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荣赔笑讽他:“前辈才智绝顶,是晚辈投机罢了。”
壮汉半天才反应过来对方是在骂自己蠢,想还嘴,奈何自己嘴笨,又不知道说什么,算了,免得开又被那无耻小儿揪着话
揶揄,只能气哼哼地盥洗身体。
“唉,前辈。”岁荣一边帮姜灿清洗身体,一边朝壮汉问道:“你是犯了何事被白鹿庄抓来的?”
“抓来的?”壮汉冷哼道:“就凭你白鹿庄,想把我囚禁在此,简直痴说梦,你白鹿庄也就赢勾能与我过上几招。”
岁荣虽猜到他并不像犯,但听他如此轻视自家,也不再对他客气,只朝他扬了扬手掌道:“手,下,败,将,你都过不了我的手,还敢说此大话。”
壮汉脸上一红,转向一边道:“方才我在练功,你们突然闯
,对我百般欺辱,我怕内劲反噬只能应承……”
“哦?不是你用牛筋绳引我们来的?”
说起这个,壮汉更是恼火:“我控制牛筋捕鱼,险些被你们拽断。”
“……”岁荣二一时语塞,当不知是他们倒霉,还是这壮汉命中有次一劫。
姜灿忽然想到:“前辈,为何你先前打那一掌,我弟弟会毫发无伤?”
壮汉清洗着阳根,无所谓道:“他是我家少主,有玄天一气道护体,自然无碍。”
“少主?你也是白鹿庄的?”
壮汉一愕,似想起了什么,眼里闪过一丝慌,道:“我主
修玄旨真经,真经分内功外功,内功为玄天一气道,外功为我身上刻着的元神通明掌,主
将玄天一气道传与你,又让你来找我,你自然是我少主。”
姜灿蹙眉:“我还是一次听说什么玄天一气道,元灵真炁已然玄妙,三师叔为何又要创个什么新招……”
壮汉大怒:“元灵真炁算什么狗?百经纶这样的废物也配与玄旨真经沾边?”
“你这狂徒!实在无理!”姜灿听他如此贬毁自家门派,还羞辱阁主,当即怒不可遏就要出手教训。
岁荣将他拦下,笑嘻嘻地问道:“我既是你少主,你可听我差遣?”
壮汉打量岁荣一番后,沉声道:“自然听你差遣。”
“自己掌嘴五十
,一边扇一边说‘我是废物蠢狗’。”
“你!”
岁荣拉起姜灿,笑道:“可见你根本就谎话连篇,不足为信。”
这小崽子!主怎么生了这么个气
的混账!他一辈子为了主
拼死效力,现在竟要被少主质疑忠诚。
“啪!我是废物蠢狗!”
“啪!我是废物蠢狗!!”
“啪!我是废物蠢狗!!!”
………
“好了好了,我信就是。”岁荣走到壮汉身边。
壮汉抖开他按在自己肩膀上宽慰的手,已委屈得涕泪纵横。
“你看你这……男子汉大丈夫……怎,怎……男儿有泪不轻弹!你不许再哭了!”
壮汉脖子梗到一边,强忍着,身上还是一抽一抽的,活像委屈的黑熊,那画面说不出的滑稽荒唐。
“你主可是我爹?”
“……不是。”
岁荣想了想,应当也不是,那神秘身形瘦小,如何也不能是百经纶:“你何名何姓,什么来历,细细说来。”
“主唤我天乙,我是主
家
,十六年前陪同主
来到此处,主
与
承诺守护白鹿庄,我便陪主
一同留下,我们身份不便让
知晓,所以主
以犯
身份让百经纶将我关在此处,我也好一边练功一边为主
看守秘籍。”
岁荣借着摸索天乙身上秘籍的借,碾转对方
粒,直把那对巨胸撩拨得一阵阵收束:“如此说来,真是忠仆,可敬可佩。”
“那是自然,对主的衷心,
月可鉴!”
姜灿看着那壮汉被岁荣把玩不自知,偏过忍笑。
“嘶……如此说来,堵住我气门的,就是那玄天一气道?”
“正是。”
“难怪我练不了内功!都骗我说是因为经脉烧毁了!”
“你筋脉确实毁了,若不是有主的内力续给你,你的命都没了。”
岁荣一边转着天乙胯下双丸,一边问他:“你主唤何名?什么来历?为何这样帮我?”
“主既然没有明言,我也不能告诉你。”
“那你主还有什么
代没有?”
天乙想了想,点道:“有,主
说谁学了我身上刻着的功夫,就让我跟着谁。”
岁荣闻言大喜,简直是捡了个大宝贝:“太好了!有你在,再没敢欺负我了!”
姜灿在旁听了不由得一阵腹诽,欺负你?不被你欺负就算
谢天谢地了,谁还能欺负你了……
“不过,我现在功力尽失,怕是自保都不足了。”
“功力尽失??”岁荣跳了起来,好似看到什么煮熟的鸭子飞了般心痛,旋即又想到方才天乙说过,他们贸然闯让他内劲反噬……
岁荣一阵心虚,承诺道:“放心,你跟我出去,我找最好的大夫治你,任什么药材我都给你寻来。”
天乙摇道:“不必,我继续在这地牢里重新修炼便是,再没有比这地牢更适合我练功的地方了。”
“那需多久?”岁荣着实舍不得这新得的保镖,他都想好如何跟星移炫耀了。
“短则月余,长则三五载。”
岁荣一阵惋惜痛心,姜灿环顾四周,提醒道:“现下玉山一定已将我们闯地牢的事告知师叔了,现在带他出去实在不智,不如我们出去先看看况再定。”
“只能这样了……”岁荣虽心有不甘,但姜灿确实说得没错,他这二师哥表面莽撞,心里却是门儿清的。
天乙撑着膝盖站起来,走到他方才所托巨石处扯了一把藤蔓,只听得一阵咯咯响动,巨石陷进石壁之中,让出一条阶梯出来。
岁荣与天乙道别,临走前还不忘往他身上摸上几把过手瘾。
姜灿手持火把走在前,没走几步就听得身后岁荣叫苦,只好又背着他。
台阶尽,赫然现出一扇木门,与他们来时无异,岁荣脱下外衫围在他腰间做遮挡,拉开木门,眼前只有一片荒山,地牢
就是个寻常无比的简陋柴屋,也不知身处何处,更不说有
候着了。
天已蒙蒙发亮,山间飘着小雨,这一通折腾,竟是闹了个通宵,看到晨光,他二才感到困顿。
“现下如何?”姜灿问他。
“先回经纬楼再说吧,顶多不过一顿杖责。”
姜灿点点,将他打横抱在胸
,脚下一蹬,如离弦之箭顺着山势
云巅。
……
经纬楼是座九层塔,最底下一层称望舒台,望舒台以上存着各家经典,都是白鹿庄历代阁主遍寻而来的收藏。
岁荣疲乏已极,强撑着神来领南策回去,望舒台内不见姜淮寿,只有灵泉守着,隔着屏风,左边躺着南策,右边躺着赢曜,倒是齐整。
南策正在打呼,岁荣索坐到赢曜榻边向灵泉问道:“大少爷如何?”
“无碍……只是起先还打坐来着,却不知如何又睡下了。”
岁荣点点,朝
他摆了摆手,灵泉会意,捧着药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