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到无比的讽刺和煎熬。
他强忍着想要推开她的冲动,强忍着想要质问她的欲望。他甚至能听到她近在咫尺的、似乎带着一丝疲惫和不易察觉的啜泣的呼吸声。
她……她是在哭吗?还是刚刚经历过激烈的……?
佐含言不敢想,也不能问。他只能死死地闭着眼睛,扮演一个熟睡的、对此一无所知的“幸福”的未婚夫。
仪涵似乎很快就平静了下来,她的呼吸逐渐变得均匀而绵长,环抱着他的手臂也放松了力道,仿佛真的已经安然睡。m?ltxsfb.com.com
似乎什么也没有发生。
她睡着了,睡得如此安稳,仿佛刚才在另一个房间里经历的一切,那些羞耻、痛苦、挣扎、呻吟、甚至可能的高,都只是一场虚无的梦境。
而佐含言,却独自一,清醒地躺在这无边的黑暗里,被痛苦和绝望反复凌迟。他感受着身边
温热的身体,却如同身处冰窖。那扇紧闭的房门,仿佛隔开了两个世界,一个是有恃无恐地沉睡,另一个,是在地狱的业火中煎熬。
他一夜未
眠。
眼皮沉重得像挂了铅块,太阳突突地跳着疼,喉咙
涩发紧,每一次吞咽都如同吞咽砂砾。昨晚目睹的一切,那些
靡的画面,那些令
心碎又勾起病态反应的声音,如同永不停止的放映机,在他脑海中疯狂地循环播放,每一个细节都清晰得令
发指。他强迫自己闭上眼睛,试图将那些污秽的影像驱逐出去,但黑暗反而让它们变得更加鲜活,更加狰狞。
“她说过了……昨晚那是最后一次了……”
一个微弱的声音在他内心处响起,像是在绝望的
渊里点燃一星火苗。是的,他亲耳听到了,仪涵拒绝了张明最后那个更进一步的要求,她说:“不,我不想再对不起他了!嗯……啊嗯……嗯……已经结束了!”
这个念成了他唯一的救命稻
。他死死抓住它,反复对自己说:结束了,一切都结束了。她心里还是有我的,她守住了最后的底线。昨晚的一切,只是被迫的,是被胁迫的,是那个杂种无耻的强迫……
天色渐渐泛白,晨曦透过窗帘缝隙,在黑暗的房间里投下一道苍白的光。身旁的仪涵动了动,发出了一声慵懒的鼻音,然后缓缓睁开了眼睛。
佐含言立刻闭紧双眼,调整呼吸,继续扮演着“熟睡”的角色。他还没有准备好,不知道该用什么样的表,什么样的语气去面对她。
仪涵似乎并未察觉他的伪装。她像往常一样,伸了个懒腰,柔软的身体舒展开来,被子滑落,露出光洁的香肩和致的锁骨。她轻轻坐起身,长发如瀑般滑落,遮住了半边脸颊。佐含言能听到她下床时,那极其轻微的、几乎难以察觉的迟滞感——昨晚那“一瘸一拐”的印象再次浮现,像一根毒刺扎进他心里。张明那个畜生,到底对她做了什么?!
他强忍着翻身质问的冲动,继续装睡。
仪涵走进卫生间,传来流水声。佐含言睁开眼睛,看着空的床铺和凌
的被褥,昨晚她回来后留下的淡淡体香似乎还萦绕在鼻尖,混合着他内心无法言说的苦涩。
没过多久,仪涵从卫生间出来了。她已经洗漱完毕,换上了一身净清爽的居家服——米白色的柔软针织衫,搭配一条浅蓝色的牛仔裤,长发随意地挽起,露出光洁饱满的额
和秀美的脸庞。晨光照在她脸上,皮肤白皙通透,看不出丝毫昨夜的疲惫或憔悴,依旧是那个他
着的、如同天使般纯净美好的
孩。
她走到床边,轻轻推了推佐含言的肩膀,声音温柔得如同清晨的微风:“含言,醒醒啦,太阳都晒了。”
佐含言的身体因为她的触碰而微微一僵,但他还是强迫自己做出刚刚睡醒的样子,揉了揉眼睛,打了个哈欠,声音带着刻意制造的沙哑:“嗯……几点了?”
“都快十点了,你昨晚睡得跟猪一样。”仪涵笑着嗔怪道,俯身在他额上印下一个轻柔的吻。
她的吻,带着清晨的微凉和牙膏的清香,曾经是他最渴望的甜蜜。但此刻,佐含言只觉得那柔软的唇瓣像烙铁一样烫在他的皮肤上,让他几乎要战栗起来。这张嘴,昨晚……
他猛地甩开脑中那污秽的念,挤出一个僵硬的笑容:“可能吧……
还有点晕。”
“那我给你准备早餐,你快起来洗漱吧。”仪涵体贴地说着,又帮他掖了掖被角,然后转身离开了卧室。
佐含言看着她离去的背影,那看似寻常的温柔和体贴,此刻却像一把把钝刀,割裂着他早已碎的心。他走进卫生间,冰冷的水泼在脸上,带来一丝刺骨的清醒。他看着镜中的自己,那个痛苦、愤怒、绝望却又不得不强颜欢笑的自己,感到一阵强烈的自我厌恶。
洗漱完毕,换好衣服,佐含言走出卧室。餐桌上已经摆好了丰盛的早餐:热气腾腾的牛,烤得金黄的吐司,煎得恰到好处的
蛋,还有几片新鲜的水果。仪涵正坐在餐桌旁,微笑着等他。
“快来吃吧,都是你喜欢吃的。”她招呼着他,语气轻快。
佐含言在她对面坐下,拿起吐司,却感觉味同嚼蜡。他努力地咀嚼、吞咽,仿佛在完成一项艰巨的任务。
“怎么了?没胃吗?”仪涵关切地问道,伸手探了探他的额
,“没发烧啊。”
“没事,就是宿醉还没缓过来。”佐含言勉强笑了笑,低下继续小
吃着东西,不敢与她对视,生怕自己眼中的痛苦和恨意会
露无遗。
仪涵似乎并没有怀疑,她开始兴致勃勃地规划起今天的行程:“我们今天去市中心新开的那家美术馆看看怎么样?听说有很多有趣的装置艺术。下午再去你最喜欢的那家书店逛逛,晚上……”
她像往常一样,细致周到地安排着属于他们两个的“幸福”的一天,语气充满期待和甜蜜。她完美地扮演着一个体贴、温柔、充满活力的“完美
友”的角色,仿佛昨夜的一切真的只是一场噩梦,从未发生过。
佐含言默默地听着,偶尔应和一两声。他的内心却在经历着一场无声的海啸。美术馆?书店?这些曾经象征着他们共同兴趣和美好回忆的地方,现在却让他感到无比的讽刺。
“她说那是最后一次了……今天一切就结束了……”他在心里一遍又一遍地对自己说,像是在念诵一句救命的咒语。他必须相信,必须强迫自己相信,只有这样,他才能支撑下去,才能继续扮演这个若无其事的角色,才能维系这段早已布满裂痕的。
早餐在一种诡异的平静中结束。佐含言收拾好碗筷,仪涵则去换衣服准备出门。
当仪涵再次出现在佐含言面前时,她已经换上了一身心搭配的服装:一件剪裁合体的米白色羊绒连衣裙,勾勒出她玲珑有致的身材曲线,外面罩着一件驼色的长款风衣,脚上是一双
致的棕色短靴。长发柔顺地披散在肩
,脸上化着淡雅
致的妆容,红唇饱满诱
。她整个
散发着一种优雅、自信又不失甜美的魅力,完美得无可挑剔。
她走过来,自然地挽住佐含言的手臂,仰起脸,对着他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走吧,我的王子殿下。”
佐含言看着她明媚动的笑脸,心脏猛地抽痛了一下。他几乎要控制不住自己,想要抓住她的肩膀,歇斯底里地质问她,为什么还能笑得如此灿烂,如此若无其事?!
但他最终还是忍住了。他吸一
气,强行压下翻腾的
绪,也对她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