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两下的敲门声吹散了这须臾的红氛围,更让她惊出冷汗的是仅隔着一道门的声音,于是她的双手不加犹豫地掩住了黎莫的嘴。
“黎总监,你的电话一直在响。”季非虞冲里面喊道,“短信弹窗一直在催你回家,有来开车接你。”
话音一落,齐鹭又匆忙放开他,转而用手捂住自己。
黎莫有些嗔怨地隔着门瞪了外面一眼,可余光瞥见齐鹭不自觉睁大双眼,眼珠滴溜溜地打转的模样,好像做错事在想办法躲避惩罚一般,令他不悦的心又一扫而空。
他俯身,亲在她的手背上,故意嘬了一,发出“啵”的一声,隔间内与隔间外都短暂的一瞬沉默后他才向外面应声马上出来。
不清楚他最后那一下是想嘛,齐鹭眼皮上抬,眉间蹙起,盯着手背上的红印往裤子上随便蹭了蹭。
待听不见有任何声响后,她才悄悄左右张望着出了男厕。
不巧的是,又对上了季非虞,而且是正面相对。
“嗨这么巧你也来上厕所?”
不如不开的打招呼,她感到季非虞开始对着自己展露微笑了,不过那是一种皮笑
不笑的趋势。
“这么巧……你跟我上同一个厕所?”
死脑快转啊!
齐鹭这下真有种喝醉不省事的混沌感了,尤其是在听到那句“你不会一直蹲在男厕吧”后,羞恼的
绪促使她直接往前扑去,抱住了来
的腰。
酒的副作用终于开始起效,眼泪直接从眼眶簌簌流下,抽噎着
近着问他是不是将她当做变态了。
本来还因眼前所见而为此青筋跳起的季非虞,在这样一番撒泼打滚下却根本抛下了前因,羞恼逐渐被对面的传递过来。
一番拉扯间,两都狼狈地半仰在地板上,他的怒气槽于一声声的“不要把我当成变态”的泣音中逐渐归零。
最后,他认命般地伸出手来,拍了拍齐鹭的后背,“你只是喝醉了……没事的,这不怪你。”
因为走错了,所以发现时才更不好意思怕撞见。虽然这个反应有点大了,但她似乎很在意被他当做变态,似乎也可以理解了……反正一切都可以归为酒
的错?
“就是酒的错呜呜……”
齐鹭靠着他嘟囔道。
13.辞职
青年心不在焉地翻阅着文件,百无聊赖地扫了眼手表时间,三根指针嘀嘀嗒嗒地重合在一块时,敲门声响起。
齐鹭没有等待回应就直接走了进去,顺手带上门。黎莫正坐在他的办公椅上,脸上挂着他那标志的微笑。
“今天这么心急呀,我的。”
“请你自重。”齐鹭的声音平静而坚定,“我不会和已婚男士搞在一起的。”
笑容凝固与这赤的话语几乎发生在同时,他显然没有预料到齐鹭会这样直接地讲话。“你这是怎么了?我有哪里惹到你了吗,?”
锐利的目光向他刺来,她走近了一些,语气中带着不悦:“别叫我,这并不符合你的身份。还有,你有没有惹到我,你自己不知道吗?”
“你不会仅因我结婚了就不打算跟我好了吧?”对面的表现得如此强势,令他玩心大起,装腔作势地抹了把不存在的眼泪,“难道我在你心里的品级就是那种被挑剩下的男
?”
“而且我什么时候说过我只有你一个选择呀……”
这种话被他轻浮地吐露,被一个认为的好拿捏的男
挑明,简直是对她的挑衅。齐鹭气势汹汹地上前揪起他的领带,将他扯得整个身子都往上绷直。
被扯的只好也扔下手中的笔,双手摆在胸前,掌心摊开做求饶状。
“你这有点以下犯上吧,我的小经理。”
“也别这样叫我,你明明已婚,却还总是出现在我面前,你还试图让我误会。你是不是觉得这样很有趣?”
黎莫皱起眉,他试图保持冷静,但声音仍然有些颤抖:“我并不知道你如此在意我的婚姻状况。而且,我并没有想要误导你,只是……”
“只是什么?”齐鹭打断了他。
对方的声音越来越低,为了听清理由,她也只好将距离越发拉近。
“你为此很生气吗?”突然地,黎莫就着领处向上的力道站起身来,也抓上她的手,借由身高优势转而将饱满的胸膛向她压近,声音带着点兴奋的颤抖:“气到什么程度?想怎么惩罚我?”
面前的男青年确实慷慨而又富有,之前她意外跌进他怀里好像令他误会了什么,之后面对他投来的橄榄枝,她也确实顺水推舟接受了这好意。
但是她只敢悄悄地搞一点办公室恋,而这份心思刚起个苗
就被掐灭了,在她发现
他的妻子开车来接他下班后。她没有足别
婚姻做
姘
的胆子,她也不喜欢这种本
轻浮放
的男
。
她拉扯开那纠缠的手,后退几步,避开了那就要贴得更紧的身体。随后从包里拿出了一封辞职信,放在黎莫的桌子上。“这是我的辞职信。我希望你能找到一个能够忍受你这种行为的,但那个
不会是我。”
这番话齐鹭是抱着了一定决心来说的,但是根本原因却并非出于她的正义凛然,要拒绝异上司的倒贴。
真正的原因就像一根被绑在上的胡萝卜,垂在眼前诱惑,促使她紧绷着表
表现出怒气,转身离开办公室追逐去了。高跟鞋在地板上发出坚定而有力的声音,只给身后有些许错愕的
留下个潇洒的背影。
不过这只是齐鹭的想象画面,她今天穿的是一双平底鞋,踩在地板上没什么声音。
被抛在办公室内的男耷拉下脑袋,又坐回办公椅上,兴致缺缺。刚凑到嘴边的小鸟自己就飞走了,令他有几分可惜。
他一只手支着下,几根指节无意义地在脸颊上波
起伏般打着鼓点。
到目前为止也只进展到拉了手抱了抱,摸了把他的胸。他还期待着刚刚她怒然大勃,强硬地扑倒他呢。本以为她只是假正经,没想到这么胆小、古板、无趣。
而且把他当备选的还这么有道德底线是他不曾想到的……就不能都要吗?他也不介意呀。
他拿起那封辞职信看,沉默了一会儿,然后轻轻叹了气,不是叹息着他被
反应这么大地丢开,而是惋叹着自己输给了一个一点风
都没有的男
。
当季非虞得知齐鹭辞职的消息时,正临近下班时间,窗外下了场天气预报也始料不及的雨。
豆大的雨滴一颗颗砸了下来,陡升的闷热气息铺天盖地袭来,不给反应的时间。
大部分都没带伞来,熙熙攘攘地挤到公司放置备用伞的架子上取用。也有同事询问他不走吗,伞的数量好像不太够。
但他只是回应到忙完工作再走,或许到那时雨就停了。
被刻意多塞的工作任务,忙得他焦
烂额。闷热的雨蒸得汗滴顺着额
滑下,有些许黏腻,叫
难受烦躁,特别是对于季非虞这种
净的
。
用随身携带的湿巾擦去后,工作也做得差不多了,他抬望向窗外,雨势并没有减少的征兆。他不禁冷笑一声,但也不是很在意,摸出手机准备喊个跑腿服务买把伞来。
手机上有来自齐鹭新的消
息,内容是她带着伞来接他下班了。
他将窗推开,风夹着雨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