珊珊忍不住跑来,柔柔收摊也来瞧。我间两人年龄,珊珊说:快满二十二了!柔柔迟疑片刻,悄声俯耳说:实际年纪二十八。
我收了大堆筹码,再押在二十八和二十二各一百万。有人跟进,有人摇头,庄家一边打暗号,一边拨动小球与轮盘反方向运动!
有个经理级人物走过来,站在一边监看,小球竟那么听话,双双随我的要求,定在二十八与二十二号。
这一下又引起满堂彩,庄家满头大汗,脸色发白。经理打个手势,两名庄家齐声说:对不起各位,这台机器有毛病暂时停止运作,请各位到别台玩吧!
我问:刚才这一盘算不算,赔不赔?
经理陪笑说广东话:当然赔喽!只是台面上没这么多筹码,请先生到办公室喝杯茶,我请总经理出来开支票好不好?
柔柔凤目中威光一闪,递上一张名片:论规矩那儿赌赢那儿算,麻烦开支票的过来吧!
对方一瞧名片,怔了下,忙堆笑:是,是,周大小姐请包涵,我这就去请!
柔柔瞄瞄两庄家,扫视四周,也说广东话:不好意思,请各位稍等一下,做个见证,等总经理到了,一总解决,结完帐请大家吃红!
众人纷纷鼓掌,议论纷纷,不一会娘子军得到消息,陪了老爸和冷老全赶了来。
总经理匆匆赶至,先向柔柔和我致歉,亲自点数,立即开了张八千万支票,收去我筹码,双手捧上,庄家这才开始清点台面,柔柔示意我分红。我将台边剩的拿起来,每人五个!又赢得一片掌声。
老爸在一边也接了,笑着拍我一巴掌:好小子,真露脸哪!
一干娘子军更是喜心翻倒,若不是我施眼色,发脑波,每一个都想啃我!
总经理等在一边,等我分完两百万,才又陪笑:先生贵姓?手风之佳,无人能比,小号本小利轻,敬请高 抬贵手!
珊珊娇笑:他叫王飞,是我们领队,大家由台湾来,他不懂广东话,请说国语或英语吧!
赌场总经理奉上名片,用英语邀请大家,去贵宾室喝酒,我不为已甚,便带头跟了去。
贵宾室宽大豪华,屋角已有一桌麻将,一桌梭哈。中间有两套皮质沙发,上面放着几瓶酒。
我表示不会喝酒,请换其他饮料。心恰在一边:有没有灵芝香菇蜂王精?
拿几瓶待客,经济实惠,对身体大有助益!
总经理应着,着人去拿,珊珊笑她是老王!
总经理掏出名片奉给我和在场之人,用英语说:阻拦了各位赌兴,实在惭愧,这样好了!楼上有一桌梭哈,都是港九亨字号人物,大小姐和王董双双参与,一定受欢迎,其他各位本店奉赠一万元筹码,请选合意的台面下注!
这已经很慷慨了,但我从未玩过那玩艺,本待谢绝,柔柔手痒起来,已抢着接受:好啊!说不定全是熟人呢!乘机会一会也好,
总经理大喜,招呼经理陪众人领筹码。打发了大家,亲自陪了乘自动扶梯上二楼,去另一贵宾室。
房内中央是张大圆桌,绿毡为面,旁边站着一妙龄女任发牌手。环桌坐了五人,都四十开外近五十了!不过保养很好,长得都有富贵相,都认得柔柔。
他们望见柔柔,惊喜住手,有一位说:柔柔啊!什么风把你吹来的,一年多不见,更加漂亮了!周大哥好吗?有没有一齐来?
柔柔庄重的微笑:吴叔叔好,家父托福,还在家呢!我是陪妹妹一大堆伙伴去菲律宾,路过此地。
她又称这位庄大哥、王二哥、鲍叔叔,只一个外国佬不识。姓吴的替她介绍:这位是史密斯爵士,香港地政署主秘!
柔柔对他颔首为礼,接着介绍我与大家认识,说我是她的未婚妹婿!
吴某不待总经理开口,便主动邀我们入座:来,来,来,过年三天无大小,快坐下赌一把!我们五个正觉得人太少,加上两位刚好!
几个人虽惊于我外表,却未看在眼内。心中有些气,决心给他们一点颜色瞧瞧!
桌上收了牌,重抽座次,我和柔柔中间隔了老外,下首则是姓吴的!
吴某人吩咐换新牌:我们打得小,一百万美金一底,柔柔你说,要不要加。
柔柔摇摇头,只问有没有上限,他说没有。柔柔说:就这样吧!谁觉得不过瘾,自动加嘛!
我掏出总经理开出的支票做押,先拿两百万筹码,分一百万给柔柔。同时以脑波向柔柔求教,如何分大小强弱!
柔柔第一次接到这种传讯,先是一怔,等想清楚了,不由低头一笑,在脑中把诀窍想一遍,我已然全部了解!
她还不信呢!用眼问:全知道了?
我以念力告诉她:没问题,放心吧!
接下去一连两小时,我小输大赢,不断清扫台面。连柔柔也输了一千万。其他人更不必说,连连加码增资,都想一举扳回去,那知愈陷愈深,到晚饭时间,我已独赢二亿多!
外国佬急起来,不住念经,摔牌,我见他又清洁溜溜,不由逗他:史密斯先生,咱们赌一把奥赛好不好,你开一亿支票,我以台面与你对赌,每个人抽一张,你若赢了,这些全归你,敢不敢!
史密斯又惊又贪,考虑再三,不声不响掏出支票簿,写一张一亿美金支票,丢在桌子中央。叫人拿新牌,亲自洗过,摊在桌上。
我把筹码全推出去,请他抽牌。他选一张猛的摔在桌面上,老K一张,我说:请阁下替我选吧!免得有人怀疑出老千!
柔柔有点紧张了。张张口被我以脑波阻住。史密斯选一张最后面的,还故意问:这张好吗?
我说:好,请翻开吧!
室内几个人,包括服务生全睁大眼,真是一翻两瞪眼哪!一翻值亿元!正是一张A.室内静了十秒钟,柔柔第一个忍不住笑出声。史密斯铁青了脸,站起来就走。吴某告个罪,赶快追出去。
其他四人叹口气,姓鲍的说:阁下运气太好,胆子又大,咱们甘拜下风,柔柔啊!有这样的妹夫,周家不大发才怪!
他站起来与我握握手,很有风度的把手边余下的十几万当作小费,也走了。
其他几个自然待不住,叫服务生结帐,对我和柔柔说几句场面话,连袂而去!
柔柔忍不住吻我颊!
大少爷,你实在太棒了,我玩了十几年梭哈,一向赢多输少,这次败在你手里,实在不太服气!
好啊!你也抽一张牌啊!
才不上当呢!算啦上让你气吧!
赌场总经理已接到报告,亲自赶来结帐,除了那一亿支票叫我收着之外,其他筹码点过收去。
一共四亿九千五百二十万,本店依例收百分之五服务费,共二千四百七十六万元,除上这一亿支票,王董的两百万本金,本店另开三亿七千零十四万支票,好不好?
柔柔先前一百万是我出的,后来九百万则是自己开的支票。我说:把大小姐支票退回,开三亿六千万吧,多出的算小费!
柔柔摇头:愿赌服输,九百万我不能收!
我不愿做得太明显,只好默认。一张一亿,一张三亿七千万,加那张八千万港币支票,我一齐收在口袋里,挽起柔柔告辞,总经理又说:大小姐和王董的朋友亲戚,都聚在三楼法国餐厅,由小店请客,二位是否上去与大家一同用餐。
那是当然,我俩自己去,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