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因为忙着照顾妻子,所以都无暇顾及此事,而且我也不想在她面前过多
提及她妹妹的事情,不想惹她伤心。
但一点信息都没有,却让我有些愤愤,活生生的一条人命啊,虽然我们家不
太缺钱,也没有找希望小学赔偿,可投一颗石子在水里还会冒个泡,这件事好像
就这样不了了之了。
我拿起名片,按上面的电话号码拨了过去。
电话那边传来干练又好听的声音,等我表明身份后,并把自己的疑惑跟她说
时,那个记者小姐隐晦的暗示说,这件事确实被当地压下来。
「你想让我报道这件事?」
「嗯,虽然调查清楚是我小姨子操作不当引起的爆炸,但那煤气罐老化却也
是学校的问题,我希望能如实报道,给死者一个告慰。」
「那你有跟你老婆商量吗?她知道你打电话找我吗?」
「我还没跟她说喔。」
「你最好问她一下!」
我刚要挂电话,电话那头又传来她好听的声音。
「对了,以后别记者小姐记者小姐的叫我,请叫我 娜娜小姐!」
我到底还是没跟妻子讲,因为稍微提起她妹妹,妻子就止不住的悲伤,我也
没再给 娜娜小姐打电话。
我也想通了,过去的事情就过去了,万一妻子从哪里看见关于她妹妹被炸得
四分五裂的新闻,那岂不是在她伤口上再洒上一把盐吗。
生活又恢复了正常,我换了一份钱少时间多的工作,这样有更多的时间陪伴
家人。只是聪明伶俐的儿子现在反而更粘我一点了,估计是我在家的时间多了。
我总爱摸摸他的头,和他一起推着乘坐轮椅的妻子去公园散步,有时天气冷,
还要给她膝盖放上一件毯子。
我会每天给妻子的腿做 推拿,看着她光洁的脚趾头,俏皮的在我脸上蹭来蹭
去,我都会忍不住兽性大发。
只是妻子的双腿再也不能像之前主动挂在我的脖子上,软绵绵的没啥力气,
我的心中不免有些担心,怕她像她妹妹那样落下残疾。
一次妻子懒在家里看韩剧不和我们出来,我带着放假的儿子去隔壁街吃麦当
劳,路过商场的时候,见商场里摆放着一架钢琴,有个男的在那里优雅的弹着一
首曲子。
儿子关关却说她在家里听过他 妈妈谈过这首喔,我有些疑惑的说。
「你 妈妈不会谈琴喔,她的手可笨了,你真在家看见?。」
「哦,那我可能听错了,我以为是我们家传出的琴声喔。」
看着儿子的表情,我有些犹疑不决,但很快没放在心上,带着开心的儿子去
吃汉堡了。
「亲爱的,你胖了哦!」
我从轮椅上横抱起妻子的娇躯走向 席梦思床,儿子已经被我安排到隔壁房间
去睡觉了。
现在每天晚上我们都可以在自己的房间里胡天胡地,抚摸着妻子日渐丰满的
娇躯,感受着和她以前不一样的美。
怀里的娇妻很喜欢听我给她讲情话,在浓情蜜意中,我又攀上了她的娇躯,
手不经意碰到她被火烧伤的右臂,那是不能触及的地方,我忙偷偷避开。
半夜的时候我醒了过来,发现旁边的妻子不在。
看着床边不在的轮椅,想来她应该是去隔壁房间看儿子有没有盖被子吧。
我没拿眼镜,迷蒙着眼睛,到房间里的卫生间尿尿。
突然又想起马桶坏掉还没修,现在一泡尿下去还得出去拿盆子装水冲,就打
开房门准备去客厅的卫生间小便。
在路过儿子房间时,果真看见门开着,我刚准备朝客厅的卫生间走去,一个
人影闪了一下,我以为眼睛看花了,等我定睛一看,却发现站在房间里的人确实
是妻子!
妻子什么时候能站起来了,怎么没和我说,我正想进去问问,却发现妻子帮
儿子盖好被子后,一脚深一脚浅的走向了轮椅坐下。
我整个身子僵了一下,像溺水般缺氧,却又不敢深呼吸,心跳像停住一般。
因为我看见妻子那走路的样子,像极了她死去的双胞胎妹妹晚樱!
我慌乱的又像做贼一般轻手轻脚的退回了我们的房间,脑袋里嗡嗡的响,却
又不敢深想。
过了一会儿,妻子坐着轮椅回来了,她轻轻的关上了门,靠在床边,艰难的
从轮椅爬到了床边,刚才的那一幕仿佛只是我的幻觉。
那一夜,我忍着尿意,一夜无眠。
儿子暑假的时候,经过我的软磨硬泡,妻子终于答应和我以及儿子去一趟父
母家,妻子自从出了那件事后,很少去我爸妈家了,可能是腿脚不方便,就不想
给爸妈添麻烦吧。
我没有揭穿妻子能走路的事,也许她就喜欢我照顾她的样子喔,我像鸵鸟一
般把头扎进土里,但总是有意想不到的事情,把我这只鸵鸟一点一点的从土里往
外拔。
来到爸妈家,爸妈正在会客,原来他们以前在贵州上山下乡过,客人就是从
贵州来的,一家老小都来了,想托爸妈的关系看能不能给他儿子找份工作。
当我们进来后,那家人的孙子却惊讶的对妻子喊道。
「小樱老师!」
小孩子的爸妈赶紧拦住,说。
「别胡说,你小樱老师早就不在了。」
两夫妻也有些不可思议的看着我的妻子。
「哦哦,小樱老师有两条手臂的。我看错了,不好意思,您和小樱老师长得
太像了。」
小孩子目不转睛的盯着妻子看。
我怕妻子又陷入对她妹妹的悲惨 往事,赶紧对小孩子的家长解疑道。
「那是我爱人的妹妹,她们是双胞胎。」
「哦,难怪,我就说嘛,哪里有长这么相像的,小樱老师真的可惜了,她单
手弹琴的样子可厉害了。」
孩子的爸爸有些神往的说道。
「单手弹琴?」
我有些疑惑,却见妻子身子明显的抖了一下。
「是啊,小樱老师的左手一直戴着手套喔,可能受伤了还是怎么的,一直见
她单手弹喔!」
那天回来,我有一种强烈的迫切感,想问一下妻子那天去小姨子宿舍的具体
情况,想问一下小姨子的左手为什么总戴着手套,想问妻子知不知道原因。
但我还是没问,一个是觉得会触动妻子的伤心事,一个是我不允许这样怀疑
自己的妻子。更重要的是,我心中有一份不能深思的恐惧埋藏着,我想碰,却又
不敢碰。它像累卵般岌岌可危,似乎一触就破。
然而,打破我最后的希望,却是妻子自己。
有天早晨,妻子惊喜的拿着验孕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