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外面传来一阵叫喊声,「抓住他!」「在这边!快快!」「中行说!圣上有命!召你入见!」「中行说,你别再跑了,有什么误会,我们在圣上面前说清楚啊!」「那边是长秋宫!快拦住他!」张恽这会儿也站不住了,躬身道:「大司马,奴才去看看。
」吕冀随意摆了摆手。
一个小小的内侍,能翻出多大的浪花来?听到长秋宫,友通期忽然间仿佛清醒过来,叫道:「阿姊!救我!」吕冀拧住她的秀发,将她的俏脸扯了起来,狞笑道:「你尽管叫吧。
过了今晚,你那位阿姊就是太后了,升了太后,按规矩要迁往北宫。
你阿姊不是跳舞跳得好吗?你信不信,等你阿姊到了北宫,我就让她在德阳殿前的丹墀上,脱得光光的,当着内侍、宫女们的面,乖乖给我跳舞?」「嘿嘿,她要跳得让本侯爷高兴,本侯爷会赏她一口饭吃。
她要跳得让本侯爷不高兴……」吕冀狞声道:「本侯爷就把她打发到永巷去。
到时她要想得一口吃食,就得掰着她的贱穴,让那些阉奴先操个够。
哈哈哈哈……」程宗扬手指一痛,却是被赵合德紧紧咬住。
程宗扬忍住痛,在赵合德耳边小声道:「别怕,他是吓唬人的。
」赵合德颤抖着松开牙关,紧接着泪如雨下。
这一刻,她对宫中生活的羡慕荡然无存,取而代之的,是深深的恐惧。
她终于知道那晚在上汤出现可怜的女子是什么人,也终于明白姊姊不让自己入宫的苦心。
程宗扬并不是虚言安慰。
吕冀虽然说得狂妄,但吕家势力再强,也没有强到公然诛杀天子的地步,一个不慎,事机泄漏,就是众臣群起而攻之的局面。
因此吕家必须要做足表面工夫,赵飞燕身为皇后,是表面工夫中最重要的一环。
无论吕冀再怎么想把赵氏姊妹辱之而后快,也必须表现出起码的尊重。
等新君继位,太皇太后垂帘听政,大局已定,赵飞燕这位前朝皇后彻底作废,才好为所欲为。
不过程宗扬有些奇怪,天子在昭阳宫暴毙,吕家分明是要把罪责扣在赵昭仪头上,那么他们要做的应该是先召集重臣,公开此事之后,再废掉昭仪,或是打入冷宫,或是逼迫自尽。
可天子尸骨未寒,吕冀就将赵昭仪一通作践,等到召见群臣的时候,还怎么把罪名往赵昭仪头上扣?吕冀这么一通乱搞,他准备怎么收场呢?程宗扬心头疑云骤起。
下面浴血的床榻上,友通期又一次呆住了。
吕冀一边挺动,一边毫不客气地扒开她的臀肉,观赏她正在被自己奸弄的下体如何鲜嫩娇美。
忽然他像发现了新大陆似的「咦」了一声,「我那死鬼外甥竟然没搞过你的屁眼儿?嘿,跟他的死鬼老爹可真不一样。
他老爹留下的那些嫔妃,屁眼儿可是都被搞过……」吕冀这边春风得意,外边的张恽却是急得跳脚。
中行说藉着夜色的掩护,再次逃脱追捕。
昭阳宫两阁三殿,全搜查一遍,莫说时间来不及,他们也没有那么多人手。
张恽看了眼殿内的铜漏,心下更是着忙,大冷的天,额头的汗水都下来了。
他匆忙回来,小心道:「大司马,已经半个时辰了。
」吕冀正抱着友通期的腰肢,挺着阳具往她臀间捅弄。
友通期吃痛地挣扎着,她肌肤本就滑腻,此时又沾了血,就像游鱼一样光滑,吕冀一时间也未曾得手。
张恽硬着头皮道:「外边的众臣应该已经接到消息,陆续入宫了。
还请大司马早作准备。
」吕冀喘着气道:「急什么?他们要入宫,还有两刻钟呢——过来帮我按住这贱人!」张恽连上吊的心思都有,这位爷可真是色欲熏心。
就在天子的尸身旁强上了他的宠妃不说,眼看群臣就要入宫,还有心思去给她破肛。
等他干完,哪里还有时间收拾现场?宫门忽然打开,一个女子快步进来。
她相貌平常,一双眼睛却极有威势,只在殿内扫了一眼,便冷起脸道:「怎么还没有收拾好?」张恽连忙道:「回夫人,小的正在收拾。
」胡夫人看着榻上的吕冀,寒声道:「吕大司马,你还要折腾到什么时候?」吕冀一边用力按住不停挣扎的友通期,一边满不在乎地说道:「左右误不了事。
」胡夫人狠狠瞪了他一眼,但毕竟是太后的亲弟,终究也不好说什么,只吩咐道:「把她捆起来!」几名内侍拿着备好的绳索,七手八脚地把友通期绑了起来。
友通期声嘶力竭地哭叫道:「救命啊!」胡夫人回过头,向后面的义姁施了个眼色。
义姁从袖中拿出一支银管,走到友通期面前,然后一旋。
银管露出一丝缝隙,几股颜色各异的云气流溢出来,一缕黄色的云气形成一个嘴唇的形状,一缕暗青的云气形成耳朵的形状,一缕黑色的云气形成眼睛的形状。
三者都只有指尖大小,妖异地浮在空中。
义姁屈指弹去,三只云朵先后没入友通期眉心间。
唇形的云朵刚一没入,友通期的哀哭声就仿佛被一柄利刀切断,瞬间消失。
她虽然张着红唇,哭得梨花带雨,却发不出一丝声息。
接着是眼状的云朵,友通期虽然哭得双目红肿,但眼睛依然明媚,此时云朵一没入,她目光顿时变得空洞起来。
程宗扬看着那些云朵,觉得有些眼熟,接着猛得想起,义姁用的是六识禁绝丹,自己曾经见云老哥用过,专门封禁六识。
此时被封禁,十二个时辰之内,友通期都将目不视物,耳不闻声,口不能言。
在胡夫人的安排下,张恽等人迅速打理好现场。
天子的尸身仍留在原处,寝宫一侧的厢房挂起一副珠帘,义姁与胡夫人同时进入厢房,义姁在前,胡夫人在后,接着内侍取来友通期的服饰,给义姁换上。
程宗扬背后的冷汗早已汇成一片,这时顺着背脊一股股流淌下来。
那些内侍特意把灯光调得外亮内暗,隔着珠帘,只能隐约看到一个影子,若非程宗扬身居高处,也不出里面那位昭仪是真是假。
至于友通期本人,此时则被转移到帷幕后面,正是那道楼梯的位置,如果吕冀突发兴致,爬上来一看,正好能跟自己打个照面。
好在看起来吕冀暂时没有这个兴致,那几名内侍捆人的手法十分阴险,友通期双手被拧成反背的姿势,拇指被绑一起,脖颈中套了根绳索,另一端从双手下面穿过,绑在腕上。
腰肢对折过来,将她膝弯与肩膀绑在一处,友通期赤裸的身体被绑成伏地挺臀的姿势,还要吃力地扬着头,丝毫挣扎不得。
吕冀把她按在楼梯上,一手扶着阳具顶在她臀间,费力地挺动几下,然后慢慢挤入。
友通期吃痛地张开红唇,无声地啼哭着。
只是她现在什么都看不到,什么都听不到,只能敞露着溢血的后庭,任他淫辱。
寝宫刚收拾完,张恽便一路小跑地进来,满头大汗地隔着珠帘道:「金车骑入宫了。
」胡夫人冷笑一声,「他倒跑得快。
」「金车骑听说宫里出事,连外衣都没披,马鞍也没装,光着脚乘了匹驭马,就赶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