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会产生短暂的忘却。那些污染扰乱新情的事也会慢慢淡化,逐渐消散。
拿着手表把玩了一会儿,我便将其原位不动的放回盒中,再塞进纸袋里。放到书桌下贴着板面的一则。看着那侧倒在桌面上的感冒药,随手抽出一包,撕开到进嘴中,猛灌一口水,半嚼半喝的送入了腹中。虽说不知道这药到底有没有用,但总归是母亲的嘱托,既然答应了,那吃就好了。我似乎能想象到母亲发先我敷衍她,不吃药时,絮絮叨叨的说教样子。
仰躺在床上,看着发着冷白色的天花板,眼睛渐渐的失去了焦距,眼皮在不知不觉间闭合,我也不知道自已是啥时候睡着的,刚开始的时候潜意识中有那么些许的意识,但却又无法控制,就这么进入了梦境之中,飘渺虚幻。
灰白色的混凝土水泥路面有些坑洼,像是一张残留着痘坑的脸。路面不宽,大概四五米的样子,是一条小路。表面略微浮凸的白色标线也被时间与车辆磨平,时浅时淡,残缺不全。微风四起,卷起阵阵浮于表面的尘土,飘散开来。
路的两边是二三十米高的丛林,密密麻麻,遮天蔽日,仿佛被人喂了激素一般,顶着天的往上长,怪异中透着丝丝的荒诞。它们的叶子并不多,一片片的,耷拉在扭曲变形的树干枝条上。无数的分差枝条交错相互,细长而弯曲,就像人的胳膊亦或是章鱼的触手,静态中带着动态的质感。
地上到处都是飘散而下的枯枝败叶,狭长如鞋垫般的形状,干枯暗黄的颜色,走在上面发出嘎巴嘎巴清脆短促的破裂声。这败落荒芜的场景是那么的真实,充满异样的质感。却又在真实中透着荒诞的虚无,真与假之间仿佛没有了那层坚实不可破的壁垒,虚幻跳动中,让我产生一丝丝精上的眩晕。
就像以前很多次做梦一样,有时大脑的潜意识中明明意识到这是虚假的梦境,却又似飞蛾扑火般义无反顾的去相信,执着的进行着某些无谓的反抗和虚假的享受。常常因此搞得一觉下来却疲惫不减。
我不知道这是人脑的下意识反应中的应激式抗争,还是本性中对不符合自己意愿的挑战,总之即使是知道这一切的虚假,也情不自禁的试图改变着什么。
看着眼前的萧索,脑袋中不存在对真假的分辨,就如眼见为实那样的通俗式说法,我第一感觉的只相信眼中看到的情景。
踏着没什么感觉的步伐,走在这荒凉孤独没有什么车辆的混凝土水泥路上,崎岖的路面对我产生不了丝毫的影响,从小在小城市长大的我,对这种破烂不堪年久失修的市政工程也是见怪不怪。甚至产生一丝心底深处儿时记忆中的莫名亲切感,这让我对眼前事物的真实性,不自觉的落下了一个底。
空气微微地振动,风萧萧瑟瑟的刮过耳边,卷起心底中一股莫名的的感觉,难以言喻,仿佛凭空而出的扭曲的陌生。
这里除了我之外别无他人,就像电子游戏中的世界一样,主动地使我承担起所谓的主角一职。而我,也自然的担任着。很是自然,就像生来就要吃饭喝水那样,没有任何一丝的疑虑。
我理所当然又情理之中的沿着这条坑吧的水泥路走着,就像走在某座小县城中的破败街面上一样。只是路两边过于高耸的不知名树木,让这平淡无的路景散发着些许的怪异。
鞋底与地面接触的摩擦声、碎石子相互间的碰撞声、枯枝败叶的滑落破碎声……混杂在一起,无时不刻都在雕饰着‘真实’二字。
天空的颜色难以描述,灰蒙蒙的,颜色的纯度很低,像是使用了很久很久的油料调色板,透着一抹混沌之感。给人一种窒息的压抑感。
所幸,周围的树林将大片天空遮挡在视野之外,仅仅将路面般的长条形视野显露在眼前。我也无意去观察这混杂的天空,只是一个劲儿的向前迈步走着。
有时,停滞下来回望走过的道路,一望无尽。那消失在道路尽头被左右树林包裹的黑点,像是深渊或是某种秘生物的眼瞳,与我眼相呼应,并相互凝望。
不知道走了多久,前方开始出现一些林立不齐的钢筋水泥楼房。房子有些鳞次栉比的紧挨着排放着,有些零零碎碎稀稀落落的分散着,没有任何规矩可言。楼层都不多,高度一般,映入我眼前,给我的感觉是走进了某个小县城。
也确切如此。只是这里的一切仿佛被按下了暂停键,似乎连空气都凝固了一般。除了我之外看不到任何其他的走动的人。停靠在路边的各色汽车像摆在博物馆供人参观的展品,一动不动的安静伫立着。
这里无时不在的透露着空城的意味。又像是某处文明遗迹般,静静地呈现着。我没有犹豫向前走着,直到慢慢的走进这座小县城深处。周围的非同寻常透着怪异,但我却义无反顾的的迈着步子。这种感觉很异,潜意识中却又在逐渐地去适应这份荒诞。
我仅仅是顺着自己的感觉迈着步子,不知道目的地在哪,也没有刻意的去辨别方向,似乎是只要是我走的路就是对的一样。周围的一切生动而逼真,电动车、自行车、摩托车,一辆辆一排排的停靠着,无光六色的,看不清具体细节的广告牌,适时的,不停的,出现在视野的余光中。杂乱中又带着人工整合的迹象,让我不得不猜测这是哪座经济发展并不太好的县城。
我漫无目的的在街道上逛着,1悉又陌生的冲突感总是浇荡在心头间,时而隐去时而出现。直到天空中转来一道闷雷声,在这安静的小城中显得格外的突兀与响亮,也吸引着我的目光望向那似遥远又似近到扑面而来的空际。
只见混沌灰暗的云层中偶尔闪过些许发紫的亮光,就像有人故意拿着手电拨弄着开关,在云层后向大地照射着。空气中似乎也变得更加的潮湿,呼吸间有种闷闷的感觉。就如所有的雨前征兆那样,更加的压抑。
前方突然传来一声发动机的嗡鸣,嘶吼着撕裂空气,传入后方我的耳中。对于突兀出现的机动车声我并没有表现出多大反应,毕竟我的周围随处可见那些随意停泊的金属壳子。可我还是被那过于跳脱的声音吸引着抬起了头,望向那道声音传来的方向。
而那发动机似乎感受到了我的目光,里面的气缸活塞不断地增压,持续不断的迸发出狂野的吼叫声,甚至传入大地,带着微震感向我袭来。
目光所及之处,一辆银色的跑车映入瞳中,红的似血般的尾灯散发着一圈圈光晕,穿透力极强,乍人眼球。我不清楚这是啥牌子啥型号的跑车,只是那流畅飘逸的外形,和跑车独有的些许共有特点,让我大概猜出了它这一汽车中的类型。
它距离我似乎只有几百米的距离,尾喷口强劲儿的烟气打在地方面带起阵阵尘埃,细尘中,它的身影显得更加的秘,和掩盖不住的狂野气势。而那血红的尾灯依旧能轻松的穿透这飘荡在空气中,车周围的细尘飘土,像利箭般,射向照耀的方向。
不知道为什么,那抹银色似乎就像寒芒迸发的刀刃,隔空随时会刺出,浑身似过度的应激反应似的,出现一阵虚无的刺痛感。就像真的在被用利刃划破捅穿般,使我微微的有些抽搐,与异样强烈的反感。
我盯着它银色的外壳,与之交织在一起的红芒,猩红又透着一丝魅惑。黑色不透明的玻璃窗像黑同似,幽深秘。仿佛运用现代工艺制成的潘多拉魔盒,种种被锁在其中,吸引着看向它的目光。
我加速向着它跑去,心头的迷惑让我产生了执着的一窥究竟的欲望,又像是故意要打破这装弄鬼的做作。那么银光也应声而动,轮胎在地面上迅速的打了几圈,又激起一阵尘雾,最后如满弓的箭矢,化成一道银芒,向前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