压着我低喘时的模样重迭在一起,让我一阵莫名烦躁。
忽然,她朝我这边看了一眼。只是极短的一瞥,却像一根细针扎进心。她轻轻挑了挑眉,唇角一勾,露出一个“你还撑得住?”的笑。
我皱了皱眉,移开目光。
已经基本到齐了,但正中的空位依然空着。没
说话,没
提问,却都不约而同地开始收了声,视线悄悄地往那方向汇聚。
那种压抑的秩序感再次浮现,像是舞台即将亮灯,演员即将登场,所有都准备好了,但都装作无所谓的样子。
门传来一阵脚步声。
我抬眼望过去,只见门外一个穿灰色西装的男站在门
,对着屋里环视了一圈。背光的角度看不清他的脸,但我认得出他那个身形与姿态,是老刘
。
我指尖顿时一紧,水杯轻轻磕在桌面上,发出一声钝响。
张雨欣没有回,却像察觉到了什么,微微直起身子,抬手把耳边一缕
发拢到耳后,姿态优雅得像是迎宾。
“大家好啊。”老刘迈步进来,声
音不高,却带着一种无形的穿透力,“路上耽搁了一点时间,让大家久等了。”
他一边走向中央空位,一边环视一圈,最后目光在我身上稍稍停顿了一秒,然后对我点了点。
我没有回应,只是心跳重了一拍,坐直了身体,像被什么拽住了脊背。
老刘在圈中坐下,手里拿着一份薄册子,翻开看了一眼,笑了笑:“今天这场小聚,只是暖场,不算正式的——下午茶嘛,就是让大家见见面,坐一坐,聊一聊。新老面孔凑在一块,热热场。”
他顿了顿,又道:“今天特别请到了咱们的老朋友——小兰。”
我整个一震,猛地抬
,可门
空无一
。
张雨欣这时回过来,唇角轻轻动了动,无声地吐出一句话:“她,一直都在。”
我还没来得及消化“她一直都在”这句话,门忽然有了动静。
不急不缓的高跟鞋声,在空旷的会议室地面上,一步一步地响起,清晰得像心跳的回音。
我下意识看向门,然后,江映兰出现了。
她一脚踏进屋内的那一瞬间,整个圈子像被无形的力量按下了“静音键”。
她换了一身墨色的丝绸旗袍,过膝,贴身,暗纹像湖水纹路一般随光线轻微浮动。
致的立领包住她纤细的脖颈,肩线与腰线被布料衬出一副令
屏息的曲线。
她脚上的鞋是细跟,步伐轻巧,像在走一场心排练过的出场仪式。
脸上的妆容致而冷淡——杏眼被烟紫描
,睫毛根根分明,唇色是带着微光的绛红。
发挽成一个简约却讲究的发髻,用一支墨玉簪固定。没有一缕碎发。
她美得惊,却不是我熟悉的那个“江映兰”。
她看向众,面无表
地点
致意。那双熟悉的眼睛只扫了我一眼,没有停留,也没有任何
绪浮在脸上。她像是在看一个普通
,像是在掠过一张不重要的椅子。但我知道她在看我。那不是别
看我时的“评估”,也不是张雨欣那种“审视”的意味,而是一种……被惊到的压抑。
她根本没想到我会在这里,脚步顿了一瞬,然后又迅速恢复,从容地踏群。旗袍下的高跟鞋敲在地面上,每一步都极其平稳,可我能看出,她走得比平时慢了一点点。
她知道我在看她,于是她就装作没看见。
旗袍是色的,极简式的剪裁,却裁得极贴身,从喉咙到大腿,布料紧贴着身体每一寸起伏。走动间,旗袍两侧的开
衩轻轻摆动,一闪而过地露出她的腿——白得刺眼,光得像玉石打磨过的表面。
她坐在圈子里偏右的位置,刚好与我相斜。落座的一瞬,她的身体微微往前一倾,像是坐得太了,旗袍下摆被带动地往上扬了一寸。
然后,她意识到了。
她低下,眼神依旧没有给我,只是极自然地抬手往大腿外侧理了一下旗袍的下摆——那种动作,像在整理布料,也像是在遮掩什么。
我顺着她的动作看过去,然后我看见了,旗袍的侧开衩高得离谱,已经不是常规的美学尺度,而是某种“展示”的角度。那裂从膝盖一路开到接近腰际,不遮不掩,清晰地
露出她胯侧那一段光滑、雪白、没有任何内裤边痕的皮肤。
肌肤在会议室顶灯下泛着柔润的光泽,仿佛被什么温热的体打湿、擦拭、再晾
过。
我全身像是被电击了一下,后背起了一层细密的汗。我的指节死死扣着椅子扶手,才没有失态。
她终于抬看了我一眼,不长不短,恰到好处,眼底的光动了一下。像石
砸进湖心,一点波澜,压住了又浮上来。
她努力维持着端庄,像一尊致的摆件坐在那里,可我知道,她的心里已经
了。
我只看着她,眼睛像是被粘住了一样,移不开。
她的姿态过于端正,背脊挺得笔直,双膝并拢,十指迭地放在腿上。整个
看起来仿佛一尊带着冷香的瓷像,但越是端庄,就越让
觉得不对劲。
她坐下那一刻,我看到她轻轻动了一下腰,那种不经意的微调是熟悉的,那是身体某个部位还在酥软时,条件反的轻微防御。
我忽然反应过来——她刚刚被过。
不必有明说。她的肌肤之下带着微红,耳后泛着隐隐的
湿光泽,眉眼之间的放松过了
,像刚经历过一场翻江倒海的高
,才被整理妆容、重新打理,再像样子一样送来出场。
我看着她的眼角——那是一种说不上来的平静,不是麻木,更不是羞耻,而是一种被反复调教之后形成的稳定。一种“她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也接受了自己正在做什么”的从容。
我握紧了拳,指节发白。
张雨欣这时轻轻笑了笑,凑近我的耳边,像说悄悄话那样:“她是不是更漂亮了?”
我咬牙,没应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