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把事件简明扼要地跟丘康健讲了一边,他微笑着提了下眼镜,冲我招了招手手,我便跟着丘康健去了趟他的办公室。
只见他在电脑上敲下一行字,回头又问了我一句:“哪个派出所?”
“新泾街派出所。”
丘康健点了点头,笑了笑,打下一段字之后,又把刚才这段字打印了出来。接着他悄咪咪地看了看前后左右,发现除了我以外,没别的人在注意他,于是他从自己的抽屉里档案袋下面,翻出了一枚钥匙。
“跟我走!”丘康健对我神神秘秘地说道。
接着,他便带着我上了楼,来到了徐远办公室,
丘康健蹑手蹑脚地把钥匙插到门锁里,轻轻一拧,门居然开了......
“我靠,丘叔!你怎么会有徐远办公室的钥......”我又惊又喜道。
“嘘!”丘康健让我噤声,接着叫我跟着他进了徐远办公室后,对我说道:“老早以前,雪平跟艾立威去查案子的时候,有一回徐远受到了省厅的压力,被迫对夏雪平和艾立威都下了禁令;但是为了搜集证据,雪平那时候就让我帮她干过一回这事情。这把钥匙,就是那次我偷着配的——你小子,可千万别跟别人声张啊!”
“一定不会!”
丘康健接着从徐远的桌上找到了徐远的盖章,在刚才那张纸上盖了个戳——原来那张纸就是他伪造的公函。他接着帮我打开了徐远办公室里那个传真机,对我说道:“你知道新泾派出所的传真号码吧?”
“我知道。”
“那还等什么,!”丘康健用大拇指指了指传真机,又对我说道,“我再打个电话,你先别出声。”
“好。”
紧接着,丘康健突然佝偻起脖子、慾着口气、瘪着嘴巴,直接拿起了徐远办公桌上的电话。
我还不明白他这是要干什么,但接着,我就看到了丘康健从自己的衬衣口袋里,拿出了一个金属打火机......
“喂,新泾街派出所。”
“喂......咳咳......我是徐远啊!我找你们所长覃辉。”
丘康健一开嗓,我还真就以为徐远回来了,因此我被背对着自己的丘康健吓了一跳......
丘康健平时的嗓音深沉却清亮,而徐远的说话声音高亢但沙哑,丘康健这一缩脖子一瘪嘴,没想到声音跟徐远的近乎一模一样;
并且他一边说着话,一边把手里的金属打火机摆得“哒、哒”作响,简直把徐远所有的神韵都模仿得非常到位。
“哎,老覃呐?......啊是我!哈哈......可不是吗,我这是中间局里有点急事回来一趟,我这跟你说完话,就得马上走......啊,对啊!......唉,日理万机谈不上,这个......行啦,老覃,叙旧的事情咱们以后再说......我这边有一个要紧事情需要你帮我一下......唉,对,已经跟你传真过去了;我这边实在是没有多余的功夫,一时半会没办法走我们自己的正当程序了,所以只能劳您老覃大驾帮忙了......哈哈哈,是是是!咱们可不是自家人么?......行了,那就谢谢你了,有机会,咱们一起再聚啊!好,挂了吧!”
丘康健放下话筒以后,喘了口大气,对点头我说了句:“搞定!”
“丘叔,您真神了!太谢谢了!我得赶紧走了!”
说完话之后,我也顾不上丘康健,便一路冲出楼去,叫了一辆计程车,直奔新泾街派出所。
“谢天谢地!我真自豪结交了你这个朋友,大头!”我握住了大头的手,牛牛和身后两个小队的民警也整装待发。
“嗨,别客气了。兄弟我好歹也算个民警队长,别的忙不见得能帮上,在你秋岩面前也就能起这么点作用了。”大头憨厚地笑了笑,对我一甩头:“走,坐坐我们派出所的面包车。”
上了车以后,看着派出所民警们 温暖的目光,我的心才逐渐踏实了下来。
此时已经是12点钟,刚刚一个学校的学生在医疗中心体检结束,我们一行人,便直接开到了慈靖医疗的大门口。车子一停,我和大头二话不说,就带人奔向了体检室。外面的学生和老师们一见到有警察闯进医疗中心里,瞬间都傻眼了;医疗中心里的护士们,看着气势汹汹的民警也都不敢拦。我告诉大头和牛牛直接去体检室和更衣室,寻找看看哪里有摄像头,而我,则直接带着一对民警直奔 院长办公室。
一推开门竟发现,慈靖医疗的 院长崔烈此时居然在办公室里,被脱光了衣服、用 眼罩蒙上了眼睛,背朝天趴在一张桌子上,正被自己的穿着性感的女秘书往身上抽着皮带。
“啊!宝贝!爽!主人!......用抽打我,我就是你的小羊羔!”
崔烈随着皮鞭鞭笞到自己的后背上,他整个人也享受地叫着、笑着,还晃动着那满是肥肉的屁股。
——小羊羔,呵呵,披着羊皮的狼还差不多。
拿着鞭子的秘书看了我和我身后的三个民警一眼,顿时傻了,我迅速地拔出枪对准了她,然后把另一只手的食指抵在自己嘴唇上,对她示意着别叫出声,她领会了我的意思,颤抖着身体,一声都不敢出。
我走到了崔烈的身旁,抓起他的两只胳膊往他背后后一拽,随即拿出了手铐,铐在了他的手腕上。
“......诶呦,宝贝!你还有这东西呐!嘿嘿!你想玩点更刺激的?”
“嗯,是啊,想带您去警局玩点更刺激的,您觉得行么?”
我对崔烈说道。
“——谁!谁啊!怎么进来的?”
我接着扯下了崔烈的 眼罩,把证件怼到了崔烈眼前:“看清楚了!市局重案一组的!”
“重案一组?......警......警官,我犯了什么罪?难道就因为我上班的时候玩sm就抓我吗?”
我立刻从怀里把那三张光碟拿了出来:“这些东西,都是你交给''''喜无岸''''的吧?哼,还你犯了什么罪——强奸罪、逼奸卖 淫罪、敲诈罪、拐卖未成年罪!你还好意思问!自己心里真的一点都没数么?”接着,我回身对身后两个民警说道:“给他找条裤子穿上,然后带走!”
接着,把 院长崔烈算在内,我们一行人一共又抓了十三个人,其中六个是那些对女学生实施性侵的男医师,剩下的都是配合他们对女孩进行诱奸的女护士——大头和牛牛闯进体检室的时候,那帮女护士还都跪在那些男医师的身前,用舌头帮着他们清理着肉棒;其他的一些女护士在擦着体检台和座椅,那上面还留有不少精液和月经的痕迹。
我们风风 火火地上了车,给医院大门上了锁、贴了封条,留下一院子不明就里的师生面面相觑——我估计,他们那里面,肯定也有刚刚被人玷污的女孩子;但是抓捕崔烈和其他医师、护士的原因,我还暂时绝对不能跟这些学生老师们说破,否则,我就真的是在谋害那些被诱奸了的女孩子们。
等我们满载而归之后,在返程的路上,我心中开始隐隐觉得不安,可是为什么不安,我自己又说不清楚。
“把人带到哪啊,秋岩?”牛牛对我问道。
——这还是个大问题:搞了这么大的阵仗抓人,抓完了之后放哪,我之前真没多考虑。
牛牛如此一问,我心里突然有点慌:“大头,你们所里拘留室还有地方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