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中,我听着她平稳的呼吸声,终于鼓起勇气,声音很轻地问:“林婉姐,猛哥照片里……搂着的那个,是他的妻子吗?”
空气安静了几秒。
“是。”
林婉姐的声音听不出绪,“也是我最好的姐妹。”
最好的姐妹……我的心跳漏了一拍,追问道:“那她现在……他们分开了?” 这次,林婉姐沉默了很久。
久到我以为她睡着了,只听到她极轻地吸了一下鼻子,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沙哑和哽咽。
“她……”她只说了一个字,就再也说不下去,最后化作一声叹息。
“算了!以后一切你都会知道的……睡吧。”她的声音很冷,像一道墙,把我所有的问题都堵了回去。
我没再追问,因为我已经知道了答案。
我睁着眼,看着窗外透进来的微光,心里一片冰凉。
原来,他救我,不仅仅是因为我长得像她。
更是因为,他已经永远地失去了她。
又一个十天很快就过去,宋猛的伤愈合得很好,几乎完全能自由活动了,就是手游的技术还没啥长进,激动
着粗
时,还会嘴里喊着嘶嘶哈哈。
这天下午,林婉姐收拾好自己的东西,拎着那个黑色的医疗箱,先是扫了一眼正在窗边活动筋骨的宋猛,又把目光投向我。
“行了,这尊大佛的伤好利索了,我也该回我的黑诊所了。”
她顿了顿,话锋一转,对着宋猛挑了挑眉,“你呢?还打算回楼下那辆车里窝着?天越来越冷了,想冻成冰雕?”
宋猛没说话,只是沉默地
看着地板上被阳光拉长的影子。
林婉忽然笑了,那笑容里带着一丝狡黠,她转向我:“小圆,你说呢?外面多不安全,让他留下吧,屋里好歹多个能打能扛的,对吧?”
她哪里是在问我,分明就是把一个滚烫的台阶递到了我脚下。
我的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呼吸都停了半拍,紧张地看向宋猛。
他依旧沉默着,没有点,但也没有摇
。
这沉默,就是默许。
轰的一声,我脑子里炸开一朵烟花。
一巨大的、蛮横的喜悦冲上
顶,冲得我
晕目眩,几乎站不稳。
那种喜悦,疯狂又清晰地占据了我的脑海——我好像,真的上这个危险中可以时时守护我的男
了。
“就这么定了!”林婉潇洒地一挥手,拎起包,“我这灯泡瓦数太高,就不继续耗电了。”
她冲我挤了挤眼,门“咔哒”一声关上了。
屋子里瞬间安静下来,只剩下我和他,还有窗外呼啸的风声。
空气仿佛凝固了,我能清晰地听到自己“咚咚咚”的心跳,像擂鼓一样。 我紧张得手脚都不知道该往哪放,张了张嘴,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饿了。”
他终于开,打
了这令
窒息的尴尬,“我去做饭。”
说完,他转身就走向了那个小小的厨房。
我看着他高大又有些僵硬的背影,刚刚满腔的柔和喜悦瞬间被一
又好气又好笑的
绪取代。
“这刚吃完午饭,就去做晚饭,做饭!做饭!你就知道做饭!你就是一个木!”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