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发抖,却仍然忍着,慢慢了枪!
蔡阿土脸色如土,说:“阁下太了!我阿土当真有眼不识泰山!”
没见过真手枪,忍不住拿起来把玩,很喜欢那枪的造型、重量。褪下弹匣研究,里面只有四颗子弹。我举起空枪,向吧枱上一只杯子信手甩,那知砰的一响,杯子应声而碎,吧枱后架子上一瓶洋酒,也同时
裂四散,把大家吓一跳!
不过我不动声色,微微一哂:“原来是上了膛的,太危险了,万一走火,伤了自己可不好玩!”
四名大汉如木,蔡阿土脸上肥
打颤,连说:“是!是!”
我又检查另三把,果然子弹都上了膛,不过有保险机扣。我拿出一粒子弹,信手把弹扭下,将火药倒出来瞧瞧,同时说:“不是吹牛,我不怕威胁,凭你手下七八十个,我不用动手,就能打他个落花流水,你信不信?”
他不语,但看眼色,还不大心服。我决心折服他,手一挥,桌上四支枪像被线吊着,飞快的浮起来,嗤的一声,齐齐三丈之外木板墙上。
五个扭
望,只见那枪又自动退出三尺,往前冲,一连撞出三排
,复冉冉飞回桌上,而我连手指也没移动!
四名大汉之一脱叫:“超能力……”
“不错,算你有点见识,蔡阿土,凭这一手,要来硬的,你行吗?”
蔡阿土上冒汗,喃喃说:“佩服,佩服,阿土甘拜下风……”
我摆摆手:“拜不拜下风我不管。从今以后,我工地有一点风吹动,唯你是问。不要以为找不到你,你三个老婆的住址我知道,你儿子、
儿在
本
什么,我也知道,基隆路你开的赌馆兼贩卖安非他命,保险箱里有一千万流动现金,也全晓得,想骗我,门都没有!”
这下真把他吓住了。他站起来鞠躬。
“董事长比仙还厉害,我蔡阿土今天发誓,绝不敢动你工地一砖一瓦,也不容其他黑道伸手……”
“有种请来试试,我不十倍奉还,就不姓王!”
我沉下脸,指着他:“借你一句话,既然在我眼皮子底下讨生活,就得守我规炬!包赌包娼媒介色我不管,但不许贩毒害
,贩卖
,
良为娼,否则绝不轻饶!”
蔡阿土“是,是”连声。微闭目环视一周,指着一重门户:“这里面有秘室,关着个孩,还有一大箱毒品工具,你们马上放
,把纸箱抬出来
我处置,三
内自动清除所有毒品,否则我就要下手,自己清理了!”
五个惊服得无以复加,一名大汉在蔡阿土授意下,乖乖找
开门,不一会带了个十六、七 岁
孩,捧了一大纸箱出来。
那孩瘦弱得举步维艰,脸色苍白至极,一双漆黑大眼睛却仍闪
着倔强光芒,她讶异的望着我,低哑的对蔡阿土说:“老板,放我出来没用,我绝不卖身接客……”
蔡阿土尴尬笑笑:“放心啦!我虽然花钱买你下山,却还没坏良心,你不愿意算了!这位王董事长要我放,你跟他去吧!我相信他会送你回家!至于给你家的二十万,有能力就还,否则以后还也可以……”
掏出支票簿,当场开张二十万支票给他。
“这钱我替她先还!另外告诉你一句话,希望转告手下兄弟,想白吃白喝,没可能。若想做工,凭劳力本领赚钱,我飞凤公司的大门永远敞着,工地的工作做不完,随时欢迎加。你老板黑钱赚得不少,能收手就收手吧!”
蔡阿土“喏,喏”以应,我看那孩站着都摇摇晃晃,便扶住她手臂。
“你大约几天没吃饭了,走,我带你回家,休息够了,送你回去!好不好?”
孩又望望我:“先出去再说,我不一定要回家……”
门已停了宾士四八〇,玛丽坐在驾驶座,若男、若冰、司祺、小倩全到齐了,都穿着运动服,扎着
发,一副准备打架的样子。
我不觉意外,挥挥手把孩扶上车,指点大汉,把捧着的纸箱,放在车后行李箱,才向蔡阿土挥挥手:“这几位你见见,都是我老婆,也是公司主要
部,别瞧她们漂亮,每一个都抵得你四、五个兄弟。那天有空,欢迎来公司玩,诚心诚意做朋友,我是很乐意的!”
他“喏,喏”以应,我坐进前座,玛丽发动车子,一溜烟驶上仁路!
我说先回家,安置那孩,一路上若男等好探问
涉经过、
孩来历,我轻描淡写:“忍不住露了几手,把他们镇住;她被关在秘室里,大约想
她做陪酒
郎吧?”
孩大眼转啊转甚是
明,她察言观色:“先生,谢谢你救我出来,我会设法还你钱的!我叫阿兰娜!雾社布农族
,上个月被买了来,原说做两年小妹,那知他们骗
,在酒廊当了一个月小妹,便
我坐枱陪酒,我不肯,被关了三天,不给饭吃,说要活活饿死我……”
她声音很弱,已有气无力,若男拍拍她:“现在好了!放心在我家住几天,先恢复健康,再谈其他!”
到了辛亥路,只叫司祺留下,又把纸箱拿了,其他赶去上班。
我说:“温些鲜给她喝!饿久了不宜一次吃太多,先喝一杯,泡个温水澡睡一觉,醒来再吃!”
司祺扶她进屋,依言照顾阿兰娜。分配她睡在右手最后一间,又到书房看我。见我已然座,便不打扰,静悄悄把纸箱中“安非他命”结晶体,拿去浴室,一袋袋倒
马桶,用水冲掉。
我此时又游去找蔡阿土,瞧见他果然回家,亦像司祺般,把毒品全用水冲掉,然后打了几个电话,吩咐几处酒廊负责:“以后规矩改一改,一不贩毒,二不强迫卖
,第三飞凤公司的
绝对不能碰,你吩咐下去,谁要敢不听话,家法伺候!”
对方连声应是。我等蔡阿土收了线,在他耳边说:“得好,大丈夫一诺千金,知过能改,不愧是一帮之首,我喜欢!”
他吓一跳,四周看看,瞧不见半条影,便合十往空拜几拜,喃喃说:“多谢王仙夸奖,小
虽走黑道,却讲义气,答应的一定做到,以后企盼多多保佑,小
一定改过,引导兄弟们走正途……”
至此我才放了心,转到别处去“看”书!
※※※
晚上阿兰娜起来,体力恢复不少,穿了若男送的旧衣服,主动帮忙收桌子、端菜、盛饭,十分勤快。我叫她一同坐下吃,问她是否要回家,她乖巧又认真:“不,我妈把我卖了,现在回去,一有机会还会再来一次。我想留下当下,用劳力还债,一月一万,二十个月够了吧!”
我不由大笑,故意问她:“还完债以后呢?可有打算?”
“我国中毕业,还想多读点书,听说台北有夜间补校,半工半读学一技之长,多赚些钱也可以养我妈,教育弟弟。他现在读国小四年级,将来国中毕业,希望把他接出来,供他读书!”
大家都觉得她纯厚,若男忍不住问:“你妈都狠心卖了你,还想养她?”
阿兰娜叹气:“她也被卖过,受过几年苦,后来回去嫁了我爸,才安定下来过穷子,我爸去年死了,她卖我也是没法子,我不会怪她!因为这好像是山村的风俗,再者她也没别的本事。”
司祺怪的问:“你们在山里什么?不能生产农产品吗?”
“有哇!我妈种菜,可是卖不了多少钱,根本不够吃,其他也好不了多少,都不懂经营……”
我心恻然一动:“好吧!你先留在我家!明天送你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