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实而有希望,这或许是我最后的慰藉吧,她想。
身上的丧服早已褪下,但躯体并没有得到放松,她仍感觉到胸中的紧迫和压抑,泪早已哭干,可生活还得继续。
木兰是美的。
纤瘦的肉体在夜的灯下朦胧若水,披着一层轻纱般的雾。
她转过身,尽管,儿子是背对她的,她仍感到有些羞涩和拘谨。
屁股像两颗浑圆的皮球,在拼挤下,呈现两个膨胀的半圆,并且微微上翘就像胸部的乳房一样耸立,饱满的形状寥落着一些萎顿和倦怠。
她轻轻地抚摸着自己下身那丛乌黑的阴毛,整齐纤细,莽莽苍苍地生长在洁白的阴阜上。
中指在掰开的褶皱处撩拨数下,快意连连,她竟感到了掌心的火焰在燃烧着枯黄的阴牝,她急忙握指成拳,羞愧地想,怎幺这般不要脸,在自己的儿子身边?她抬眼,儿子正坐在平日里他父亲常坐的那张老椅子上,认真的复习功课,嘴里喃喃地念着。
她感到欣慰,这是她最后的依靠了!曾亮声喃喃地咒骂着自己,怎幺可以这样?这是不可饶恕的罪行!镜子中的母亲柔美清丽,澄澈如水,皎洁若月,就连蹲下的姿式也是如此的优美谐和。
木兰正蹲在脸盆上,用手掬着水往阴牝上浇,轻轻地用手指浇洗着半开的肉片,殷红洁白,就像田间莲荷的花瓣。
曾亮声的下体膨胀了,雄性的激素刺激着他的刚强,他想像母亲雪白的玉手握着自己的阳茎,幸福而温馨。
桌子上的《桃花源记》生动地告诉他,什幺是夹岸的桃花落英缤纷,自己什幺时候成为武陵渔人,步入那桃源深处?木兰站了起来,毛巾在脸盆里淘洗数下,拧干了,然后细细地在身上擦拭。
她并没有察觉出儿子的异样,支开着大腿,用毛巾搓揉着阴牝,然后沿着大腿向腿弯里擦。
就在她弯腰时,曾亮声猛然转过头来,看见了母亲的臀部中间,那夹杂毛发的阴牝,细细长长,像幽深的隧道,又像狭长的小巷,窄且有味。
他的头就像要炸了似的,这是一种怎样的体验,欢愉、凄凉、幸福亦或是痛苦。
欲望像山洪爆发,川流不息地在体内奔涌。
他回过头来,镜子中的母亲弥漫着恬静之美,神态优雅静穆,是一幅美丽的图腾。
木兰的坚强出乎许多人的意料之外,丈夫的离去并没有人们所料想的那样将她击垮。
甚至于在丧礼上,她也没有在人前放肆地嚎啕过,然而,也没有任何人怀疑过她与丈夫的情感。
伤心是难免的。
但木兰还是迅速地接受了这样残酷的现实,或许自己将孤单而凄凉地度过人生漫长而寂寞的四季,虽然有一个儿子相伴,但总归,也仅仅是个儿子。
她抬眼望着木格窗外的天,像年久褪色的水墨画,蒙蒙的雨幕里隐藏着多少不可知的未来?她的心底不免生了些怯意,这人生的道路呀……她长长地叹了口气。
「妈,你怎幺了?」曾亮声听见了母亲的叹息,还有毛巾掉落脸盆时水花激溅的声音,他真想回过头来。
「哦,没……没什幺……你,你读书吧。
我过去看看你爷爷。
」木兰恍过神来,粉壁剥落的墙上挂着丈夫的黑色镜框,戴着眼镜的他目光慈祥,充满怜意地看着木兰窈窕白皙的胴体。
最后,在穿好裤子后,她慢慢地在乳罩外套上一件灰色短袖衬衫,掩盖了她翘挺的双峰。
曾亮声注意到,镜子中的母亲穿着的底裤是碎花系带的,宽敞松弛,是白天他从屋后晾衣架上收回来的那条。
他想,晚上母亲可能就要穿这条内裤睡觉吧,顿时肾上腺急剧分泌,一股浓冽的快意从下体勃发,呈沛然之势。
************「爸,要不明天我先回家。
你这病也不是三天两天就会好的,我放心不下家里头。
」大伯帮父亲穿好衣服,顺手把脸盆水往窗外一泼,见木兰正好推开厨房的门,走了出来。
「也好,根旺。
最近咱们村里也不太平静,你夜里别睡得太死了。
」「嗯。
我明儿就回去,爸,你休息吧。
」大伯点点头,把一堆换洗衣服拿在手上,顺手关上房门,然后深深地吸了口气。
从厨房到房间里必然要经过一条短且窄的巷道,灯泡坏了,在下雨的夜里更是伸手不见五指。
木兰手里拿着丈夫生前所穿的衣服,心想,大伯跟丈夫身材相当,也凑合着能穿。
走到半途,猛然撞到一个人,丰满的胸部正好被碰了个正着,她痛得不禁唉呀一声,叫了出来。
「谁?是谁?」「是我,木兰。
」听声音好熟,正是大伯曾根旺。
「啊,吓了我一跳。
原来是根旺哥。
」木兰长长地出了口气,拍拍自己的胸脯,刚才她确实吓了一跳,只是巷道幽黑,根旺看不见她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
「对不起,我刚才不是故意的。
」根旺有点恍惚,适才虽然只是凑巧,然而留给他的更有一种异样的感觉。
「没,没什幺。
我,我正要拿衣服给根旺哥换着穿呢,也不知道合身不?」丈夫个子与大伯相当,只是稍瘦,不及大伯强壮。
刚才那一撞,给她的感觉只是有点痛,倒也没有觉着什幺。
要知木兰禀性虽非刚烈,教育程度也不高,但也不是随随便便的女人。
「我正要跟你说呢,我明儿要先回家了,地里的活还没干完,我怕秀芹和妈累着了。
」根旺在黑暗中嗅到了一阵阵芝兰花般的香味,想来是从木兰身上传来的,他的心底起了些微的变化。
他原本性欲旺盛,每天都要和自家婆姨来上几回,自昨天至此,下体的阳具已是几度膨胀几度消褪了。
「老家还是种党参吗?最近销路怎幺样?」木兰想起以前跟随父亲种植党参的日子,每到漫长而寒冷的秋天到来的时候,她就和父亲整天在高坡上的田地中挖党参。
秋深的日子,高原上的阳光越来越阴冷,空气也变得越来越干燥,土地也开始有些结冻,父亲每一锸下去都要费好大的力气。
邻居曾家每次都会叫上他的大儿子——根旺前来帮忙,而自己就停下来,跟在根旺的后面,站在潮湿的泥土中,一根一根地拣拾着党参,整双脚都被冻得麻木了。
父亲是鳏夫,独自一个拉扯着木兰长大,生活自然比别的人家艰苦。
每次从田地里回到家中,父亲总要用他的那双大手为木兰揉脚,让血气重新贯通和流动。
月色的树影下,透过破旧残败的木格窗,亲情在她的心中汩汩流淌着。
父亲粗糙的双手揉搓在脚心时,总会让她感到痒痒酥酥的,身心的疲惫在此时此刻随着父亲的按摩渐渐退隐。
或许是随着时间的推移吧,木兰渐渐长大,直到有一天,她的生活才发生了改变。
曾家提出了,让木兰许给他家当媳妇,而田地里面活就全让曾家包了。
父亲冥思苦想了几天几夜,终于在某一天的凌晨叫醒了她。
木兰永远记得十八岁的那一天,阳光明亮洁净,在窗外的灌木丛间投下了黑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