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了!”
周屿想反驳,想说不是那样的,但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他能说什么?他什么都不能说。他甚至连替许栀辩解一句的立场都没有。
何况客观来讲,许栀就是被周伯彦给包养了。
“你看她平时在学校里那副高冷的样子,对谁都答不理的,我还以为是什么冰山美
呢。搞了半天,是在外面被老
得腿都合不拢,没力气搭理我们这些穷
学生呗。”王铎越说越起劲,嘴角的油渍都跟着他的表
一起飞舞。
“别瞎说。”周屿终于忍不住,闷闷地说了一句。
“我瞎说?”王铎瞪大了眼睛,像被踩了尾的猫,“我亲眼看见的还能有假?老周,你就是太天真。
这种生物,我比你懂。她们的批,就是通往上流社会的vp门票。你别看许栀那小腰细的,那腿长的,在床上指不定多骚呢。你想想,一个五十多岁的老
,挺着个啤酒肚,压在她身上……”
“够了!”周屿猛地一拍桌子,餐盘里的汤都溅了出来。
食堂里有那么一瞬间的安静,周围几桌的都朝他们这边看了过来。
王铎被他吼
得愣住了,嘴里还叼着半块排骨。他愣了两秒,然后把排骨吐回盘子里,擦了擦嘴:“我,你他妈吃错药了?这么大反应
嘛?怎么,你也喜欢她啊?得了吧,就你这样,跟
说句话都脸红,还想追校花?别做梦了。
家宁可在宝马里哭,也不会在你的自行车后座上笑。”
周屿的脸涨得通红,不是因为愤怒,而是因为羞耻。他知道王铎说的是事实。在别眼里,他就是这么一个懦弱、不起眼、不善言辞的废物。
就算是富二代又怎样,暗恋了那么久的神也不敢开
,到
来居然被自己的亲爹捷足先登…
“我……我不是那个意思。”他低下,声音弱了下去。
“那你什么意思?”王铎不依不饶,“我就是看不惯你们这种丝,把
神供起来。
神也是要拉屎放
的,也是要被男
的。只不过
她们的不是我们,是那些有钱的老
登。这世界就是这么不公平,你早点认清现实比什么都强。”
王铎说完,大概也觉得自己的话说重了,缓和了一下语气:“行了行了,不说这个了,晦气。「请记住/\邮箱:ltxsba/@\Gmail.com /\发任意内容找|回」对了,你小子怎么回事啊?昨天晚上宿舍查寝,你呢?我给你打电话也不接。你从宿舍搬出去了?”
话题终于转开了,周屿松了气,但新的难题又来了。
“啊……嗯,”他含糊地应着,“我在外面……租了个房子。”
“租房子?”王铎的眼睛又亮了,那种明市侩的光芒一闪而过,“可以啊你小子,
藏不露啊。我就说你不对劲,平时穿的用的虽然看着普通,但仔细看都是牌子货。你家是不是特有钱啊?老实
代,是不是富二代来体验生活了?”
“没有,就……普通家庭。”周屿心虚地撒着谎。
“普通家庭能在外面租房?别逗了。”王铎一脸不信,“在哪儿租的啊?房子大不大?改天带兄弟我去开开眼呗?”
周屿的大脑一片空白。带王铎回家?开什么玩笑!让他看到许栀?那不就等于在他面前直播他爹包养了他暗恋的神?那场面,光是想想就让他想当场去世。
“不……不太方便。”他结结地拒绝。
“有什么不方便的?”王铎的脸拉了下来,“怎么,怕我把你家金条偷了?周屿,你这就没意思了啊。我当你是兄弟,你还防着我。不就是去你家玩玩游戏吗?至于吗?”
看着王铎那张写满了“你不答应就是不把我当兄弟”的脸,周屿的心沉了下去。他没什么朋友,王铎是他唯一的“兄弟”。尽管这个
兄弟满嘴脏话,思想猥琐,但至少,他会在食堂里帮他多打一份饭,会在他被小组作业排挤的时候拉他一把。周屿害怕孤独,那种被全世界抛弃的感觉,他从小到大体验得太多了。他不想因为这点事,失去这唯一的朋友。
“我不是那个意思……”他苍白地辩解着,“就是……我刚搬过去,还没收拾好。”
“没收拾好怕什么,我帮你一起收拾啊!”王铎热得过分,一把搂住周屿的肩膀,把他勒得有点喘不过气,“就这么说定了啊!这周末,周六!我去你家暖房!你把地址发我!”
周屿被他推着搡着,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
回别墅的路上,周屿的心比窗外的晚高峰还要堵。那辆舒适的埃尔法,此刻像一个移动的囚笼。他把
靠在车窗上,看着外面流光溢彩的城市夜景,感觉自己和这一切都格格不
。
他该怎么办?直接跟王铎说实话?“对不起,我不能带你回家,因为我暗恋的神现在是我小妈,我们住在一起”?王铎大概会笑到明年,然后把这件事当成年度最佳笑话,讲给所有他认识的
听。
撒个谎,说家里有事?以王铎的格,他绝对会刨根问底,直到问出个所以然来。
周屿感觉自己被到了悬崖边上。
回到别墅,他推开门,屋里亮着温暖的灯光。许栀正盘腿坐在客厅的地毯上,面前摊着一台笔记本电脑和一堆看起来就很复杂的文件。她戴着一副无框眼镜,长发用一根发簪随意地挽在脑后,露出修长白皙的脖颈。听到开门声,她抬起,看了他一眼。
“回来了?”她的语气很平淡,就像在问一个早就认识的家。
“嗯。”周屿换好鞋,站在玄关,像个犯了错等待审判的孩子。
许栀似乎看出了他的局促不安,她摘下眼镜,揉了揉鼻梁:“有事?”
周屿捏紧了书包的背带,吸一
气,像是要上刑场。他磨蹭着走到客厅,在离她三米远的地方站定。
“那个……许栀……”他开,声音
涩。
“嗯?”许,栀的目光重新落回到他身上,带着一丝询问。
“我……我有个朋友,”周屿的语速很慢,像在背一篇没背熟的课文,“他……他是我在学校唯一的朋友。他……他想来我们家……玩。”
他说完,就低下了,不敢看许栀的眼睛。他已经做好了被拒绝,甚至被嘲笑的准备。他觉得自己提的这个要求,愚蠢又冒失。
客厅里陷了沉默。
周屿能听到墙上挂钟秒针走动的声音,嗒,嗒,嗒,每一下都敲在他的心上。
他等了很久,久到他以为许栀不会回答了。
“你那个朋友,”许栀的声音终于响起,打了这令
窒息的安静,“就是今天中午在食堂,跟你说我被老
包养的那个?”
周屿猛地抬起,震惊地看着她,张大了嘴
,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她……她怎么会知道?她当时也在食堂?她听到了?
许栀看着他那副魂都吓飞了的表,嘴角勾起一抹若有若无的弧度。
“学校食堂就那么大,声音也用不着多大,想听不见都难。”她轻描淡写地说,仿佛在说一件跟自己毫不相的事,“你那个朋友,嗓门挺大的。”
周屿的脸瞬间从白变成了红,又从红变成了白。他感觉自己像个被扒光了衣服的小丑,所有卑微的心思和狼狈的处境,都被她看得一清二楚。他连王铎说的那些污言秽语都听到了,那她……
“我……”他想道歉,想解释,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