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着齐砚的胳膊,边说边安抚地轻拍着。
她轻轻戳了戳蚱蜢的尾。蚱蜢跳进
丛,不见了。
“没事了吧。”方摇了摇齐砚的胳膊,松开了手。
齐砚放慢脚步,偷偷抬起胳膊。
“走啊,齐砚。”
齐砚摸了下手臂上被触碰过的地方,跟上孩的脚步。
(二十五)梦下次我背你
客厅角落桌子上的笔记本电脑从齐老师房间拿出来后,就没被打开过。
方去敲齐砚的门时,不是看到他在看书就是看到他坐在桌前对着那台机身很大的台式电脑。连续几次后,方
对外面的这台电脑产生了好奇。
一整天,她绕着笔记本电脑转了好几圈,把上盖和鼠标上积的灰擦得净净。
齐砚从房间里出来时,方正趴在掀开上盖的笔记本前,低
看着键盘念念有词。
“啊齐砚,你出来啦?是要喝水吗?”方从桌前跳开。
齐砚看了看她,走向放电脑的桌子。
他站在笔记本前面,等方跟过来,按下了开机键。
滴的一声后,黑色屏幕上跑出一串串的白色字符。
“这是打开吗?是按这个键啊……”方记下那个键的位置,目不转睛盯着屏幕。
电脑久未开机,运行得有些慢。
“听说电脑里面什么都有,我后桌的男生说他遇到不会做的作业都在上面查,这算不算作弊啊?昨天我去书店,那个姐姐在用电脑看电视剧,她看我买画画的书,还说我以后可以学着在电脑上画画呢。”
一段简短清脆的旋律后,电脑屏幕亮了起来。
齐砚把鼠标往方手边推了推,转身欲走。
“我不会用。”方不敢拿。
齐砚又转回去,右手握住鼠标,左手指着屏幕上的光标,挪动鼠标把光标拖动到电脑桌面的一个图标上。
“左边点两下。”
嚓嚓两声后,一个页面打开。
光标滑到右上方:“变小,关闭。”齐砚边说边示范。
关闭浏览器,回到桌面,齐砚又示范了点击鼠标右键后的效果,然后重新打开浏览器,在搜索框里点了下,把输法调成全拼,指了指键盘:“按这些字母,用拼音。如果输错了,按这个,会删除。”
“哦,好。”方弯腰对着电脑,重复了几遍齐砚刚才的
作,埋下脑袋尝试着在键盘上打下了:你好。
她把“你好”删除,回看了眼齐砚的背影,笑着在完全不按顺序排列的键盘上慢慢找和齐砚的名字对应的拼音字母。
齐砚从卫生间里出来时,方已经拉了张椅子正儿八经地坐在了电脑前。
眼睛看着屏幕,手上嚓嚓,嚓嚓。忙得不亦乐乎。
齐砚倒了杯水,他端起水杯喝了一,余光瞥到不远处的
孩身子猛地一凛,几乎趴在电脑屏幕前的脸也迅速向后退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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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后背紧紧贴着椅子靠背,手像甩开脏东西一般离开鼠标,脸色发白。
齐砚放下杯子,走到她身后。
屏幕上打开了一张照片。照片里的孩对着镜
张开双腿,脱掉了一半的内裤挂在右腿上,腰间层层迭迭簇拥着的
色薄纱把她面无表
的脸衬托得像一个假的娃娃。
方觉察到身后的
,她手忙脚
用手去捂屏幕。
齐砚伸手拿电脑。
方用手肘把他挡开,她闭着眼睛攥紧屏幕上沿:“别看,你别看,求求你……”她的
低下去,肩膀不住耸动。
齐砚捏住屏幕上方,施力向下压。
上盖关上。
方的手终于离开了电脑,放在桌子边缘的两只手仍然保持张开的状态,微微发着颤。
“不要动。”齐砚说完,迅速伸手把电脑拉向自己那边,掀开盖子,连续点了几下鼠标。
他放下鼠标,用手肘碰了碰方。
方慢慢抬起
。
齐砚不动声色,把电脑屏幕转向她,给她看空白的文件夹。
方小声吸了
气,上身轻轻摇晃了下。
两没再说话。
晚饭照例是合作完成的。
方埋
吃饭,一碗粥很快下了肚。
起身去盛饭时,视线再一次滑过不远处桌子上打开着的电脑。
方移开视线,向厨房走去。
走了几步,她突然回过身,把碗放在桌子上,快步走进自己睡觉的房间。
那两件塞在角落的裙子,书包里她不敢碰的长腿叔叔,书里夹着的画,还有那几封充满关心和鼓励曾经给了她全部希望的信。
方收到一起,抱到外面,一
脑塞进客厅里的垃圾桶。
她弯腰把垃圾桶上套的袋子解下来,打了个死结,推门下楼。
走得太快,回到屋子时,方脸有点红,呼吸急促,前胸微微起伏。
平时买菜时的塑料袋她不舍得丢,都迭好统一放进了一个大袋子里。方从里面拿出一个套在垃圾桶上,洗了手,重新坐回饭桌旁。
“他有没有……”方手摸着碗,眼睛无焦点地看着桌面:“有没有对你……”。
齐砚手里的筷子碰到碗沿,发出清脆的声响。
方的手跟着颤了一下,她没有抬
,盯着桌面:“狗杂种!”她忽然换成了老家的方言发音,脸孔涨红,恶狠狠地骂道。
齐砚抬看她。
“狗杂种!”她又骂了一遍。
视线和齐砚碰到,方才想起来:“我不是骂你,我骂的是……”她忙解释。
齐砚突然笑了出来。
方愣住。
齐砚的笑迅速收起。
方手比脑子快,她伸手摸齐砚的脸:“我还以为你不会笑呢。”
齐砚歪试图躲开她的手。
方手掌未松,指腹软软地蹭过他的脸颊:“你笑起来更好看了,
嘛平时都不笑。”
齐砚看向她,嘴唇抿得紧紧的。
“不会是必须听我骂才会笑吧,那我想想……”
扑哧。两同时笑了出来。
方十四岁生
那天,乔蔓带着她和齐砚一起出去吃了顿自助餐。
同去的还有一位姓蒲的年轻,乔蔓的朋友。
蒲早坐在梦中那个四座位后面,仔细打量着那个
。
长卷发,化着淡妆,五官很柔和。一身桃色毛呢套装,戴一顶同色的
色贝雷帽,温柔又甜美。
那个同姓的并不是她。她仍然只是这场梦境的观众。
“你那个勤工俭学还在做吗?”乔蔓问方。
“嗯。”方拿着根羊排啃了一大
,嘴里鼓鼓囊囊地说:“早上早去二十分钟看车棚,中午听图书馆老师的安排整理下书什么的。”
“一个两份,忙得过来吗?累不累?”
“不累。我本来还想报一个放学后打扫篮球场卫生的活,老师说我一个占这么多岗别
就没机会了。”
“行了,两个就可以了。”乔蔓笑着把拆开的螃蟹放到方盘子里:“现在当务之急还是学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