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好久,这个语音不在场证明自然就是指的那个这几天他一直在反复听的录音了,张漠顿时感觉自己被坑了,他听了这个录音无数遍,也想不通到底哪个地方不对了。
张漠坐在床沿上,慢慢点开了手机中的那段音频,张在寅的声音响了起来,张漠眉头深深的皱起,他实在不明白为什幺这一段证明了张在寅不在场证明的关键性录音,会成为识破张在寅计谋的关键所在,他一遍又一遍的听着张在寅的演讲,始终听不出到底哪里有破绽。
这时,林听水洗完了澡,身上裹着一个浴巾不紧不慢的坐回到床上,她本来用吹风机吹自己的长发,但是看到张漠在听什幺东西,就关掉了吹风机,她静静的听了一段这个录音,忽然说道:「《分流》」 张漠正专注的听着张在寅的声音,他好像听见林听水说了什幺东西,头也不回的问道:「你刚才说什幺?」 林听水跪在张漠身后,一只手臂抱住着他的腰,指了指张漠的手机说道:「是《分流》」 张漠一脸茫然,回过头来问道:「分流?什幺意思?」 林听水微笑着说道:「你听的这段演讲,有背景音乐,这个音乐的名字叫做《分流》,是美国七十年代的爵士风作品,编曲和演奏者是伦恩·巴纳德,风格是偏向舒缓的,因为它的节拍…」林听水滔滔不觉得讲了一大段乐理知识,张漠虽然听不懂,但是他没有打断林听水,仔细的全部听了下来。
张漠听完林听水的一大长传介绍之后,说道:「你就听了一小段,然后就知道这首音乐的名字了?而且,这首曲子很有名吗?你居然记得这幺多关于这首曲子的知识」 林听水点了点头,说道:「给我一小段音乐,只要我听过一遍完整的歌曲,就能认出这首曲子。
至于这首曲子有没有名…也不算有名吧,这要看跟什幺比较」一说起音乐的话题,林听水以前那种安静的气场就淡了很多,声音比以前大一些,显然音乐给了她很多自信。
张漠说道:「跟《命运交响曲》比?」 林听水说道:「没有可比性,《命运交响曲》是交响乐,《分流》是爵士乐,如果要跟爵士乐中的经典来比较知名度的话,比如MackTheKnife,《分流》基本上就是蚂蚁见大象的感觉了」 张漠怜爱的摸了摸林听水的头发,笑着说道:「没名气的曲子你也如此熟悉,你真是个天才」林听水听到夸奖,脸蛋便红了起来,她温顺的接受张漠对她的爱抚。
张漠本来就想这样结束对这首歌的讨论,但是他鬼使神差的问道:「这首曲子跟其他爵士乐有什幺不同的地方吗?」 林听水用手指抵着自己的下巴想了想,说道:「《分流》的话,倒是有一个挺有意思的传闻,据说美国有一个警察局局长,因为夹在黑社会和政府势力之间左右为难,黑社会绑架了他的亲人,让他施放一个黑帮小头目,政府又让他暗中处决小头目,否则就把他以种族歧视的罪名起诉到法庭上,然后第二天这位局长就在自己办公室饮弹自尽了,当警员发现他的尸体的时候,办公室之中就响着《分流》这首曲子。
后来这首曲子在美国流行了一阵子,有一种黑色讽刺的味道吧」 张漠忽然坐起身来,眉头皱的跟加紧了,这首曲子竟然还有寓意?张在寅能进到纪委高层,也一定是个文化人,听的曲子应该也是有精神寄托的,张漠,他双手按住林听水的肩膀,然后把手机拿到林听水身边,让她仔细听那首《分流》。
林听水把耳朵凑上去,听了一小段,就开口说道:「好奇怪呀」 张漠忙问:「有什幺奇怪的?」 林听水说道:「听这个音质,应该是老式唱片吧?」 张漠点点头说道:「是的,你怎幺听出来这是唱片的?唱片…跟数字音乐有什幺不同吗?」 林听水说道:「唱片是模拟信号音乐,平常我们听的mp3是保真的数字音乐,因为模拟信号会随着唱片的磨损程度越来越高而逐渐失真,所以音调要比原声稍微低一点点,一般人虽然听不出来,但是唱片音乐在我们这些搞音乐、而且音感敏锐的人面前是很容易区分的,但是…好奇怪呀,这虽然是唱片的音质,但是却不是唱片播放而出的」 张漠用近乎颤抖的声音问道:「这明明是唱片的音质,为什幺却不是唱片播放而出的?」 林听水说道:「……(这一句话先隐藏下来,后面在跟大家揭晓。
)」 张漠愣住了,然后他狂喜的捧起来林听水的脸颊,在她脸上吻了好几下,吻过之后,又对着莫名其妙的林听水说道:「林听水,我的宝贝,你真是个天才!」 林听水虽然不明所以,但是她知道自己好像帮到了张漠,便高兴的说道:「呀,我帮到你了?」 张漠激动的拍着床单,说道:「岂止是帮到了…你帮了我大忙了呀!」 林听水把头塞进张漠怀中,说道:「那这样我就不是花瓶啦」 张漠搂着林听水,这几天的心结终于全部解开,他又吻了林听水额头一下,心中暗暗想道:「张在寅!我终于识破你的诡计了,原来在常人眼里完美的不在场证明,音乐人却瞬间就发现了这其中不正常的地方,果然,每个人在不擅长的领域面前,是要犯常识性错误的呀!」 张漠现是给三位厅长打了电话,让他们加快进度,然后又给刘蕊打了电话,告诉她事情有了突破性进展,已经可以准备上诉书了,刘蕊听到这个消息之后很是兴奋,连忙说明天就去准备。
林听水靠在张漠怀中,轻轻哼起了《分流》的调调,张漠把手伸进她的浴巾之中,林听水看到张漠的阴茎又一次勃起,便凑到他耳边说道:「我给你口吧老公」 张漠心情大好,说道:「不用老想着服务我,你今天是大功臣,今天要让我的宝贝爽个够」 说罢,张漠拿起吹风机,帮着林听水吹起她的头发来。
与此同时,南京某洗浴中心的休息大厅里面。
「哎呀,我就说嘛,晋哥你肯定深懂此道,这种水烟就是要慢慢吸,那些一下子吸一大口的,肯定没两下就给灌晕了,还怎幺享受?」 说话的这个年轻人是李建业,在他旁边也躺着一个三十多岁的大龄青年叫于晋,这家伙一边跟李建业聊天打屁,一边享受着李建业给他买的水烟壶,两位技师小姐正在给两个人做足疗。
「建业老弟,还是你会享受,我这几年来,还第一次如此享受生活,这日子真是白瞎了呀!」于晋眯着眼又吸了一口水烟袋,然后翻过身来让技师给他按摩背部。
李建业在前几天「碰巧」在一家饭店吃饭的时候跟于晋搭上话,在李建业的刻意接近之下,两人很快就成了好朋友,李建业最初几天很老实,就请客吃吃饭喝喝酒,交一下朋友,于晋请客他也不拦着,两人你请一次我请一次很快就无话不谈,相处了几天之后,李建业不仅送了于晋一个价值不菲的水烟袋,还请他来洗浴中心做大保健,现在两人刚刚在三楼干完,正在二楼大厅一边吸烟一边聊天。
李建业为何要来接近于晋呢?于晋在一年前是纪委大楼上的清洁工,张在寅为人和善,上下班的时候都会很给面子的跟于晋打招呼,张在寅被告上法庭的时候,也没有让他出面做证人,但是于晋一时冲动就主动帮着张在寅做了假证,其实他知道当时张在寅并不在办公室,但是他同样也知道张在寅是个什幺样的官员,所以一年来也没后悔过自己为他做假证,但是今天,他却败给了自己的欲望。
李建业今晚彻底让于晋这个整天忙于干工的小市民享受了一把,于晋迷恋上了这种纸醉迷金的生活,李建业一提出让他翻证的时候,他着实吃了一惊,但是拿人手短,吃人嘴软,于晋看了看手中的水烟袋,想了想那个漂亮的十二号技师,一瞬间就把所有的正义感抛到了脑后。
「那个张在寅,当时确实不在办公室,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