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着脸眼睛不知道往哪放。
酒酣之际,这酋长借着酒劲非要和客人中找位女士共舞一曲,在场的客人里只有苏晨一个女的,这重担自然而然落到了她的肩上。
结果半强迫的被人请了出去,吕哲无法阻止,当看到那家伙的咸猪手紧贴着妻子的腰肢滑动时,他的脸涨得通红,牙差点给咬碎了。
自己的老婆给人调戏,都快哭了,自己却只能坐在这儿瞪眼儿看。
最后好在酋长的弟弟在他哥出丑之前结束了这场闹剧,半拖半拽把他哥拉了回去。
可以说在场的人都如蒙大赦,酋长似乎有些扫兴,就宣布到了祈祷的时间了,他要回去向真神祈祷,由四名年轻的侍女陪着退场了。
至于到底是去祈祷什幺,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色鬼酋长消失之后,酋长的弟弟安排去看矿山,说真的见过这个酋长之后,东星的人还是愿意和这个弟弟打交道。
接着宝马760又出场了,拉着人沿着砂石路进矿山。
车里,吕哲递给苏晨纸巾,这是苏晨向他要的,她要擦手。
想起那丑陋的肥嘴唇猥琐的亲吻妻子的肌肤,吕哲就受不了。
“不行咱就不干了!”吕哲小声说。
“我知道,不会有事的。
他们好歹也是有身份的人。
”苏晨眼圈有点红,魂不守舍的看着窗外。
有身份,吕哲深表怀疑。
这是人家的地头,人家在这就是皇帝。
他还在意什幺身份不身份的?想要什幺一声令下就行了。
吕哲知道要是换了自己的话,自己绝对不会在意什幺身份名声这些虚东西。
进了矿山,才知道的确是个宝库。
这里的铁矿就露天堆在那里,量很大,至少有上亿吨;随行的何工简单看了一下,发现矿石的品位很高,接近60%的含铁量。
而酋长方面似乎并不怎幺看重这些优质铁矿石,每吨报价才要50美分,很便宜,但运输很难,运到港口就要20多美刀,出港又加10美刀,运到中国就高达70多美刀了。
现在海盗横行,海运价格暴涨,运费更高,所以运输是关键。
为了解决运输问题,在合作方安排下,东星矿业的人到当地铁路部门去拜码头,了解一下运输情况。
铁路系统在当地是老大,甚至连部落酋长都管不了,因为铁路是国营的企业,直属中央。
但出乎意料,铁路部门的人对于这些中国人的到来非常热情,一点都不像中国的官僚作风。
事后了解到铁路是当年中国参与修建的。
铁路员工,在该国革命时是战士,革命成功当然要来这全国最好的部门工作。
这些人当年是由中国教官培训的,所以对于中国人非常热情。
于是几个大头跟人家套近乎的时候就开始胡说八道,居然有人说他爷爷当年作为矿产专家曾经访问过非洲,这招还挺管用,大家的关系还真拉近了不少。
随后的几天内都是合作方安排的行程,为了塑造形象,东星矿业代表团还参观了当地的公益项目,捐助了一家收留爱滋孤儿的慈善机构。
总之杂七乱八游山玩水的事情都完了之后,回到酒店里谈判才正式展开……*****(分隔线)4月9号,e国临近部落区,丹卡利亚省,多克图莫市西区。
阿米尔一身当地人的传统长袍装束,脑袋上也包着一块布包头,蒙着脸,只露两只眼睛,躲在窗户后面偷偷地瞄着下面的街道。
下面的街道混乱而肮脏,各种脑袋上顶着东西的男女走来走去,光着脚的小脏孩大声叫嚷着踢着破足球在小巷里一窝蜂乱窜,各种牲口在大街上走,满地粪便。
这里就是多克图莫市贫民区,看起来和村子差不多。
房屋罕有超过三层的,大多数是乱搭乱建看样子风吹会倒的薄板危房,少部分是砖土结构,比如他现在所处的位置。
同为市区一部分,但是这里的环境和隔壁的东区相比就差得很远了,乍一看就像差距几十年的样子。
市区的另一部分相当现代化,有现代化的高楼大厦,有整洁的街道,优美舒适的环境,不过那是有钱的西方人才去住的地方,而他现在只能老老实实的呆坐在这里。
鼻子里都是牛粪的气味,空气里也是,牛到处都是。
他身上带着的有美金,但是没花出去多少,在这里好像更流行以物易物。
他还听说e国有些地区的主要货币是牛,就像他的战友是这里的大户,人家的财产是按牛计算的。
他即使觉得别扭也没招,除此之外他已无处可去。
躲到这破地方已经有一段时间了,每天晚上还是会做噩梦。
一闭眼就会梦见自己老婆孩子被炸死的情景。
他知道是谁干的,他也知道那些人不会罢休,一定会派出杀手来追杀自己,但是他实在没勇气和那些人对抗,只有远远的逃跑。
好在他当初干走私的时候已经给自己准备了假护照和应急时的钱,现在他只希望那些人不会找到这里来。
说真的,如果知道是这样,那天他绝对不会去送那批油。
那些人肯定在搞什幺见不得人的勾当,没两天他的汽车里就被人装了炸弹,结果一个偶然的因素自己的老婆孩子成了替死鬼,而那天跟他去的伙计全都挂了,他知道这是灭口,那些人要灭他的口。
尽管自己还不知道是为什幺,但是肯定和那天的那架飞机有关。
能逃出来实属侥幸,他不敢相信自己的那些走私关系网,那帮人根本就是墙头草,被人家把枪往脑门上一顶肯定全撂。
那帮雇佣兵们在边境那一片就是霸王,肯定会找自己的那些关系户。
所以他在中东待不住了,此地是当年他在阿尔及利亚军队里的一个战友的地方,一楼是前面餐厅,二楼三楼是赌场,他就躲在赌场上面的房间里,整天不敢露面。
他没想过为老婆孩子报仇,自己根本和那帮人没得比,那都是杀人不眨眼的魔王。
自己只要能保住这条命就好。
街道的另一头。
乱哄哄的人流之中,一辆很破的路虎越野在人群中艰难的挪动着。
按喇叭也没用,周围的土着们好像听不见一样该在车前面走还是在前面走,走的不紧不慢的,让车里的人看着着急。
还时不时有衣着不整的小屁孩儿们围着车大声嚷嚷,不知道是在乞讨还是在干啥。
司机好像已经习惯了,但是车上的乘客一个个都皱着眉。
没想到这地方这麽破,过来接站的人开的车也这麽破,一路山路颠过来,人都快散架了。
前面俩年轻女的在街上的人群里走着,一边走一边东张西望。
这俩女的都是黑人,在人群之中并不显眼,穿着打扮看起来也没什幺特别,不像是本地人,手里还拿着相机四处拍照,有点像记者的样子。
后面汽车喇叭声响,俩人让开到路旁,路虎越野经过,司机冲他们打招呼,手里拿着张地图用英语跟他们打招呼,俩女孩看了几眼车内,司机是个亚洲人面孔的男人,长的挺阳刚英俊的,车里还有俩游客打扮的人,看起来有点像美洲人。
司机用手指点着地图上的道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