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她踮起脚尖,吻上他的唇。
景以舟呼吸一滞,随即反客为主,手掌扣住她的后脑,加深这个吻。
他的气息强势而灼热,像是要将她吞噬。叶竹溪任由自己沉溺,双手攀上他的肩膀,指甲深深陷入他的肌肤。
他们跌跌撞撞地倒进沙发,衣物散落一地。
景以舟的吻从她的唇一路向下,在锁骨、胸口留下痕迹,指尖滑过她敏感的腰侧,引起一阵战栗。
「叶竹溪……」他低哑地唤她的名字,像是压抑了太久的情绪终于爆发。
她仰头喘息,指尖插入他的发间,双腿缠上他的腰。
当他进入时,她咬住他的肩膀,眼泪无声滑落。
这一刻,她分不清是痛还是快感,只知道自己在这场纠葛里,早已无法抽身。
夜深,叶竹溪靠在床头,点燃一支烟。
景以舟从身后环住她,下巴抵在她肩窝,嗓音低哑:「少抽点。」
她没回答,只是静静地看着烟雾缭绕。
「联姻的事,我不会让你一个人面对。」他低声说。
叶竹溪指尖一颤,烟灰落在被单上,烫出一个小小的焦痕。
她闭上眼,轻声问:「景以舟,我们到底算什么?」
他沉默良久,最终只是收紧手臂,将她搂得更紧。
没有答案。
或许,他们之间,从来就没有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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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牢笼
叶竹溪站在父亲书房的落地窗前,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水晶杯的边缘。夕阳将她的影子拉得很长,斜斜地投在义大利进口的羊绒地毯上。
"景家已经同意了。"叶父的声音从背后传来,沉稳得不带一丝波澜,"下个月订婚,三个月后举行婚礼。"
水晶杯里的威士忌晃了晃,琥珀色的液体在杯壁上留下一道浅痕。叶竹溪没有转身,只是将酒杯举到唇边,让酒精灼烧过喉咙。
"这么急?"她的声音比想象中平静。
"医疗器械的并购案等不了。"叶父走到她身旁,同样望向窗外,"景家的医院网络是关键。"
叶竹溪轻轻笑了。这就是他们的世界——婚姻不过是商业版图上的一枚棋子。她转动酒杯,看着冰块在琥珀色液体中沉浮。
"我以为您会更在意我的意愿。"她说,语气里带着恰到好处的试探,既不显得软弱,又不至于冒犯。
叶父转头看她,目光如鹰隼般锐利。"你是我女儿,"他伸手替她拢了拢耳边的碎发,动作罕见地温柔,"我比任何人都清楚你想要什么。"
叶竹溪呼吸一滞。父亲的手指擦过她的耳廓,那是小时候她做对题目时,他奖励她的方式。
"权力。"叶父的声音很轻,却像一把刀剖开她的伪装,"你和我一样,迷恋那种掌控一切的感觉。"
落地窗映出两人的倒影——同样挺拔的姿态,同样锐利的眼神。叶竹溪突然意识到,在父亲眼里,她从来不是需要保护的女儿,而是他最得意的作品。
"这场联姻会让你进入景家董事会。"叶父从西装内袋掏出一份文件,"医疗投资部门由你全权负责。"
叶竹溪接过文件,指尖触到纸张的瞬间,一种熟悉的战栗沿着脊椎攀升。这是权力的味道,是她从小就被培养出的本能渴望。
"景以舟知道吗?"她翻开文件,语气平静得像在讨论天气。
"他比你更早签字。"叶父的话像一记耳光甩在她脸上。
叶竹溪猛地抬头,文件边缘在她指腹划出一道白痕。景以舟早就知道?那些夜晚的缠绵,那些假装偶然的相遇,全都是精心设计的棋局?
"生气了?"叶父观察着她的反应,嘴角微微上扬,"这不像你。"
叶竹溪深吸一口气,将文件合上。"不,"她微笑,眼神恢复清明,"我只是在计算筹码。"
黑色宾利驶离叶家宅邸时,天已经全黑了。叶竹溪降下车窗,让夜风吹散车厢里残留的香水味。父亲的话仍在耳边回响——
"享受它,竹溪。婚姻是牢笼,但对我们这样的人来说,牢笼也可以是王座。"
手机在包里震动,是景以舟的讯息:
简短的五个字,却让她的心脏不正常地收缩。LтxSba @ gmail.ㄈòМ叶竹溪盯着萤幕,拇指悬在键盘上方,迟迟没有回复。她应该愤怒的,应该质问他为何隐瞒联姻的事。但某种更隐秘的情绪阻止了她——如果揭穿这场游戏,他们之间还剩下什么?
红灯亮起,叶竹溪踩下刹车,手指无意识地滑向大腿内侧。丝袜的触感让她想起来,今早穿衣服时,她特意选了景以舟最喜欢的那套黑色蕾丝内衣。
"该死。"她低咒一声,将手机扔到副驾驶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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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承认(h)
指纹锁发出轻微的"滴"声时,叶竹溪闻到了食物的香气。公寓灯光调得很暗,餐桌上摆着两份牛排,蜡烛已经燃了一半。
景以舟从厨房走出来,白衬衫的袖口挽到手肘,露出线条分明的小臂。他手里拿着红酒,看见她时微微挑眉:"我以为你不会来。"
"为什么这么想?"叶竹溪将包包放在玄关的柜子上,动作刻意放慢,给自己争取思考的时间。
景以舟走近,他身上有淡淡的迷迭香气息,混着红酒的醇厚。"因为这个。"他从口袋里掏出一枚戒指盒,打开,里面的钻石在烛光下闪着冷冽的光。
叶竹溪盯着那枚戒指,喉咙发紧。它太完美了——不是那种浮夸的炫耀,而是低调中透着不容忽视的力量,就像景以舟这个人。
"你父亲告诉你了。"这不是疑问句。景以舟将戒指盒放在餐桌上,手指轻轻敲击盒盖,"我本来打算今晚亲自说。"
叶竹溪突然笑了,她走到餐桌旁,拿起红酒瓶直接对嘴喝了一口。"你知道最可笑的是什么吗?"酒精让她的声音微微发颤,"我们居然还需要演这出戏。"
她放下酒瓶,指尖沾了一滴溢出的红酒,像血。"半年前分手时,你默认我们不合适。现在呢?突然合适了?"
景以舟的眼神暗了下来。他一步跨到她面前,高大的身影将她完全笼罩。"我们从来都合适,竹溪。"他的声音很低,带着某种压抑的怒意,"只是你不愿意承认。"
叶竹溪仰头看他,呼吸不自觉加快。景以舟的瞳孔在昏暗光线下近乎黑色,里面翻涌的情绪让她既熟悉又陌生。他们之间总是这样——她用理性筑起高墙,他用身体将它击碎。
"承认什么?"她挑衅地问,手指爬上他的胸膛,隔着衬衫感受底下紧绷的肌肉。
景以舟抓住她的手腕,力道大得几乎让她疼痛。"承认你和我一样,根本忘不了对方。"
他的吻落下来时,叶竹溪闭上了眼睛。这个吻带着惩罚的意味,牙齿磕到她的唇瓣,舌尖粗暴地撬开她的防线。她应该推开他的,但身体却背叛了理智,双手自动环上他的脖子,将自己更紧地贴上去。
景以舟的手滑到她臀部下沿,稍一用力就将她抱上了餐桌。盘子掉在地上发出清脆的碎裂声,但没人在意。他的吻沿着她的颈线向下,牙齿轻咬锁骨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