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子本身,我猜更多的是对她儿子的成绩单和奖状、证书啥的有想法。我真挺同情他老公的——我估计他老公吃够一盒伟哥、肏她一整宿,她都不带吭叽一声的;但是如果能听见她儿子考了班级前十,她肯定能爽到原地喷骚水。」
「哈哈哈!欸?你说咱哥俩给她砸钱,多砸个几万块,她得不得意跟咱哥俩一起上个床啊?哈哈!」
「你可拉倒吧!现在F市,可是数你们『楼外楼』财大气粗!」
「诶!诶!诶!你可别骂人啊,七哥!论财大气粗,谁他妈比得上你们『宏光公司』?论人脉广、背景深,数你的老大『熊大熊二』两位『王爷』,红蓝两党外加Y省的一百来号地方小党派,谁不给你家老大面子?论钱多人多,全F市得看澜沧江街的你们『宏光隆润物流』的陆锡麟,加上『小闻』闻翀、『超仔』曾超,还有现在最出位的『张大个』张霁隆——尤其是『张大个』,自从他捅了齐正先齐总,现在谁听见『宏光大隆』『张大个』的名号不哆嗦?前两天那个『张大个』的地下钱庄的人,暴力要账都要到咱们『楼外楼』的地盘上了,可咱们的老蔡总,一听见是他来了,我不怕跟你说丢人,兄弟,老头子脸都绿了!」
「呵呵,别扯远了。而且我可告诉你,铁子,在『大王爷』『二王爷』手底下吃饭的弟兄们,可从来都没觉得陆锡麟那帮人跟咱们是一家人!哼,还『张大个』……这个张霁隆,就算敢捅齐正先,又多个鸡巴?」
「哈哈哈,不提不提……知道你们熊家哥俩的人和陆锡麟的人一直不对付,刚才忘了,说跑嘴儿了!赖我赖我!」
「但是话又说回来了:你看那个姓卢的娘们儿,像是个差钱的模样么?她这种女人,爱的不是钱!像她这样的,全心全意的,都把心思放在她儿子身上了——除非你能让她儿子在将来当国家元首,那样还差不多!再说了,跟她上床,她要是被肏服了、被你我的老二整到高潮的时候,那还不得来上一句『比她儿子考年级第一都爽』这样的话出来?你听这样的话,你还能硬的起来?」
「哈哈……」
——这些话,听在杜浚升的耳朵里,让杜浚升不知道到底是该觉得侥幸还是觉得不幸。
但他确实觉得屈辱。于是那泼释放过后,他转念把手往校服口袋里一掏,直接把马上要在家长会上发言用的发言稿搓成了一个硬纸团,故意把便池的下水道给弄得堵了,随后一拉水箱,让混了尿液和粪便的污水满溢出来,浸了那两个男人擦得锃亮到可以看见教学楼里所有女性裙下风景的四只皮鞋上,全是屎黄和尿鳞,最后在真正开家长会的时候,周围的人见了那俩男的,全都捏着鼻子避之不及。可他俩见到从厕所隔间里走出来的瞪着他俩的杜浚升,又想了想刚刚俩人的聊天内容,也都不好发作。
而在回到班级前的杜浚升,边拿着班级里用来蹭地的洗衣粉清理着鞋底,边觉得心中特别的痛快跟解恨。可他也说不清自己恨的,到底是不是刚才那两个男人的嘴上逞能。
——这全都是卢玉珠不知道的事情,其实像杜浚升这样暗暗维护着自己母亲的事情,杜浚升从小到大不知道做过多少,但他从来没跟妈妈说过一次,卢玉珠也从未主动了解过一次。
不过,杜浚升偶尔倒也会在脑海里产生一种极其危险的、不好的想法:妈妈要是真的出轨、真的在外面有个情人,对自己而言似乎却也不是什么坏事,至少如果那样的话,卢玉珠也不会把所有的精力全都放在自己的身上了。「请记住邮箱:ltxsba @ Gmail.com 无法打开网站可发任意内容找回最新地址」
——哪怕是个女人也行啊。
几乎每一次在杜浚升边写作业、边察觉到自己的房门被蹑手蹑脚地开了锁、又轻轻悄悄地打开了一个足以让一只眼瞳的视角窥伺到自己在干嘛的时候,杜浚升都会产生如此危险且自己都觉得葩的想法。
可实际的情况,是卢玉珠压根儿也没给自己任何会出现这种状况的机会——之前的不算,就从杜浚升上学开始,在卢玉珠的身边,也确实有不少想要追求她、跟她展开一段婚外情的男人,无论是真心想跟她恋爱的,还是只是出于肉欲想跟她玩玩的,但她对于任何的糖衣炮弹都没兴趣,甚至她自己本身生活里,也不是个有什么兴趣爱好的女人,她不打牌、不抽烟、不喝酒、不乐意去看电影看戏剧,偶尔去逛街,也是买一些自己需要的日用品或者看上的服装之后就回家,而且逛街的时候,通常还要等到自己完成工作、又是杜浚升不用去上学、补习之后的时间里,强拽着儿子陪自己逛街。她的生活之单调,让她纵使是在几乎全是女性的工作单位,都没处来几个闺蜜,所以即便是去买文胸内裤,陪着她的也都是自己的儿子——她对这样情况早就习以为常,而从未了解过,自己儿子的心里其实有多尴尬。尤其是每次杜浚升在不经意间,看到了母亲34D的半球走光、瞥见了那对儿依旧殷红如樱桃一般的乳头和乳晕从罩杯中跳出来、还有下面长在微微凸起的阴阜上那抹浓厚茂密的黑森林的时候,一瞬间心跳加速的杜浚升,都会脸红到想要马上找个地缝钻进去;当然,还有她在逛内衣店、去更衣间试内衣、甚至偶尔还需要儿子去更衣间里帮自己扯肩带、系后背搭扣的时候,儿子所遭受到的来自周围陌生人的异样目光,在那一刻,杜浚升也总是恨不得马上手里能有一杯硫酸,这样便能给自己的脸泼得面目全非。
按理来说,自己跟妈妈这样的关系,原本应该相处得特别的好,好到令人发指、好到为社会伦理不齿的那种——就像「小石头」和他的女警妈妈那样。可自己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跟妈妈之间产生了如此冰冷的隔阂,母子俩共处一室朝夕相处、两人之间却一个笑脸都没有,杜浚升自己也搞不明白。
胡思乱想着的同时,杜浚升也穿好了自己的衣服。
他又拿了病例揣在羽绒服里怀的兜里,又拿了钥匙,便也出了门。
今天是过年之前医院的精科专家诊室上班的最后一天,若要再想见到精科的大夫,除非是急诊,否则那就得等到正月十五之后了。
——「嘿!打劫!」
十分钟后,就在杜浚升正在家门口附近等公交车的时候,却被一双湿漉漉的小手从背后捂住了眼睛。这双手的手心里的手汗,嗅着还似乎带着些许汗腥味道。
杜浚升立刻皱着眉、撇着嘴,直接拽下了那两只手,并将手的主人扯到了自己身侧,且很不耐烦地看着来人。
「大白天的,吓唬人,有意思?」
「挺有意思的,哈哈!尤其是吓唬你,我的『秒男老公』!」
而那个长得跟一块黑炭成了精似的姑娘,却无赖地咧着嘴对杜浚升眯着眼睛笑着,并依旧对着杜浚升摊着手,还把双手扬得高高的。
其实昨晚电话里的宋振宁猜错了,在杜浚升父亲去世后的这两三年里,杜浚升并不是没有任何的交际。杜温言的离世确实让他的灵魂跌进了无形的冰窟,但是他体内的荷尔蒙,还是偶然地会躁动起来,让血气方刚的他意识到自己的身心是多么的寂寞。某天晚上卢玉珠回家的时候,在饭桌上提到杜浚升以前的一个小学同学提前修完了学分毕了业,随后跑到沪港的一家IT公司做了网络工程师,并且没多久就结了婚,在此间,卢玉珠话里话外都在讽刺自己的儿子,既没有学历、也没有工作和收入、又没有一个伴侣对象,于是那天夜里,杜浚升就像报复着谁一样地,在手机里下载了差不多七八个社交软件,自此,每天夜里跟人网聊,就成了他那时候的消遣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