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说着玩的。你没养过孩子不知道，这不是个小事。你好好考虑清楚，百分百确定了再去弄。”
“放心放心，我知道。师父你是没见过，那
孩可乖了，特别省心，绝对不会有什么事。谢谢师父，你太厉害了。”
“行行，快滚吧。我就看看以后你能不能学会别再瞎给自己揽事了。”
联系村委会和方
的姑姑，指定临时监护，转学籍，办居住证，找学校……
乔蔓第一次切身体会了现代社会对
的管理是多么的密不透风。
但好在没白忙。
方终于可以上学了。
只是办下来的太晚，就近学区的学校，也就是齐砚要读的那一所已经招满。方去的那所初中排名稍差一些，离得也远，从齐砚家过去中间要转一次公
车。
但总算能上学了。
并且一个学期只要几百块钱学杂费。方算着只要她寒暑假都找个活
，赚的钱完学杂费还有得剩。
她高兴得连着做了几天好梦，连烧烤摊的老板娘都问她：“丫
这是遇上什么好事了？这么开心。”
“等学校开学，我就可以上学了。”方把穿好的
串放在盘子里，她努力掩住笑意，可眼睛还是高兴眯了起来。
“上学这么开心啊？行，这丫行，家自己有这个上进心，以后肯定能考个好大学。不像我家崽子一到快开学就哭丧着脸，要不学不好呢。”
开学前几天，方辞掉了烧烤摊的工作。
揣着最后结算好的工资，方一溜烟地跑了回去。
1200块钱，加上上次的300，还有乔警官之前给的300块里花剩下的100多。方感觉自己就是一个大富豪。
她从自己厚厚的财富里挑出看起来最新的四张百元大钞，兑现向齐砚做出的承诺。
“不要。”齐砚脆地拒绝。
“不行，我们说好的。”方跟在齐砚后面：“你拿着，必须拿着，不拿的话……”
齐砚接了过去。
方没说完的话被噎了回去，表
有点发愣。
齐砚侧身看了她一眼。
方隐约看到他嘴角上扬：“哎，你……”
齐砚却一转身回了房间。
第二天下午，方扎好发，换上自己衣服里最新的那件，走到齐砚房间门，敲了几下门。
齐砚打开门。
“齐砚，我想去学校看看。”
“嗯。”
“哦。”方愣了愣，松开摸着门框的手：“那我去了。”
齐砚又嗯了一声。
方转过身。
齐砚关上门，但没有全关，留了一道缝。
“我还没坐过这里的公车……”方转身看到门已经关上，止住话语。
齐砚虽然不太说话，但其实一点都不难相处。只是别的事还好，让他陪她出门……齐砚他太不
出门了。方自己都觉得这有些强所难。
她摸了摸裤子袋里的钱，转身向外走。
“等我两分钟。”
身后忽然有说。
方睁大眼睛，几乎是跳着转了180度，她跑到门：“你要跟我去吗？太好了！我还没在这里坐过公车呢，上次坐还是来这里之前去火车站，那趟车是直达的，中间不用换车。发布?╒地★址╗页w\wW.4v?4v4v.us你愿意跟我去就太好了。你们这里车又大又多，我真的怕我自己不行。你怎么这么好啊齐砚。”
齐砚脸别向里侧：“去客厅等，我换衣服。”
“好好，我去客厅等你。”
在站牌处等车，刷卡，上车，下车，换乘。方眼睛瞪得圆圆的的，仔细看着，记下所有需要注意的事项。车子行驶过程中，她也车上车外地到处
看。
齐砚靠窗坐着，只感觉旁边有一只脑袋像个陀螺般转个不停，那颗脑袋上的马尾辫不时甩到他身上。
下了车，走近学校。
假期期间，学校大门关着，只有一旁的小门供出
。
齐砚冲着小门走去。
方忙拉住他：“现在还不能进吧？我在外面看看就行。”
她走到一旁，抓着围栏上的铁杆向里张望：“教学楼好高啊，齐砚，你看那里面还有个亭子，那边还有花……齐砚齐砚你看……”
齐砚站在她旁边，有些担心她嵌在栏杆缝隙里的脑袋会不小心卡进去。他走近一点。
“我们再去你学校看看吧。”方没有被卡住，她灵活自如地转过热建议
。
“不去。”
“累了吗？行，那我们回去。”方一边走一边说：“你多出来转转，就没那么容易累了。我在烧烤摊活，天天跑好多路，现在跑多久都不觉得脚疼了。”
齐砚不理她，自顾自朝前走。感觉到旁边的影落下得有点远，他回看。
孩停下脚步看着路边卖油墩子的小摊车。
齐砚转过身。
方忙跟到他面前：“走。”
齐砚看向油墩子的摊铺。
“不买了，肯定很贵。走吧，我们回去自己做，冰箱里还有菜呢。”
齐砚看了看她，朝着摊铺走去。
“真的不用了……”
“要两个。”齐砚对摊贩老板说。
“多少钱一个？”方忙从裤兜里往外掏钱：“我拿钱，我拿钱，出来的时候我装了十块钱呢。”
方接过油墩子，把其中一个塞进齐砚手里，自己拿着另外那个边吃边品评：“啊，好烫……唔，还挺脆……咦，里面是萝卜丝啊，还有葱花……我知道这是怎么做的了，就是调好味的萝卜丝裹上面糊放在油锅里炸……”
下了公车，两走向巷弄。
路边的绿化带维护得不太好，墨绿色的冬青丛久未修剪，高矮不齐，丛中还长出了不少野。
方看到狗尾
，停下趴到丛里掐了好几根。
“给你，齐砚。”没两分钟，一个一边耳朵有点歪的狗尾编的小兔子递到齐砚面前。
“像不像小兔子？哈哈，一开始那两根没放齐，耳朵歪了。我以前可会编了。那时候我背着我妹妹出去玩，一边走路一边编这个哄她。我妹妹好乖的，就是喜欢抓东西。我每次编好下一个，上一个就被她抓得稀……”方停住了话语，她看着手上的兔子，垂下脑袋。
齐砚看向方，嘴动了动，什么都没有说，接过了兔子。
“呀。”方的右手划过冬青丛，她再次弯下身子。
直起腰来，她双手拢成了一个笼子，眼睛凑近拇指间的小缝往里看。
齐砚拿着兔子，脸上现出好奇。
“是一个真的兔子。”孩笑着骗他。只是脸上的悲伤仍在，笑容显得有些脆弱。
齐砚微微扬了下眉毛，不相信。
方把手掌慢慢分开，一只绿色的蚱蜢在她手心里跳了几下，跳到了齐砚胳膊上。
齐砚向旁边退了一大步，用力甩动胳膊。
“你害怕虫子啊？别怕，这个不咬的，我们那里的小孩都捉来烤着吃。没事的，我帮你弄走，别害怕别害怕。”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