碍事的雪纺开衫了……如果……如果我现在因为害
怕或者退缩,而选择了中途放弃的话,那……那我之前所付出的一切努力、
所承受的一切委屈、以及所鼓起的全部勇气,不就……不就全都白费了吗?!
不就全都变成一个彻头彻尾的、天大的笑话了吗?!
而且……而且,张主任他……他看起来是那么的「正直坦荡」,那么的「专业
权威」,也那么的……充满了对「艺术创作原则」的「崇高坚守」……他刚才
不还特意强调了,必须要充分尊重每一位模特的个人意愿和绝对隐私权吗?
所以……所以,有他这样一位「德艺双馨」的「艺术家」在场亲自把关和指
导,应该……应该不会发生什么太过分、太出格、太让自己无法接受的事情
吧?嗯……应该……应该没问题的吧?
她再一次、也是今天不知道第几次地,死死地咬了咬自己那早已被蹂躏得有
些红肿的、可怜的下唇。她在心中,用一种近乎于自我催眠与自我麻痹的方
式,一遍又一遍地、疯狂地试图说服和强迫自己去相信:这……这一切,都
不过是为了能够顺利通过那该死的转正考核而已!这……这一切,都不过是
为了能够向领导们充分证明自己的「职业素养」与「奉献精神」而已!这…
…这一切,都仅仅只是通往成功道路上所必须付出的一点点微不足道的、甚
至可以说是「合情合理」的……小小代价而已!
她深深地、深深地吸了一口气,那因为过度紧张而略显冰凉的空气,带着一
丝绝望的苦涩,涌入了她那因为压抑而微微有些刺痛的肺中。她的脸上,努
力地、努力地挤出了一丝比哭还要难看的、却又竭力想要显得有那么一点点
「积极主动」与「勇敢无畏」的僵硬微笑。她的手,在身侧蜷了又张,张了
又蜷,汗水濡湿了掌心。她抬眼飞快地看了张清风一眼,他的眼神依旧温和
而「鼓励」,仿佛在等待她做出“正确”的决定。她又不敢去看李国雄,仿佛
他的目光能穿透她的衣服,让她无所遁形。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房间里的
沉默像一块巨石压在她心头。
「张主任……」她终于用细若游丝的声音开口,带着浓重的鼻音,仿佛下一
秒就要哭出来,「我……我真的……真的要……做到像照片上那样……才算是
……‘艺术’吗?」她的声音里充满了不确定和哀求,希望得到一个否定的答
案,或者至少,一个不那么残酷的答案。
张清风脸上的笑容依旧,他耐心地解释道:「小美,艺术没有固定的标准,
但追求极致的真实与美感,是共通的。照片只是参考,重要的是你是否愿意
……发掘和展现自己最本真的一面。我们不会强迫你做任何不愿意的事情。
如果你觉得准备好了,我们就尝试;如果还需要时间,或者只想尝试到某个
程度,我们都……尊重你的选择。」他的话语滴水不漏,将所有的“选择权”
都推回给了小美,却又用“艺术”和“尊重”将她逼到了一个不得不“自愿”
的墙角。
小美的心沉了下去,她知道,所谓的“尊重你的选择”,不过是让她自己说
出那个他们期望的答案而已。她闭上眼睛,泪水终于忍不住从眼角滑落。她
伸出了那双因为紧张和恐惧而控制不住地微微颤抖着的、柔若无骨的小手,
用一种近乎于自暴自弃的、充满了悲壮与绝望的姿态,极其缓慢地、带着万
般不情愿地,一寸一寸地、仿佛用尽了全身力气般,颤颤巍巍地抓住了自己
身上那件纯白色紧身针织上衣的冰凉下摆。她的指尖触到衣料,像触电般瑟
缩了一下,但还是死死地抓住了。每一个鼓点般的心跳都在提醒她即将发生
什么,每一个毛孔都在抗拒。
她认命般地、也带着一丝即将踏上刑场的悲壮感,绝望地再次睁开那双因为
泪水涟漪而显得有些湿润迷蒙的漂亮眼睛,最后看了一眼张清风那“温和鼓
励”的眼神,和李国雄那毫不掩饰的、充满了欲望与期待的目光。然后,她
便以一种极其缓慢的、充满了无限迟疑与万般不愿的、每一个细微动作都仿
佛被无限拉长了的姿态,极其艰难地、也是充满了巨大屈辱地,将身上那件
象征着她某种微妙的、也是她一直以来都小心翼翼地守护着的清纯底线的紧
身针织上衣,从柔软的下摆开始,一寸一寸地、也是万分不舍地,缓缓地、
屈辱地、不可逆转地向上褪去……她的手臂在颤抖,呼吸也变得急促而微弱,
每一次衣料与肌肤的摩擦,都像一把钝刀在她心上切割。地址发布页*})ww{w.ltx\sdz.com(她甚至能感觉到自
己的指尖在触碰到衣料时那冰冷的触感,以及衣料下自己那因为紧张而微微
有些汗湿的、温热的肌肤。
轻薄而富有弹性的针织布料,在极其缓慢地、也是极具磨蹭意味地滑过她那
因为紧张和羞耻而微微有些汗湿的、细腻光洁的娇嫩肌肤时,带起了一阵微
不足道的、却又让她感到无比清晰的、令人心悸的凉意与无法抑制的剧烈战
栗。她的耳边,清晰无比地回荡着衣物布料在因为她那刻意放缓到了极致的
动作、而与她敏感的皮肤之间所产生的、那种极其轻微的、却又充满了暧昧
与挑逗意味的「悉悉索索」的摩擦声响,每一个声响都像一把小锤,重重敲
在她的心上。而她那颗因为紧张、羞耻与恐惧而早已不听使唤的、也早已失
去了所有正常节奏的、狂跳不止的脆弱心脏,更是如同被一只无形的、充满
了力量的巨大手掌狠狠攥住之后,又被毫不留情地扔进了一台正在以最高功
率疯狂运转的巨型真空泵之中一般,在她的耳边疯狂地、剧烈地、毫无章法
地剧烈回荡与无助撞击着,那沉重而急促的、几乎要爆裂开来的恐怖鼓点,
几乎要将她的整个灵魂与意识,都彻底地、毫不留情地碾压和震碎!
当那件象征着她某种微妙的、也是她一直以来都看得比生命还要重要的清纯
界限的白色紧身上衣,终于在经历了漫长得几乎如同一个世纪一般、也充满
了无尽煎熬与屈辱的缓慢过程之后,彻底脱离了她的身体之后,她几乎是带
着几分慌不择路、也带着几分如释重负的复杂情绪,赶紧将它胡乱地、也顾
不上是否整齐地叠了几下,便如同扔掉一个烫手的山芋一般,迅速地丢在了
旁边那张单人沙发的扶手上,仿佛多看它一眼,都会勾起她内心深处那份难
以言喻的巨大羞耻与屈辱。
她的整个动作,都显得有些慌乱不堪,那双因为过度紧张而微微有些发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