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随后发出一声呻吟 ,显然还未断气。
我们忙上去将他扶着翻过身来,却见那是一个二十多岁的年轻男子,容貌英俊,那清秀的眉目一看便知不是草原上的粗鲁汉子。
只是他此时双眉紧锁,不省人事,无论我们怎么呼唤他也毫无反应。后来我们合力把他拖到帐篷里,一查看才发现他身上受了十余处刀伤,流了很多血 ,已然奄奄一息。当时我们身边并没有创药 ,只得撕了一件衣服给他包扎伤口止了血 ,剩下的也只能听天由命。」
「之后的几天我和姐姐一直轮流守候在他身边,每日里挤羊奶喂他喝,后来姐姐又杀了一只羊,炖了一锅肉汤给他补身子。我们见他受伤颇重,本以为活不过这几日 ,哪知那人恢复力惊人,两日后竟苏醒过来,又过了两日便能开口说话了。他说他是去北齐贩卖货物的客商,在途中遇到大批强盗,他虽然浴血奋战,却终是不敌,这才身受重伤,逃命至此。当时我二人对他的话深信不疑,均觉救了他的性命实是做了一件天大的好事。」
雨晴道:「救人一命确是天大的好事。」
宁萱苦笑道:「若是我们没救他,便不会有后来那场弥天大祸,救人一命却遭如此横祸,人人都说苍天有眼,我看这天却是瞎了。」
只听她继续道:「当时我们也不知他的真实身份,只盼着他快快好起来。那人虽然年纪不大,却博学多识,不但对天下之事无所不知,眼界见解更是不凡。他每日里除了养伤便给我姐妹俩讲他在大陆上行走时的所经所历,都是我们闻所未闻之事,当时我心里便想,若是能和他如此一直相伴该有多好。只是此时我和姐姐已然出来半个多月,若是不能及时回去,误了部族迁徙的大事就糟了,可当时他伤势未癒,无法骑马 ,偏偏我们两个女子身小力弱,抬不动他,心中虽急却无可奈何。他知道后便教给我们一套吐吸打坐之法,我们抱着侥幸之心一试,只修习了数日便觉劲力大增,于是用胡杨的枝杈做成担架,马拉人拽,终于将抬着他回到族里,却也为日后的大祸种下了祸根。」
雨晴道:「那人身份古怪,他所教给你们的多半是修行法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