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门去。
“还要装睡?你眼皮抖得这样厉害了。”
赢曜睁开了眼,只愣愣地看着天棚,也不言语,倒是在怄气了。
岁荣盯着他的俊脸,即便这样狼狈,还是这样好看:“你投靠康王了?”
赢曜一愣,转过来打量岁荣,岁荣面无表
。
“前夜的刺客真是你?”
呵,刺客。
“你先回答我。”
赢曜脸上极度挣扎,似千言万语堵着:“……是。”
岁荣瞥了瞥嘴,还是忍不住眼眶一阵刺痛,赶紧背过身去道:“那我也是。”
他为了赢曜的一句承诺,这么多年都付出,终归是付之东流了。
“……弟弟,等我做了临月阁主,我一定会接你回来的。”他还是这样说。
岁荣摸了摸眉毛,控制声音别抖:“临月阁主这个位子,对你来说就这样重要吗?重要到不要尊严,不要坚持,不要……”
不要我……
“重要。”赢曜答得斩钉截铁。
“那我呢!你背叛了我!我为了你让所有讨厌我!但是你却这么轻易地放弃了我!”
赢曜怔住了,他还是第一次见到岁荣这样失控的模样,他坐起来想要抱他,岁荣却往外面走去。
“我们不过彼此彼此罢了。”赢曜也不知为何,千言万语,却是说出了最伤的那句。
岁荣顿住了身形。
赢曜冷笑道:“你与那么多男行过房,你却要我对你一心一意,你真的懂
吗百岁荣?你真正
过谁?姜灿?毕再遇?还是你那个新来的小厮?”
“谢谢你。”岁荣转过身,脸上只有麻木,“山高路远,好自为之吧。”
赢曜看着他扶着南策出了望舒台,终于把床榻掰断了一块。
为什么会这样痛?心好像漏了个
,呼呼往里面灌冷风,他运气内力抵抗也无法消解的疼痛,这到底是什么?
赢曜躺在榻上,直愣愣盯着天棚。
……
飞流馆内收拾得妥帖,整洁了不少,桌上还盖着个竹罩子,掀开来是几样致的小菜,可惜已经凉透了。
“你做的?”
南策脸煞白,疲惫地摇了摇
。
想到他为了保护自己伤成这样,也是心疼,岁荣扶着他到自己床上坐下。
“该死的黑汉,把你伤得这样重!我一定要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