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杳回过神;“是这样的,我儿子未成年,偷用家长的身份证开房,我来抓他回去。”
(二十)色场所
“怎么去负一层?”
成功蒙混过关的庄杳看向带路的侍者。
对方微低着,回避她的视线:“这个电梯上不去,得换个电梯。”
地下一层是车库,他们穿过闷热的空气,来到车库的一角。那里果然有一扇电梯门,灰色的外表跟周边的墙几乎融为一体。
侍者按下向上的箭,很快电梯门开了,内部倒是华丽
净,是酒店该有的风格。
庄杳放心了些,走进电梯,就见侍者给她按下十九层后,退了出去,电梯门缓缓合拢。
“诶,你不上去吗?”
“上面会有接待您的。”
“这样······”等庄杳反应过来不对劲,电梯已经升上去了。
庄杳赶紧随手按了几个低层的数字,想让电梯先停下来,可是没有反应,两排按键上只有数字“19”是红色的。
是要房卡吗?
可是似乎并没有刷卡的地方,而且刚才那个侍者也没有刷卡,而是直接按的。
庄杳来不及
多想,将所有数字都按了一遍,于是除了“19”,“20”和“-1”也亮了起来。
不对劲,非常不对劲!
19层真的是客房吗?
她已经做好了电梯门打开不出去,直接原路返回地下的准备,但是当电梯门开启时,一只手伸了进来,伸向了她,手腕上带着劳力士,胳膊处被西装包裹着。
庄杳顺着看去,是一个背梳得油光锃亮、笑容热
的瘦脸男
。
“是庄小姐吧?诶哟,这一看也是个大明星啊,幸会幸会。”
庄杳没有跟他握手,目光这西装领
下的花衬衫和脖子上蔓延出的纹身:“你是谁?”
“诶哟,瞧我,忘记自我介绍了。我是阿龙,庄小姐您叫我小龙就行了。您是来找郁哥的吧?郁哥是我们的大客户,您是他的朋友,那就是我的朋友。来了这儿,就当自己家,想玩什么玩什么。”
“你这儿是什么地方?不是世一酒店吧?”
“当然是世一酒店了!”阿龙瞪大眼睛,随后露出暧昧的笑容,“这里是酒店的休闲区域。庄小姐,您怎么不出来呀?您不是来找郁哥的吗?”
“郁悯在这里?”
“在呢,郁哥经常来。”
“是吗?我怎么不知道?”既然郁悯在这里,明知道不对劲庄杳也不可能走了。
陷阱又如何,跳陷阱里会比跳楼更痛吗?
庄杳走出电梯,环顾四周墙上露的壁画:“原来是色
场所啊。”
“诶哟,不不不,是休闲区域!”阿龙在边上强调。
“呵呵呵呵呵龙哥~咱都当婊子了还立什么牌坊,这位就是新来的妹妹吧?你说的那个高校大学生?”先闻其声,而后就见到一个穿着紧身黑裙、红唇夺目的走了过来,亲密地捏住庄杳的下
,眼里确只有看物品般的审视,
“诶哟,不是说小家碧玉吗?这叫小家碧玉?龙哥你眼光高得吓死啦!这是要来抢
牌的吧?”
庄杳拍开她的手:“什么牌?我这是进青楼了?”
那愣了一下,阿龙瞪了她一眼:“你少给我添
!庄小姐,别理她,快跟我来吧。”
庄杳跟在阿龙身后,刻有浮雕的白墙面、彩绘玻璃窗、转角处的天使壁灯······走在其中像误
了教堂,如果忽略那些从虚掩的房门里透出的暧昧呻吟的话。
阿龙在一扇门前停下,庄杳抬看了眼,房间号是1904.
眼见阿龙
手中的卡即将贴到感应器上,庄杳叫住他:“等等。”
“怎么了?他就在里面。”
就在里面吗?
真找到了,她反而不敢进去了。仿佛一打开门,薛定谔的猫就死了。
可命运开启了单曲循环模式,却不能够暂停。
阿龙自顾自打开了门,做了个请她先进的手势。
包厢内一片昏暗,只有沙发上、地上、茶几上的体在发着淡淡的光亮······像主
多
没回家后,房间里生出的蛆虫,白花花地抱团纠缠在一起。
庄杳呕了一声,捂住自己的嘴。
阿龙打开灯训斥:“老板来了也不知道接待,都给我停停!”
有慌
惊醒、有
还在抓紧时间做最后的冲刺、也有
带着一脸迷离的表
留着
水朝他们爬过来······
庄杳踢开想要抓住她脚腕的手,听见阿龙向她解释:“郁哥喜欢多,他说
多热闹。”
有套着层白色趣薄纱、内里一丝不挂的男
过来搂她胳膊,邀请她加
趴:“老板,一起玩嘛。”
阿龙打量着庄杳难看的脸色,刚想让那滚,就听庄杳问:“你是上面还是下面的?”
薄纱男盯着庄杳的脸,害羞回答:“一般都在下面。老板你想让我在上我也可以的。”
见庄杳迟迟没再说话,他追问:“老板喜欢我吗?”
“我才刚见到你,哪有什么喜不喜欢的。”
对方愣了下,笑得花枝颤:“那老板
——
——地了解我一下呗,保证让你喜欢!”
庄杳躲开此总是若有似无的身体接触,对阿龙道:“我不喜欢在这里,能带一个
回去吗?”
“哦,带郁哥回去是吧?都说了郁哥是高贵的客,您要带随时带走。”
“他我当然要带回去,我的意思是,还想再带一个‘工作员’回去。”
阿龙浑浊的眼睛一点点睁大:“啊?”
庄杳打开手机付款页面:“我会付钱的,你们这儿一晚上收费多少?没开包间可以便宜点吗?”
(二十一)苦力鸭
接走了郁悯,还叫了个鸭。
事比想象中顺利,庄杳的心
却笼罩着一层
云。
“怎么称呼?”
“恋恋。”
“贵庚?”
薄纱男害羞答:“刚满18岁。”
“在那里工作多久了?”
薄纱男更害羞了:“刚行。”
庄杳沉默,她听一些富婆朋友提过,十个鸭里有九个都会这么说,属于鸭界标准答案。
将车停到私诊所门
,庄杳指挥恋恋将昏睡不醒的郁悯从车上扛下来。
恋恋不不愿地应了一声,看着弱柳扶风,抗个一米八多的成年男
居然意外地轻松。
郁悯这样都没醒,多半是那个张典下的药还在发挥作用。
阿龙说的话庄杳一个字都不信,但她有所顾虑,所以没有反驳,只是付了恋恋一晚的服务费用后,就充分发挥三千六百块钱的作用,让恋恋帮忙将郁悯背着离开了。
“老板,您买我不会是拿我当苦力的吧?”恋恋哀怨地问她。
庄杳不满:“我付钱的时候你不说让你什么都行吗?怎么还虚假宣传呢?”
“我那是说在床上什么都行,老板真是不解风
!”
庄杳在诊所挂号处护士一脸欲言又止的注视中,抬手捂住恋恋的嘴,忍着尴尬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