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
沈栖梧与虞静瑶相视而笑,眼中皆是柔似水。
“宝贝,吃饱了没?”
沈栖梧捏着他的小脸,温声询问。
“娘亲…我好像有点饱…了…喔…应该是饱了…嘿嘿…”
方旬拍了拍小肚子,打了个小嗝,红扑扑的脸蛋上挂着满足,他晃了晃身子,又仰望向
娘。
“娘讲故事好不好?我想听皇帝吃饭的故事!皇帝吃的一定是好东西!”
“好~旬儿这么乖~娘讲给你听~”
虞静瑶伸手摩挲他的小手背,声音温柔得能滴出水来。
“不过呢,要吃饱才可以讲喔,不然讲到一半我的乖宝宝饿了咋办呀~”
“才不会!”
方旬笑着摇,小手牵着她的手指,又看向沈栖梧。
“娘亲你也讲故事听,好不好嘛?”
“好好好~都依你~娘讲~娘也讲~”
沈栖梧俯身在他鼻尖轻轻一刮,笑意满满。
“但讲之前,你得先说说,有没有啥想要的东西呀?不管是小玩物还是法宝灵宠,只要是你想要的,娘亲都给你准备好~”
方旬歪着脑袋,小眉紧皱,好半晌才像是下了决心,小脸郑重地说道:“娘亲,我想每天都吃好吃的!还要你和
娘天天都陪着我!就像皇帝那样,天天吃大鱼大
,还有
伺候着!”
他天真无邪,却语气认真,小手拍拍桌案,俨然一副小皇帝下旨的模样。
可这一句话,说者无心,听者却已起了波澜。
沈栖梧一愣,凤眸微睁,心中仿佛被什么东西敲了一下。她俯身看向方旬,凤眸中光影暗转——她知道这句话本该只是童言童语,可偏偏,他是自己的儿子,是师父亲收的弟子,是自己苦等了不知多少回才找到的孩子,方旬断根
魂,此世若是身陨,再无
回可能。所以,这个孩子,是自己唯一的逆鳞,更是自己失而复得的挚
。
“皇帝……?”
她心思翻涌,忽而抬手,一道灵光自她指间升起,落在方旬的衣角,化作淡金色流云。
下一瞬,众便见得——
方旬身上的衣袍竟在灵光中缓缓变化,合身的月白色小道袍变作一袭金龙纹绣袍,祥云滚边,锦玉作纽,腰束玉带,顶无冠却有五色流霞环绕,衬得那张
雕玉琢的小脸更添几分贵气与威严。
众一愣,待反应过来时,方旬已“唰”地站起,小手扶着桌沿,踩着小云靴,啪嗒啪嗒地爬上了桌子,站在宽大的主桌上,摆出一副“高坐大殿”的姿态。
“我就是皇帝啦!”
他仰着,声音脆生生地回
在
月厅内。
“我要封娘亲做皇后!娘也是皇后!每天陪我吃好吃的!”
他小胳膊胡挥舞着,语气中带着不容反驳的权威。
“娘亲是大皇后,娘是二皇后!你们要是吵架,我就把你们都关进后宫!”
这话一出,沈栖梧与虞静瑶同时一愣,随即都忍俊不禁,笑弯了眉眼。发布页LtXsfB点¢○㎡
“哎哟哟,我儿真是……”
沈栖梧抬手捂额,哭笑不得。
“连封妃立后都学会了……”
虞静瑶一手扶着方旬的腰,生怕他摔了下来,另一只手则轻轻掐了掐他的小脸。
“旬儿,娘若是被你关起来,可就不能天天喂你吃饭咯。”
“那……那我就放你出来!”
小家伙有声有色地说着,扭望向沈栖梧。
“嗯…我想想…娘亲也不能关太久,不然我会想你们的!”
“哎哟~真不愧是我的乖儿子~”
沈栖梧笑得齿白唇红,伸手将他从桌上抱下来,轻轻托在怀中。
“娘亲的小皇帝,你可真会说笑。”
“我才不是说笑呢,我是…是…真皇帝!”
方旬小手一挥,还在自得其乐。
“我还要下圣旨:从今天起,娘亲和娘永远都要陪在我身边!”
“好好好,娘的小皇上,圣旨我们收着了。”
虞静瑶眯眼笑着,将那张折好的帕子当作“圣旨”接过,作势收袖中。
“小皇上还有什么吩咐?”
“我还要再吃一!”
他说着,又拿起筷子,夹起一块香的鱼
,笨拙地举到沈栖梧嘴边。
“娘亲,你也吃!”
沈栖梧一怔,看着乖儿子眨的大眼睛,那一
鱼就那样递到了自己的唇边,她一时竟有些哽了,随即轻轻一笑,俯身含住那一块鱼
。
“乖儿子,娘亲好幸福~”
她声音酥软,唇角扬起,仿佛盛开的梅花。
方旬又转向虞静瑶,举起另一双筷子,夹了一小块灵蔬。
“娘你也要吃!我喂你!”
虞静瑶忍不住笑出声,凑过去含住筷子,唇畔带着柔意。
“旬儿最乖了,娘也好幸福~”
偏偏这时,沈栖梧忽然问道:“旬儿~你刚才说我们是皇后,那皇帝喂皇后吃饭,是不是要嘴对嘴的喂呀?”
“额?”
方旬发懵片刻,脸蛋腾地红了个透,结结地说:“可……可是…好多
…都在…我……我、我不敢…”
“怎么不敢?”
虞静瑶配合默契,轻轻在他的脸蛋上亲了一下。
“娘可是你的皇后哦~”
方旬小脸烧红,嘟了嘟嘴,还是凑了过去,在沈栖梧的唇上亲了一
,嘴里还
声
气地说着:“好!嘴……嘴对嘴喂!”
沈栖梧低一笑,轻轻回吻了他一下。
“真乖~”
他又转向虞静瑶,重复了一遍动作,整张脸红得像刚出笼的包子,不用凑近都能感觉到那炙热的温度。
虞静瑶笑意盈盈,摸了摸他软软的发顶。
“这才是皇帝的气派。”
月厅内,众
全部都看在眼里,一时竟没
敢出声。
只因此此景,宛若仙境。两位绝色佳
相伴,一幼子坐中,衣袍幻龙,言封皇后。虽是孩童胡言,却叫
竟不敢笑。
压根没觉得荒唐,因为这种事沈栖梧真
得出来。
而现在,她已经开始替儿子物色选了……
待沈栖梧神微敛、凤眸微扫之时,整座
月厅瞬间寂静如夜。她目光一扫大厅众
,眼神不带怒意,却极具压迫感。自那目光扫过处,不论是师尊弟子还是座上灵兽,皆神色一凛。
有的惴惴不安地低饮酒,有的强作镇定笑颜,有的若有所思,眸中掠过一丝欣喜。
甚至连镇元子也不禁放下酒盏,长叹一声。
孙悟空倚在尊座,手指敲打着酒盏,笑得轻松。
“哎呦喂,这小家伙倒是能说会道……封皇后也罢,封天尊都行呐,就看谁舍得他哭一声。”
镇元子没说话,只是伸手扶额,像是已经预见了不久之后要“瑶台银阙”的画面。
月厅中气氛微妙,众
心思各异,但那座中间的小软榻上,欢声依旧不断。
方旬兴致正浓,龙袍一甩,又爬上了桌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