟襦裙,宫绦束腰上挂着块用以压裙的汉白玉佩,同时将那盈盈一握的柳腰勾勒的淋漓尽致。
纤腰之上,酥胸饱满且浑圆。
银丝勾边的绣花对襟被撑的鼓鼓囊囊,沉甸甸如同秋日挂在枝头的硕果。
王小刚站在花宛半圆形的拱门口,两眼盯着师娘精美的娇靥不放。
而坐在底下的两位姑娘,可就没什么兴致抬眼去看她们的娘亲了。
叶青青还好,虽然纤眉紧皱,两眼还是看着桌上的书本,想要弄懂其中的含义。
秦可欣则是低垂着小脑袋,如同小鸡啄米般一点一点,原本浑圆水灵的桃花眸子已经眯成了一条细线,没有直接趴在桌上睡觉已经是她对娘亲最大的尊重。
“天固不可逃,夫固不可离也。行违祇......”
只听咚的一声,秦可欣一个没控制住,额头直接敲在了木桌之上。
“嘶~”
她捂着额头,眼角含泪的抬起了脑袋。
慕星河看着她,幽幽叹了口气。
“可欣,我讲的很无趣吗?怎么看你一直昏昏欲睡的?”
秦可欣赶紧摇了摇头。
“哪有!只是这书里的内容太没劲了,尽是讲一些大道理。”
“不知礼无以立也,不知信无以知人,你不去学这些道理,娘亲怎么好放心让你嫁人呢?”
秦可欣瘪了瘪嘴,闷闷不乐道:
“不是说女子无才便是德吗?我什么都不会,才是有大德呀!”
“噗呲~”
旁边的叶青青听着她讲的歪理邪说,忍不住捂嘴偷笑。
慕星河伸手摸了摸秦可欣的脑袋,眼中尽是无奈之色。
“你看你,书不好好读,一知半解就是这样的。”
她柔声解释道:
“哪有什么女子无才便是德,别人说的是,女子无才,辨是德,讲的是如果一个女子没有才能,只要能分辨是非,那也称得上是德了。”
“算了,既然你们听乏了,那便休息一会吧。”
“好诶!”
秦可欣把书一抛,立马清醒了。
王小刚见她们不再上课,这才走上前去。
“都在呢?”
三女齐齐转头看去,色各异。
叶青青眉眼微扬,有些惊喜,秦可欣则是瞬间垮下小脸,慕星河面色微红,抿了抿薄唇,但是很快又恢复如常。
秦可欣面色不善,瞪着王小刚,一上来就咄咄逼人。
“你来做什么?”
王小刚嗤笑一声。
“怎么?这是里是我家,我想来就来,想走就走。”
“过来,我有事找你。”
说罢,他转身就走。
叶青青疑惑的看向秦可欣,却见她也正看着自己,色复杂。
“我去去就回。”
叶青青望着小师妹跟随王小刚而去的背影,蹙眉不解道:
“了怪了,他俩是怎么了?娘亲你知道吗?”
而慕星河则是纤眉紧蹙,一副忧心忡忡的模样。
“娘亲?”
叶青青再次呼唤后,慕星河才如同大梦初醒般抬起了头。
她螓首微摇。
“嗯?!没!没有!”
“娘,你很热吗?怎么看你额头都出汗了?”
“有吗?嗯...是有点,可能是穿太多了。”
她眼有些飘忽,额头上泌出一层薄薄的细汗。
“今天的课就上到这了,你不是说要巧儿陪你上街买东西吗?赶紧去吧。”
叶青青见娘亲反应有些反常,但是也没有往心里去。
“嗯,娘亲你要是有哪里不舒服,可以去找外院的医师,她本领可大了。”
慕星河含笑点了点头。
叶青青走后,落英宛里便只剩下她一人独坐。
她双目有些无的盯着眼前丛生的粉白木槿花,没人知晓慕星河此时在想些什么。
两只于花丛间煽动着鳞翅的蝴蝶停留在她的肩头,她也是浑然不知。
“娘?我姐呢?”
方才跟着王小刚离去的秦可欣很快便去而复返。
她在花宛内左右环视了一圈,没看见师姐的身影。
慕星河一惊,诧异转头看去,肩上的蝴蝶也翩翩飞去。
“她呀,她和巧儿逛街去了。”
“啊?怎么不带上我!”
秦可欣有些不满的嘟了嘟嘴,转身就要赶着去跟上师姐。
“哎!等等!可欣,你过来!”
慕星河招手叫住了她。
秦可欣不解回头,问道:
“娘,有什么事吗?”
慕星河色有些慌张,她附到秦可欣耳边,低声小心翼翼问道:
“没什么大事,我就是想问问,方才小刚叫你过去,都与你说了些什么?”
“说了一堆莫名其妙的话,我也不想理他,就嗯嗯啊啊敷衍了过去。”
“什么莫名其妙的话?”
秦可欣见娘亲一个劲的逼问,不由得歪头好道:
“娘亲关心这个作甚?”
慕星河仿佛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
她徐徐向后退了一步,双手交叠放在腰间,又恢复成往日端庄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