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的伪装，她心里那点挣扎，在昨晚的
体
欢面前，显得那么不堪一击。
曾婳一半天才咬牙切齿地挤出一句：“……你混蛋。”
池衡点
，坦然承认：“嗯，我混蛋。”
他盯着她的眼睛，目光执着又炙热，一字一句，仿佛要把每个字都刻进她心里：“我甘愿当这个混蛋，直到你愿意承认，我们之间，从来就
不是什么意外。)发布LīxSBǎ@ＧＭＡＩＬ．ｃＯＭ邮箱>”
26、请我吃饭
和池衡在公司门
那场近乎摊牌的谈话结束后，曾婳一几乎是落荒而逃，回到和柳萌合租的公寓。
从昏沉的睡梦中醒来，窗外天色已经暗了，她迷迷糊糊地翻了个身，意识像泡在温水里，混沌又沉重。
昨天晚上的疲惫感如影随形，全身的肌都在叫嚣着酸痛，加上赶早会时神经一直绷着，又被池衡那些直白又暧昧的话搅得心神不宁，这个午觉，睡得昏天黑地。
她闭着眼缓了一会儿，才慢吞吞地伸手去摸床的手机，指尖触到冰凉的手机壳，才像是终于找到了一点现实的依托。
屏幕亮起的瞬间，刺眼的光让她下意识眯起眼睛，等到适应了光线，她才看清锁屏上显示的未接来电，屏幕上“池衡”两个字跳得刺眼，未接来电赫然有五六个。
她盯着那个名字看了两秒，大脑还沉浸在睡意的混沌里，手指却已经下意识地点了回拨。
电话刚响一声就被接起，池衡戏谑的声音透过听筒传来：“路家少
终于想起我这个包养在外的小白脸了？”
曾婳一被这话刺得瞬间清醒了大半，她恼羞成怒地想反驳，可话到嘴边，又憋了回去，只没好气地哼了一声：“我睡着了。”
电话那传来一声极其愉悦的轻笑，池衡的声音懒洋洋的：“睡到现在？看来昨晚累着你了。”
曾婳一脑子里不受控制地闪过某些令
面红耳赤的画面，她甩了甩，强行打断自己的胡思
想：“有事？”
“没事就不能找你？”池衡语气轻快，“晚上请我吃饭。”
“为什么？”曾婳一下意识问，脑子还没完全跟上他的节奏。
电话那安静了几秒，然后传来池衡认真却又似乎藏着点别的
绪的声音：“想你了，想见你。但找不到合适的理由，就想着把你欠我的用掉。”
曾婳一握着手机的手指紧了紧，心跳莫名漏了一拍。
“怎么，不愿意？”
“……没有，”曾婳一轻咳一声，掩饰住心里的波澜，“行吧，晚上见。”
曾婳一挂断电话，坐在床上发了一会儿呆，才慢吞吞地爬起来洗漱。
镜子里的发糟糟的，眼下还带着淡淡的青黑，一看就是睡眠不足。她叹了气，拧开水龙，冷水扑在脸上，才稍微清醒了一点。
吃饭？去哪吃饭？
她脑袋昏昏沉沉的，也没多想，点开微信，找
到柳萌，发了条消息：
【有没有适合两个去的餐厅推荐？】
柳萌几乎是秒回，还附带了个贼兮兮的表包：
【两个！和路少约会？】
曾婳一盯着屏幕，嘴角抽了抽，懒得解释，总不能和闺蜜说是和前男友吃饭吧？
【我知道一家，环境特别好，灯光暧昧，菜品
致，绝对适合谈说
！我帮你预定啊？刚好有朋友在那。】
她看着“谈说”四个字，脸颊微热，也没细想柳萌的误会，只觉得闺蜜推荐的应该靠谱，而且现在确实累得没力去筛选了。
等柳萌把餐厅地址和预订信息发过来，她直接复制转发给了池衡，顺便敲了句
的“晚上八点见。”
推开车门，晚风带着点湿润的水汽拂过脸颊，稍微驱散了些她残存的困倦。
她没让池衡来接，一是觉得太过刻意的亲密让她心慌，二是……心里莫名有点发怵，怕和他独处的时间提前开始，怕那让她有些无措的心跳会提前失控。
“私语”的招牌在夜色里泛着光，门的侍者穿着笔挺的制服，笑容标准完美，微微欠身，确定她的预订信息后，引着她往里走。
越往里，曾婳一越觉得不对劲。
整个大厅的光线昏沉而暧昧，每张桌子上都摆着一盏小小的烛台，烛火在玻璃罩内轻轻摇曳，映照出周围侣们迭的手和亲昵的低语。
这哪是普通吃饭的地方啊……曾婳一心里咯噔一下，有种不好的预感。
“
士，您预订的座位在二楼露台。”
曾婳一硬着皮跟上，越走越觉得如芒在背。
楼梯拐角处，一对侣正旁若无地接吻，男宽大的手掌扣在伴的后腰，将她抵在墙上，唇齿缠的水声在安静的走廊里格外清晰。
她猛地别过脸，耳根烧得发烫，心里已经把柳萌吐槽了无数遍。
终于到了露台，侍者微微躬身：“您的位置在这里。”
曾婳一抬，一眼就看到了坐在角落的池衡，他靠在椅背上，手里拿着菜单，正似笑非笑地看着她。
他今天穿得比白天要休闲些，一件
灰色的冲锋衣，衬得他五官愈发清俊，少了几分凌厉，依稀竟有两年前那种让她心动的有点少年气。
“这个餐厅，是你心挑选的？”池衡挑了挑眉，语气里带着点揶揄。
曾婳一没理他，拉开椅子坐下，
刚挨着坐垫，就赶紧去拿桌上的菜单
，想转移注意力，池衡挑了挑眉，把菜单往她面前推了推，示意她自己看。
曾婳一视线落在菜单首页的简介上——私语，专为侣打造的
漫秘境……
【缠绵悱恻】炙烤和牛佐黑松露酱
【耳鬓厮磨】香煎鹅肝配无花果
【意绵绵】巧克力熔岩蛋糕
……
池衡单手支着下，看着她变幻莫测的表，忽然轻笑一声：“一一，这算变相承认我的身份了吗？”
曾婳一猛地合上菜单，瞪着池衡，嘴硬道：“这、这是个意外，我不是故意要订这种餐厅的……”
池衡低笑起来，肩膀都跟着轻轻颤动，那笑声在这安静又暧昧的环境里，格外清晰，也格外让她觉得窘迫。
这时，一个穿着黑色马甲的侍者走过来，先对两露出一个无比热又带着“我懂”的微笑，然后开始推荐菜品：“两位晚上好，我们店的【定终生】双套餐很受欢迎，食材新鲜，摆盘也致，特别适合……像您二位这样的侣。”
曾婳一张了张嘴，想解释，可看着侍者那副了然的表，又觉得解释起来无比无力，只能气鼓鼓地把话咽了回去，抓起桌上的水杯猛喝了一，冰凉的
体滑过喉咙，却压不住脸上的热度。
池衡在一旁看得心大好，脸上却不动声色，甚至还十分配合地对侍者点了点：“就这个。”
“好的，先生，”侍者热微笑着，又贴心地补充，“需要帮两位拍照留念吗？我们餐厅提供即影即有服务，记录甜蜜时刻。”
“不用！”
曾婳一猛地抬，声音比想象中大了几分，引得周围几桌客纷纷侧目。她意识到失态，立刻压低声音，咬牙切齿：“……我们不需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