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回说到方氏诉出当夜情由,谓孟守礼欲行非礼,危难之际方氏以死相要保的清白。「请记住邮箱:ltxsba @ Gmail.com 无法打开网站可发任意内容找回最新地址」当是时,堂上一人大喝,言方氏颠倒黑白无中生有,另指其自身行为不捡,品行低下。
此人一番言语出口,惹得众人寻声瞩目观瞧,眼见说话之人竟是跪于堂角的孟府管家孟安。此时孟安满面怒容情激愤,往日里的谦和情一扫而光,换来一副义愤填膺脸面,正自用一双眼睛狠狠盯在方氏身上。
方氏本满心委屈哭诉衷肠,突闻有人昂言,指的居然是她有不德行径且言语凿凿,不免一脸凄苦,哀声道:「安叔你有何话讲,难道昨夜之事你曾看见且与妾身所言不符吗?莫不要信口胡说坏我名声,妾身此时除了一副名声再无其他,你怎忍心!」
有此一节骆知县也颇感意外,然见孟安行色似并非空穴来风,忙道:「孟安你有何话不妨讲于当面,倘若所言是实本县定为你家主人正名,且绝不放过妖言惑众之小人!」
「是!」
孟安顿首为礼,跪行几步来至方氏身侧,对其瞪视良久这才扭回头恭敬言道:「大老爷容禀,此女刚才所言小人虽未曾亲见,然这所谓的大少奶奶之言行,小人却不敢苟同!」
「你且说来!」
骆文斌朗声言道。
闻听此言,孟安徐徐讲述了一段发生在孟府的秘事。
孟善人名唤承恩乃孟子嫡系子孙,故此每逢四月初二亚圣诞辰,彼家宗族之人便须不远千里赶到山东沂水县族祠祭拜。去年此时孟善人自京城前去,回来后便举家迁往这澄水县居住,结果未及年关便撒手人寰,今年则由孟老夫人亲往。
原本老夫人应携孟氏子嗣同往,然长子守义已亡,而次子守礼又是个不收敛之人,况且偌大家院也不能无人照料,故此只得由仆役和总管陪同只身前去。
这一路劳顿自不必说,老夫人自沂水县赶回家中已是五月初了。
然平心而论孟老太对于次子守礼并不放心,因此到了家中顾不上舟车劳顿进的院中直取二进,便去寻那不肖的儿子。
「守礼,我儿!」
老夫人来至孟守礼门前呼唤道。
然屋中并无人应声,却好似听到些许异样怪响。孟老太见大门虚掩,便轻轻推开步入屋内。孟安这一路一直陪在她身边鞍前马后的侍奉,此时也未多想便随后进屋。
「嗯……给我……快些给我……难熬的紧……」
隔着一扇屏风,那怪声更加清晰可闻,居然是一女子娇怯怯的呻吟,听入耳中说不出的淫秽。
难不成守礼趁为娘不在,于家中做起了风流勾当?老夫人心中想着快步向内堂步去,岂料转过屏风,待儿子床榻出现在她面前之时,眼前情形却将这久历沧桑的花甲老妪惊得呆立当场。
但见得一妙龄女子正卧于儿子榻上,上身衣衫尽去,一对丰挺曼妙的酥胸来回荡漾,下身仅存一条裹裤,修长美腿尽皆暴露在外。这女子周身几近赤裸,尚且不知羞耻的摆胸扭臀,在床榻上扭动蜷曲,宛如一条勾人魂魄的蛇蝎。
孟老夫人吃惊非小,然定睛观瞧待认出此人形貌之后,却是怒不可遏。原来此女并非旁人,竟是自己刚刚过门不足一季的大儿媳妇孟方氏为谁!
方氏此时两靥晕红双眼迷离,吃力的扭回头,明明已看到婆母和管家站在床前却未有任何惊恐,甚至连最基本的遮掩也似懒得去做,竟是仍旁若无人般娇喘呓语:「守礼,好叔叔……你在哪?奴家……奴家不堪忍受了,快来……快来……给了奴家吧!」
「这……这这……」
孟安也似呆若木鸡般怔在那里,身为下人面对如此情景,叫他怎好多言。
孟老夫人毕竟年长经过风雨,虽然惊怒已极却未失了分寸。四下寻找,见这屋内方寸之地未见自己儿子身影,扭头对孟安言道:「你去寻二少爷回来,快!」
孟安知道以他身份实不该在此多作逗留,闻言应了一声立刻快步去了。出得门来未行几步却见孟守礼闲庭信步般自院口行来,手中拖着个半掌宽的小木匣。
忙三步并作两步上前施礼道:「二少爷……」
孟守礼见他到来一怔,忙问道:「怎的你回来了,母亲大人可安好,现在何处?」
孟安言道:「现在少爷房中……」
「哦。」
孟守礼支应一声这就前去。
「二少爷……」
孟安一把拉住他的袍袖,续道:「二少爷自去便了,然……然……」
孟守礼见他情闪烁似欲言又止,颇为纳闷,问道:「安叔你这是怎么了,何故如此吞吞吐吐?」
其实孟安见了屋中方氏,本疑二公子与其有不可告人之事,此时见他色泰然也有些拿捏不准了,只得言道:「少爷您可知大少奶奶在您房中?现下里……现下里……哎,我等不便多言,您自去便知!」
「怎的嫂嫂会在我房里?」
孟守礼稍一迟疑,见孟安色知他只得言尽于此,也不追问,将手中匣子揣入怀中快步去了。
迈步进屋转过屏风,孟守礼先看到自己母亲竖立床边,紧跟着便见嫂嫂居然赤身裸体伏于自己榻上,登时一惊,立刻斜身侧头避过了这难堪景象,这才唤道:「母亲大人……」
「礼儿,这是何故?」
孟老太冷声问道。
孟守礼见母亲面罩寒霜身子颤动,往日里慈祥温和之色荡然无存,知道她眼见此景,定疑心到自己身上,忙道:「孩儿不知!孩儿刚从外面回来,尚未更衣……」
「你当真不知?」
孟老夫人冷峻异常,怒喝问道。
便在此时方氏似听到孟守礼的声音,突地一改方才骨酥肉软的模样,竟是自踏上腾身跳下,直奔他扑来,口中浪荡的娇唤:「守礼,是你来了,我的好叔叔……你终于来了,想煞奴家了,今日见不到你奴家怎生活得!」
孟守礼为了避嫌本是侧身相对,对方氏之动向不甚了了,这便给她扑个正着,竟是被其合身抱住。连忙一边拉扯挣脱一边急道:「嫂嫂,嫂嫂不可,你这是做什么,怎的如此……」
「你怎的如此下贱!」
他未尽之言恰被老夫人续上。眼见儿媳这般目无伦常不知廉耻,孟老太再无法忍受,一面喝骂一面伸手过来拉扯方氏胳膊。
岂料方氏似色欲迷障,宛如发情雌虎,见有人欲阻止她寻欢交好,竟是看也不看,奋力甩脱了老夫人的臂膀。
「啊!」
孟老太年迈,经长途劳顿本就体弱,加之急火攻心更是气虚,这一个没站稳便一跤跌了出去摔在地上。
「母亲!」
眼见老母跌倒,孟守礼大惊,再顾不得分寸,狠狠一把揪住方氏赤裸的手臂,用力将之甩到一边,奔来查看孟老夫人境况。
只见老人家委顿于地口眼歪斜手足抖动,显见跌的甚重。
「母亲母亲!」
孟守礼忙行捶打舒络,好半天才使之舒缓了这口气来。
「呃——咳咳……」
老太太气的身子栗抖,颤巍巍言道:「家门不幸家门不幸啊,出此逆事招来这个伤风败俗的女人坏我家门,叫我怎么对得起你九泉之下的父亲啊!守礼啊,你定要洁身自好,决不可背着为娘干出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