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上门。乔蔓转身面对
孩：“告诉阿姨，是不是有
打你？除了脖子和胳膊上，还有没有别的地方有伤？”
方
手指紧紧抠住睡裙下摆。
“别害怕，没有你的允许，阿姨哪里都不会碰。可不可以告诉阿姨，你胳膊上的这些红痕，是谁弄的？”
方的眼泪扑簌簌落下来。
“躺在厕所地上的那个男吗？”乔蔓一边问，一边观察着孩的表
。
方明显哆嗦了一下。
“你平时怎么称呼他？他对你动过几次手？刚才他……摔倒时你在哪里？”
孩低声抽泣起来。
乔蔓偷偷叹了
气。还以为今天能早点下班。
不忍心
得太紧，乔蔓决定让孩稍缓一下。
她抬
环视房间，眼睛被床尾架子上的相机吸引。「请记住/\邮箱：ltxsbǎ/@\Gmail.com \发任意内容找|回最新地址」
房间很小，布置得也非常简陋。除了床和床边的旧桌椅之外，别无他物，连窗帘都没有安。但却放着一台明显价值不菲的数码相机。
乔蔓走过去，拿起相机。
最新的是一段时长十分钟左右的视频。乔蔓点开。
“小，看老师……”镜随着视频里男说话的声音不断近，然后一只手伸出撩开了孩的裙子。
乔蔓用力按过去。下面是照片。
孩的一张张照片。捆绑，侵犯，带有色意味的殴打。
“阿姨，你把我抓走吧。是我害死了齐老师。”孩哭着伸出手：“我不是故意的，对不起，我只是想挡开他，我……”
乔蔓按熄相机。她没有说话，只有不断起伏的胸部彰显着难以抑制的愤怒。
“你叫什么名字？多大了？和你叫他老师的那个男是什么关系？”
方抽噎着回答完。
乔蔓弓身理了理孩的发，看着她的眼睛轻声说：“刚才那个穿白大褂的叔叔是怎么说的还记得吗？尸体没有明显外伤，他是自己滑倒扭断了脖子才死的。这是意外死亡，没有害他。记住了没有？”
方愣了愣，点点。
“尸体等下我们会抬走，接下来的事就
给警察来处理。你觉得今天晚上继续住在这里安全吗？还有，外面那个男孩子……你能信任他吗？”
方想了想齐砚的脸：“安全。他不是坏。”
“那你们两个暂时能不能把自己照顾好？”
方点。
“好。”乔蔓轻轻拍了拍方的肩膀，从袋里掏出笔和记录本。
她在上面快速写下一行字：“这是我的名字和电话，有什么事，随时打给我。”
（十六）梦你别害怕
几天后的下午，齐老师的骨灰盒被送到了家里。
受乔蔓委托上门的年轻男警察把骨灰盒和一只档案袋一起放到桌上：“乔警官去外地追逃了，可能要一两周后才能回来。有几件事她让我给你俩代清楚。这个档案袋里的证件一定要收好，特别是户本和银行卡。银行卡的密码记得吗？”
齐砚点。
“嗯，记清楚，千万别忘了。睡觉前要锁好门，出去的话最好两个结伴同行，不要跑太远，注意陌生。这几天有事的话可以随时找我，我电话写在档案袋反面了。其他的等乔警官回来后再给你们安排。”
方和齐砚同时点了点。
警察离开后没一会儿，方接着出了门。
她给自己找了个活
。
在前面十字路往西那条街上的一家烧烤摊帮忙洗碗、收拾桌子。一个月五百块钱。
上次她下楼买东西时，看到了烧烤摊门贴着的“招工”广告。走过去问，老板只看了她一眼就挥手让她走：“小孩儿老实回家，好好学习。我们这里不招童工，雇佣童工是犯法的知道不？”
方沮丧地转身离开，一个中年的声音叫住了她。
“丫，等一下。你家住哪儿啊？”
“那边。”方指了指齐老师家所在的方向。
“哦，不远嘛，平时没见过你啊。你过来，我问问你。多大了？家里的大呢？怎么你一个小姑娘自己出来找工作啊？”
“十……五。”方谎报了年龄，心虚地低看着有些油腻的地面：“家里大现在不在，是我自己想趁暑假挣点钱。”
穿着花色上衣、身形丰满的老板娘站在烧烤摊老板旁边说：“哦，怪可怜见的。小孩儿也懂事。家里条件比较困难啊？”
方点。
“本来像你这么大的孩子我们肯定是不能用的，但阿姨看你这么懂事，小小年纪就知道自己挣钱，帮家里减轻负担，阿姨很感动。要不这样，你如果真想在这里的话，要是有问你，你就说是我们自家的孩子，放假了帮家里点活。一个月给你……给你五百……”
“行了，你别瞎……”一边的老板
话。
“啧。”老板娘瞪了老板一眼，扭接着对方说：“一个月五百，吗？”
“，我。”方连连点。
“还有个事儿，我们这里正常上班时间是下午五点到凌晨两三点左右。但你年纪小，正是长身体的时候，让你太晚回去不安全，我和你叔也不忍心。这样好不好？你下午提早过来会儿，帮忙穿穿串、打扫下卫生，然后下班时间也给你提前到12点左右。你先回去问问家里大同不同意，必须他们同意了我们才能要你。”
“同意，他们肯定同意。”
“丫别着急，你先问问，说好了再过来。还有些话，阿姨得提前跟你说好。阿姨这个店虽然门面不大，但平时生意挺忙的，现在又正是旺季，真开始上班了，你不能因为自己年龄小就偷懒，必须得麻利勤快些，吩咐你什么立刻就得去。如果得不行，总是跟不上趟，阿姨也不能留你。”
“我一定麻利勤快，一定不偷懒。”方一脸认真地保证。
上次乔警官来拿齐老师的户本和身份证的时候偷偷塞给她三百块钱。
三百块，再加上一个月后的五百块。这样即使一时半会没有着落，也不用担心会饿死了。
烧烤摊的生意确实很忙。
穿串、打扫卫生、摆桌凳，点菜，上菜、收拾桌子、洗碗。
方支着耳朵，仔细捕捉着老板娘的吩咐，跑进跑出，忙得一会儿也停不下来。
“丫，把这一桌收拾完，就先回家吧。明天下午再过来。”十二点十几分，老板娘对方说。
“好的，阿姨。”
拖着酸痛的腿爬上最后一级楼梯，方突然停了下来。
上次她单独出去时，齐砚被乔警官带着出门办手续，所以她拿了齐老师平时挂在门的那串钥匙。
今天着急去烧烤摊活，又因为当时家里还有，就忘了这一茬。
现在必须敲门，等着那个基本不和他讲话的男孩子给她开门，她才进得去。
方挪到门，站了几分钟，鼓起勇气敲了两下门。
里面没有动静。
她又敲了几下。
还是没有开门。
脚踝酸胀，腿和脚底板疼得不行，上身也快要支撑不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