吗?不就是因为他演过《梅雨季》,演过那个害死你哥的吗?”
“够了,别说了。”
“被我说中了吧。可是,你要报复就去报复那个刘晴啊,对一个演员动手有什么意义?他根本就什么都不知道,他······”
“够了!”
周千禄第一次用这么大的音量跟她说话。
那些浓重的不可言说的绪和记忆风
般在他黑沉的眼中翻涌,“他不知道,你又知道些什么呢?你就这么无知地闯进来,无知地为了他求我,现在又无知地指责我跟我发火,你把我当什么了?”
平静的假面碎开,庄杳看见了周千禄的愤怒和悲伤,多么荒唐!他有什么可不满、可伤心的?
休息室里的气氛压抑得吓,原本拎着纪龄欢点的外卖准备送进来的兰秘书默默收回敲门的手。这个庄小姐也不知道什么来
,先骂了纪公子,现在又跟老板吵,这得有多大的背景啊!
纪龄欢认识周千禄这么久也没见过周千禄这幅样子。他想缓和气氛先把庄杳带出去,但看到庄杳眼眶里溢出来的眼泪像断线珍珠般顺着脸颊滑落,重重砸在地毯上时,纪龄欢也沉默了下去。
看来郁悯死了庄杳真的很伤心,纪龄欢有些烦躁了——
郁悯怎么就死了呢?
周千禄把庄杳带走后他觉得没意思也离开了,剩下的那些废物到底怎么搞的?闹出了命,把大家的心
都搞坏了。
还是周千禄先打了沉默,他走到庄杳面前,按住她的肩:“先坐下吧,你脸色太差了,看见他在你面前跳楼,一定受到了很大惊吓吧?我说把消息压下来,当然不是威胁你,只是担心出了这样的事,你会被卷进舆论中心。”
庄杳坐到沙发上,没有接他递过来的纸巾,抬定定地注视着他:“如果当时你们答应不碰他的时候,我求你们先把他送走,你们肯答应我吗?”
周千禄:“······”
她这样期待地看着他,是在期待什么呢?死不能复生,如果他现在点
,庄杳一定又会自责当时做得不够好吧?
可是,还能怎么好呢?她还想对那个演员多好呢?!
随便一个男碰她她都不反抗,那样的顺从和讨好简直让他
晕目眩,她到底知不知道
是什么概念?周千禄心里膨胀的毁灭欲让他有一瞬间想就这样旁观下去,旁观这个无知的
为她的好心付出代价。
可终究,周千禄还是感到庆幸,幸好他作了阻止。
肌肤相贴、亲吻她、独享她的感觉比想象中的还要甜美,但不知为何总觉得虚幻,像只能在漆黑的夜晚才能捕捉到的月光。
无形的月光填补不了欲望的沟壑,只是饮鸩止渴,只会让他更在无法忍受黑暗。所以他一直继续一直继续,等回过神,发现庄杳的蜜还充满诱惑地紧紧吮吸着他的
器,
却已经蹙着眉、红唇微张地睡着了。
等了半天没等到答案的庄杳看着周千禄的脸一点点泛红,正对着她的男部位一点点鼓起,显现出可怕的
廓。
庄杳:“???”
不明白也不想明白周千禄的勃起机制,她突然懒得跟这个饥渴过度的男流下去了。
反正有了这次经历,已经可以得出新结论——
拯救郁悯的方式有两种,一是立刻报警;二是依然代替郁悯以身饲狼,但要提前将郁悯送走。
第一种比第二种轻松许多。想到昨夜像块生蛋糕一样
可瓜分的自己,庄杳就觉得自己是史上最倒霉寿星,哦不,寿星前夜。
说起来姚娜还约了她明天吃生大餐呢,可惜,她没有明天。
已经是第七次循环了。
已经是第七个8月2了。
(十二)循环伊始
第一次,接到郁悯在医院自杀的消息后,庄杳大脑一片空白地赶往医院,大脑一片空白地看着穿各种制服的在她面前
替出现,嘴
一张一合地说着什么,然后又神
无奈地离开。
有扶她去休息,给她倒了一杯红茶。
杯底是暗沉的红,仿佛医院楼下的痕迹一样被生生端到她面前了。于是她开始呕吐、痛、呼吸困难······再然后呢?
再然后她去了医院楼顶,只是想呼吸一下没有消毒水味的新鲜空气,但身体不受控制地往前走,走到楼顶边缘还没有停下,于是掉下去摔死了。
睁开眼睛的时候,四下一片漆黑,没有光亮。原来死后是这种感觉,还挺舒服的,好像被什么柔软的东西包裹着。
难道立刻就投胎了?已经在新妈妈的子宫里了?
庄杳大为震惊,那她岂不是六道回里的漏网之鱼?少了喝孟婆汤的流程,还保留着上一世的记忆。
话说上一世怎么就跟中邪一
样跳楼了呢?
原来自杀的其实是因为
绪波动过大身体失控造成的吗,心里不一定想死但
绪把身体谋杀了?
郁悯也是这样吗?那孩子到底发生了什么?
想着想着,庄杳又胃部痉挛想吐,赶忙坐起来后愣住了——
胎儿发育这么快吗?感觉自己身体好完整。甚至还能······她来回爬动着,然后啪得一声摔了下去,重重摔在了地上。
好痛!变胎儿了怎么还能“跳楼”呢?!
庄杳终于意识到不对,自己这是从床上摔到了地上,这是在她自己的卧室啊!
居然没死,跳完楼一点事没有,难道之前只是一场真的噩梦?
打开夜灯,手机屏幕上显示着:8月20:21
果然只是梦而已啊,可是,为什么会做那样的梦呢?
庄杳打开小红书,搜索着有关“梦见朋友自杀”的词条,一无所获后又下载了一个叫“周公解梦”的pp从玄学角度解析梦境。
梦见朋友自杀可能是现实中压力太大、担心失去朋友、未来会跟朋友关系变好······可能过多,庄杳最后还是不放心地给郁悯发了消息:【睡了吗】
没回复。
打电话过去,没接。
虽说是夜,可郁悯的作息比她还不规律,有时候凌晨四点发的消息他都会秒回。而电话更是没有过打不通的时候,除非他正在拍摄。
不安像野,埋在
处的种子一旦发芽就疯狂地生长。
庄杳匆匆套上衣服,开着车去郁悯的家里找他。她有钥匙也录了虹膜,郁悯刚买这套公寓的时候就给她准备好了。当时她欣慰了许久,一直夸郁悯是“苟富贵勿相忘”的典范。
公寓里没有,灯都暗着,只有二十四小时不间断的冷气将房间变成了冰窖。
难道是去了朋友家里过夜?
可是庄杳仔细一琢磨,突然发现郁悯虽然缘不错跟谁都能相处融洽,但似乎都停留在工作关系上,生活中
的朋友庄杳一个都想不出来。也许——她自己算一个?
要是平时,庄杳就该往郁悯是不是搞地下恋、偷偷出去开房的方向猜了,可现在,她只有担心。
终于,她还是开车去了梦里郁悯跳楼的医院,又因为顾及郁悯明星的身份不敢随意询问,梦里是什么形来着?
她努力回想。
似乎是急诊大楼,早上做的手术······缝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