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
象得了梦游症一样迷迷糊糊的技丘,竭力思索着。
恐怕,他们要做出决定也得一两天以后。
或是施行脑白质切除术,彻底改变性格,或是用药物、电击疗法,使他成为白痴,再不就是永远把他埋葬在黑暗之中。
不管怎样,都不会交给警察,因为那样做就要勒住他们自己的脖子。
必须停止服药。
只要不再吃药怎么都行。
┅
但是,怎么办呢?
杜丘茫然地想着。
在药物的作用下,他感到房间在旋转。
(二)
杜丘还是没有消息。
十一月十九日早晨,远波真由美奔向城北医院。
不能再犹豫了。
「真是不通事理,你这个人哪。」堂塔看着真由美,皱起了眉头。
「没那个道理。」真由美的脸色铁青。
「让我丈夫出院好了,你没有强制住院的权力。」
「我要向你说明,你丈夫是精分裂症患者,正处于危险状态!」
「我不想跟你争论什么分裂症,人家说这种病诊断报不容易,不是吗?了解过去的症状,生活环境,对于诊断来说是必不可少的。而你却对我这个妻子不问一声,在我丈夫仅仅出现了幻觉这种轻微的症状时,就认定他是重症患者。」她毫无畏惧地说着。
「同样,我也不想和你这个外行人争论什么分裂症。你一定要领走吗?」堂塔冷酷地问道。
「连妻子的要求都置之不理,凭你一句话就可以监禁我的丈夫,你有这个权力吗?」
「对于危险患者,可以强制入院。」
「你凭什么一口咬定他有危险?」真由美大喊起来。
要制服老好臣清而又厚颜无耻的堂搭,真由美的力量是办不到的。
「你既然怀疑我的诊断,可以请东京都的鉴定医生。我做为经科的医生,也是知名的。在诊断上我当然有把握。」堂塔泰然自若地说着。
在那轰然的态度里,真由美感觉出,医院已经与行政部门同流合污了。
「强制入院是要得到行政部门同意的。」
「我现在正要向东京都提出要求。」堂塔毫不退缩。
「真是岂有此理!」真由美喊道,「无论如何,我做为一个妻子,选择医院的权力还是有的!」
「妻子…」堂塔的目光落在真由美的胸前,慢慢地扫视着她的身体,「真正的津山皎二还在他自己家里,已经打过电话了。也问过患者,他并没有妻子。」
「那…」一股寒流袭上身来。
已经认出他是杜丘冬人啦?
「回去吧!你是无关的人,什么权力也没有。你再想想看,要是那个人是个罪犯怎么办?你要成为冒名顶替隐匿罪犯的人了。」
「希望你明白这一点。」堂塔露出一丝卑鄙的笑容。
很快,脸上又显出死板而僵硬的表情。
真由美走出医院。
┅
杜丘落入敌手了。
她头脑里只想着这一件事,她象被什么追赶着似的离开了医院。
她向最先映入眼帘的一台公用电话跑去。
接通了警视厅,她要找侦查一科的矢村警长。
「矢村探亲去了。」
「探亲?…他家在哪儿呀?」一阵不安,袭上真由美心头。
「九州,他接到母亲病危的电报,昨晚刚走。」
「不能找回来吗?」真由美不加思索地冲口而出。
「找回来?你到底和矢村什么关系?…不,你有什么急事啊?要是那么着急,非得把他从病危的母亲跟前叫回来不可,能不能跟我说说?」
这是一个令人气闷的、年轻人的声音。
「矢村警长要不在就糟啦!」真由美哭出了声,「不管怎样,能给他打个电话也好!」
「你到底有什么事…」
「…」真由美挂断了电话。
如果是能够公开的事,那就可以跑去找东京地方检察厅,或者干脆去找所在地的警察也行。
可那样即使救出了杜丘,也还得被抓走。
如果能够查出那个犯罪的证据,就是逮捕了也没关系,但现在却并非如此。
对于杜丘所说的那个关键线索…香烟冒出的烟,人们只会一笑置之。
直由美想到了这一点。
┅
紧要关头,矢村警长又不在。
真由美叫来一辆出租汽车。
只有回旅馆给父亲打电话了。
他与中央政界人物关系密切,从精病院里把杜丘弄出来这点小事,大概还办得到。
她心里涌起一股希望。
一回旅馆,她立刻打了电话。
可父亲到札幌去了,不在家。
她吩咐家人火速查明他的住处,再给她打个电话,然后就放下了电话。
这会儿要是出了什么事…既然堂塔康竹已经认出了杜丘冬人,就不能安然无恙地出来了。
她不能眼看着他们巧妙地利用俨然有着治外法权似的精病院,把杜丘搞成呆头呆脑的白痴。
然而,真由美也想到了向警察报告会有什么危险。
她手足无措,急得不知如何是好。
电话铃声怎么也不响。
过了将近三小时,直到午后很晚的时候,电话铃响了。
「爸爸!」
可是,电话里传来的却只接线员的声音。
「是我,矢村。」接着传来了矢村老练的声调,「什么事?」
「杜丘可坏事啦!」
「他怎么了?」矢村的声音还是不紧不慢。
真由美扼要地说了说情况。
「这些,还跟谁说过吗?」
「没,谁也没有…」
「明白了。」他的声音低沉但却有力,犹如一支离弦的箭发出的响声,「我这就回去,你立刻离开那家旅馆,搬到涩谷的T旅馆去,那儿危险了。登记的时候用榛这个姓。」
「好吧,立刻就搬。还有,你母亲?」
「死了。」矢村放下了电话。
(三)
东京地方检察厅特搜班召开紧急会议,是在十一月十九日午后。「请记住邮箱:ltxsba @ Gmail.com 无法打开网站可发任意内容找回最新地址」
前往警视厅的特搜班人员获悉,矢村警长行动异常。
有个自称姓远波的女人打电话找他,似乎有什么急事,好象一刻也不能耽误,但没说完就放下了电话。
侦查一科还是给矢村的老家打了电话。
矢村只是回说「知道了。」此外什么也没讲。
特搜班猜想,那个电话也许是远波真由美打的,于是向北海道发出询问,得知她正在东京办事。
接着又到她所住的旅馆调查,而她则刚刚结帐离开。
特搜班却在那里发现了一个重大情况。
在杜丘冲出重围逃之夭夭的那天晚上,矢村来过这家旅馆,好象与真由美见了面。
「远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