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好晚饭也溜出门
来的小夥伴,脸上的笑容便瞬间荡漾开来,脚下生风不约而同地朝着两人之间的
路跑去,连见面招呼都略去就嬉闹了起来。
可是对於松根来说,这一夜註定是难以入睡的。树叶的命根子肿得像个吹足
了气的皮球,总得要想个辙才好。
第二天一大早,松根从后面山上的大石头背上挖了一畚基的草药来,这是
松根想到消肿的最好的草药了。然后又在堂屋的石臼里捣碎了,用一块缺个角的
瓦片盛着拿到了树叶的房里。吩咐树叶等下撒了晨尿糊在肿大的命根上。
却说树叶也是一宿没睡好,肿大的命根隐隐作痛,只能两脚分开静静地平躺
着,连侧身睡都不行。不过还好撒尿时倒不是很痛,不然活人真会被尿憋死。敷
了浆糊一样的草药,冰冰凉凉地,疼痛感顿时轻了不少。
不得不说,在封闭的农村,村民们为了生存有些自己发明发现的草药效果真
是挺好的,当然就因为有了那么多智慧的祖先,这才有了我们几千年的灿烂文明。
每天早晚按照松根的吩咐敷药、换药,过了约摸一个月左右,树叶的命根子
竟然神奇地消了肿,看起来就像没受伤前一样了。
(八)
伤好了的树叶又生龙活虎地上山下地干活了,除了他们父子谁也不知道树叶
曾有过这么一出,连丹花也只是以为哥哥就是大病了一场,虽然心里有疑虑,可
父亲与哥哥都不明说,再说反正哥哥现如今又有说有笑啥事都没了一样,她自然
也就在心里敞开不计究竟了。
就这样,日子再次恢复了原样,一晃到了树叶二十二岁那年,村里屠户家唯
一的女儿秋兰看上了勤劳勇敢、勤俭持家的树叶,死活逼着她父亲托媒婆上门来
提亲。
从小就失去母亲的树叶,虽然没表现出来但在心里总觉得自己的家不如别人
家,这会儿竟然有女孩子动上门提亲,心里开心得不行,自然满口答应了下来。
再说,同个村里的男男女女谁不瞭解啊,那秋兰虽不算村里最漂亮的,可是
生在一个屠户家里,从小吃的油水都比一般人家孩子多,长得脸蛋红粉里白,伸
出手来那皮肤也是脂玉一般;个子不高,但说话声音轻轻柔柔的,与她当屠夫的
父亲相比简直就是天差地别。
村里也有青年男女互相看上眼,偷偷摸摸谈上情说上爱,再托媒婆去说亲的,
可是树叶却像个当家的人一样,里里外外地忙着,没有多少
上哪家闺女了一想到从小没娘的自己,便自形惭愧灭了进一步的想法。
不但是他,好像树叶也没听说秋兰跟哪个小夥对上眼一起去山上砍过柴火,
一起去玉米地里除过草。
两个年轻人自己愿意了,双方家长也许心里有不快,但终究都没有出面阻止。
就这样,两个月后,两人直接跳过了花前月下卿卿我我的恋爱阶段,直接入
了洞房成了夫妻。
结婚当晚,树叶喝得酩酊大醉,第二天中午时分才起床,秋兰有一丝不悦却
仍抵挡不了幸福的围绕,看丈夫起床了赶紧打了洗脸水递给树叶,半是暧昧半是
埋怨地说「看你这个熊样,几杯米酒就醉了,像是没结过婚一样。」
「嗯,对啊,我以前是没结过婚啊,你,你以前结过婚了?」树叶先是解释,
后来发现秋兰的话有漏洞,便取笑道。
秋兰一听没说话,脸就笑红到了耳根,带着羞涩越发美丽动人了。
「你才结过婚呢!不跟你说了。」说完快步跑了新房。
婚后第三天,秋兰迟迟没有起床,树叶却一大早就轻手轻脚地推开了父亲松
根的房门。
老人睡觉睡得浅,树叶推门一进来,松根就知道了,却没有惊觉地坐起身,
只是伸手拉过被单覆在身上,扭过脖子看着房门的方向,仔细地端详着树叶。
「树叶,大清早的不睡觉这么早起来干嘛?」松根不解地问。按理说刚结婚
的男女,起初几日都是闭门不出,日夜鏖战的。不管是男的还是女的,结婚前都
没有接触过异性,最多也只是心里想想,特别是发育成熟的男女,即便夜里遗精
流水,也都是身体的肌体自然反应,根本连性梦都没有。而结婚后,笼罩在他们
身上的羞涩之情慢慢褪去,取而代之的是性欲带来的欲罢不能的感受。再加上年
轻人体力恢复快,所以结婚时总有几天赖在房间里无休止地钻研,像是要把以前
落下的功课恶补来一样。
树叶却没想到松根会不会想到这些,他此时心里有十万个为什么呢?只见树
叶蹑手蹑脚来到松根床前,说:「爸,我想问你个事儿。」
「啥事儿啊?用得着这么急得都不用睡觉了?」其实松根本来是想说,还有
什么比跟婆娘研究身体还重要的?可是不好对儿子的面明说。
「爸,其实就是问问为什么我很想哪个?可是却做不到。」树叶终究还是害
羞的,有些词不好意思说出口,只好用那个这个来代替。
「什么那个这个?什么做不到?」松根一时没领悟。
「就是我很想抱着翠兰,然后心里很想跟她做那个事?可是我下面却硬不起
来。」树叶没办法只好又明白点解释了一遍。
「你说你很想干你婆娘,可是你鸡鸡硬不起来?」松根一听急了,也顾不得
是父子对话,马上把「干」「鸡鸡」都说出来了。
「嗯,就是这样。」树叶感到父亲终於听明白了自己的意思倒没有了起初的
害羞之心了。
半晌之后,松根说:「你以前也从来没硬起来过吗?」
「以前就是很早以前了,看到好看的女人就会自己硬起来,后来我知道这样
是不对的,所以后来什么时候开始硬不起来也没注意。」
树叶确实是这样想的,十几岁时看到漂亮的女人,或者是夏天看到女人穿得
少点,看到她们胸罩的带子影子,或者是女人内裤被勒出的影子,就会心里浮想
连篇,也不知道具体想些啥,反正鸡鸡就会自己硬起来。后来他觉得这样是不道
德的,因为那些女人不是他的,有的甚至是亲戚或者是长辈,后来不知道从什么
时候开始,她发现自己心里想的时候,裤裆不会撑起来让他出丑了,他心雷根高
兴,觉得自己不再那么没有道德了。
可是没有想到当他躺在同一张新婚床上的自家媳妇,竟然也硬不起来,这是
怎么事?
「你说以前可以硬起来的,是后来什么时候开始不会硬了?」松根也是弄不
懂了。
「嗯,就是这样的,我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不会硬了。」树叶如是答道。
「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