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地方复诊吧。”
我彻底懵了。
这木说话条理清晰,逻辑分明。
我以为他只是个四肢发达的粗打手,难道现在的黑社会,文化素质提升的这么快嘛?
“话讲完了,我要走了。”
他站起身,便收拾饭桌,之后便从厨房出来,慢条斯理地穿上外套,“你要是想走,也先吃了饭再走。厨房里有炖牛和红枣小米粥,医生说补血。吃了,才有力气跑。”
他走到门,从
袋里掏出一串钥匙,取下一把,随手扔到我的被子上。 “这是门钥匙。为了安全,我会在外面反锁。你要走,自己开门。走的时候,记得把门锁好,钥匙放门
的坛子底下。”
“砰!”门被关上。
“咔哒。”落锁的声音传来。
我脑子还没从他那番话里转过来。
我猛地想起手机,立刻扑向床柜,拉开抽屉。
我的手机真的在里面,只是没电了。
旁边还放着几盒药膏,一张写着医嘱的纸条,下面压着一沓厚厚的百元大钞。 那个木,竟然没骗我。
走!必须走!
可这个念刚冒出来,另一个声音就在脑子里尖叫:我能去哪?这副鬼样子,我连床都下不了!
报警?龙坤连警察都罩得住。
给爸妈打电话?让他们知道我被番……
不,那会要了他们的命!
就在我天战时“咕噜……”该死的肚子又叫了。
炖牛……红枣小米粥……
我没出息地想到了这些,水瞬间涌了上来。
“你个憨憨木……”
我对着空气骂了一句,声音却带着哭腔,“的,我倒是想吃,可我怎么下地啊!”
我挣扎着,用一种极其狼狈的姿势爬到厨房……
(太囧了,此处略过500字)
吃饱了,力气仿佛也回来了一点。lтxSb` a @ gM`ail.c`〇m 获取地址
我再次手脚并用地爬回床上,看着床柜上充好电的手机,屏幕亮着,有几十个未接来电和未读消息。
最多的是阿文,全是上飞机前的留言,问我怎么不回消息,是不是生他气了。 最新的一条,是他落地后报平安的。
我盯着屏幕看了很久,手指悬在键盘上,最终只敲了四个字:一路平安。 然后,我关掉了屏幕。
给爸妈报平安?说什么?说我很好,只是在一个陌生男的房子里养伤?一个昨天还差点要了我命的男
?
我不敢。
也许是身体真的到了极限,也许是这间屋子安宁地给了我一丝喘息的空间,我竟然睡着了。
这一觉,没有噩梦,沉得像一块石。
第二天醒来,天光大亮。
我试着动了动身体,惊奇地发现,下面那撕裂般的疼痛,竟然减轻了很多。 我扶着床沿,慢慢站了起来。
双腿还在打颤,但至少,能走了。
我像个刚学会走路的婴儿,一步一挪,开始打量这个“囚禁”我的地方。 客厅的角落里,立着一个老旧的双开门木柜。
鬼使神差地,我走了过去,拉开了柜门。
里面没有杂物
,只有几张用相框装着的照片。
第一张是张泛黄的军装合照,一群穿着87式军装的年轻官兵,个个身板挺直。 我在最后一排的角落里,找到了那个木。
照片上的他,年轻,英俊,眼神里有现在已经消失了的光。
原来他当过兵,没想到以前还挺帅。
第二张照片里,他和一个浓眉大眼的战友勾肩搭背,背景是军营的篮球场,两都咧着嘴,笑得像个傻子。
我心里哼了一声,想不到你这个木,居然也会这么笑。
目光最终落在了第三张,我的心跳猛地停了一拍。
那是一张家庭合影。
照片上有两对夫妻。
木搂着他身旁的
,用手指着那个
的肚子,这个
应该就是他的妻子吧,挨着木
的另一对,就是那个浓眉大眼的战友和他妻子,怀里还抱着个婴儿。
照片边缘褪色的墨迹写着:彭儿满月,2018.10.1.他们都开怀大笑着,好幸
福的两家。
思绪闪过,我的视线突然又死死锁在木搂着的那个
身上。
圆圆的脸,大大的眼睛,笑起来嘴角边也有一个浅浅的梨涡。
天……这个……怎么和我有些相像。
一寒意从脚底板窜上天灵盖,我脑子里嗡的一声。
就在我脑中一片混时“咔哒。”门锁转动的声音!
我浑身一僵,慌地把照片塞回柜子,转身就想往床上跑。
可越是着急,腿脚越是不听使唤。
我踉跄一步,膝盖一软,整个“噗通”一声,结结实实地扑倒在木质地板上。
门开了。
我维持着趴在地上的狼狈姿势,尴尬地抬起。
门站着两个
。
一个是那个木宋猛,他手里拎着几个超市购物袋,上面印着滑稽的卡通熊。
而他身后,还站着一个。
那约莫四十岁上下,穿着一件笔挺的白色风衣,身姿挺拔,面容清冷。
ltxsbǎ@GMAIL.com?com< 她的目光扫过来,不带任何
绪,却像手术刀一样
准地落在我身上。 三个
,六只眼睛,就这么对视着。
空气仿佛凝固了。
我甚至能听到自己因为尴尬和紧张而擂鼓般的心跳声。
最终,还是那个先开了
,她没看我,而是看向宋猛,语气里带着一丝不容置喙的责
备。
“宋猛,我不是代过,病
不能下地
动吗?”那
说完,径直朝我走来,弯腰伸手要扶我。
她的手指冰凉,触碰到我胳臂的瞬间,我脑子里“轰”的一声。
就是她!
照片里那个浓眉大眼男的妻子!
我任由她和宋猛一起,半扶半抱地把我弄回床上。
“把裤子脱了,我检查一下伤。”
的声音清冷,不带一丝多余的
绪,像是在下达一道指令。
宋猛很识趣的离开,去了厨房,很快就听到洗菜做饭的声音。
的动作很专业,也很轻。
她检查完我的下体后,重新为我盖好被子,语气缓和了些:“还好,没把缝合的地方挣开,但还是有炎症,肿得厉害。他没告诉你不能下地?”
我咬着嘴唇,没出声。
这时,宋猛端着一个托盘从厨房出来,上面摆着几碗饭,一大碗牛柿子汤。他闷声闷气地主动背锅:“我走得急,忘了说。”
我心里一热,脸颊也跟着发烫。
“粗心大意的家伙。”埋怨了一句,话里却没什么火气。
她接过托盘,把小桌板架在床上,“吃饭吧,吃完我给你挂两瓶水,消炎的。我等会儿还有事,不能多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