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还很整齐啊”，一边还是会仔仔细细为他修剪每一缕发丝。偶尔指尖不经意擦过他耳尖时，会感受到他微妙的轻颤，像只被挠了下
的猫。
慢慢地，水月开始在理发后磨蹭着不走。
有时带一块造型可
的蛋糕推到她面前：“新品试吃！觉得澄闪姐姐会喜欢～”；有时从
袋里掏出两张电影票：“不小心多了一张……”；更多时候是直接拽着她的手腕往外跑：“发现超好吃的路边摊！”
澄闪总是半推半就地跟着去，嘴上说着”我还有东西要整理”，脚步却诚实地跟着他穿梭在商业区。水月对各种甜品店与游戏厅如数家珍，带着她到处游玩。
（——原来被偏的感觉是这样的。）
原生家庭有太多兄弟姐妹的她，从未有过这样的感受。感染矿石病后的打工经历，更让她一度陷
苦境。直到这个莫名其妙的”弟弟”闯进她的生活，不由分说地把阳光和甜度都塞进她手里。
游戏厅里，澄闪死死攥着
纵杆大喊：“左边左边！要死了要死了！”水月就会手忙脚
地凑过来帮她按键，发丝蹭得她脸颊发痒。
打赢boss时两个
会不约而同击掌，掌心相触的瞬间，澄闪的心脏总是漏跳一拍。
夜
静时她也会困惑——为什么会对这个突然出现的”弟弟”产生如此强烈的保护欲？为什么每次他喊着”澄闪姐姐”扑过来时，她都忍不住想揉他的
发？
“说不定过不了多久，你们两个就有一个会忍不住告白呢……”
夏栎当初那句调侃的话，突然在脑海中清晰地回响起来。
澄闪的手指猛地攥紧了被子，胸像被什么狠狠撞了一下。那时候她是怎么回答的？
“怎么可能！我们真的只是姐弟啦！”，她当时好像是这样大笑着带过去的，甚至还夸张地揉了揉水月的脑袋，故意把他整齐的发丝弄得糟糟的。
她呆呆地望着天花板，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床单上微
的痕迹。
（……已经回不去了。）
从什么时候开始，她凝视水月的目光里掺杂了不该有的炙热？
是在他第一次枕在她膝上午睡时，睫毛投下的
影让她不自觉地屏住呼吸？
是在他撒娇让她喂食时，指尖蹭上她唇角的
油让她心跳加速？
还是更早，在她第一次帮他修剪完发，指尖不经意擦过他脖子时，他微微泛红的耳尖让她喉咙发紧？
（明明一开始……真的只是把他当弟弟的。）
可不知不觉间，她已经习惯了他在自己理发店里打转的样子，习惯了他把自己拉去游戏厅时掌心传来的温度，习惯了每次他靠近时，那
若有似无的、像海一样清冽的气息……
澄闪猛地翻了个身，把通红的脸死死埋进枕里。
（……已经完蛋了。）
她的指尖再次不安分地滑向腿间，脑海中不受控制地浮现出今天理发室里的画面——水月仰着喘息的样子，他发烫的肌肤擦过她指尖的触感，还有那一声声带着依赖的”苏茜姐姐”……
——她彻彻底底，陷进去了。
澄闪把脸埋进枕里，手指紧紧攥着被角，胸的酸涩几乎要溢出来。
她懊恼地咬着唇，恨自己为什么没能早点
开——
（明明有那么多次机会……）
当水月枕在她膝上午睡时，当他在游戏厅里下意识牵她的手时，当他满脸期待地递给她甜点，眼睛亮晶晶地等她评价时……她明明都可以说出来的。
可是她太安心于那种亲密的
常，太习惯以“姐姐”的身份站在他身边，以至于错过了最好的时机。
“……装傻的坏孩子。”
她声音闷闷的，带着几分委屈和怨念，指尖揪紧了枕的一角。
她为他做了那么多次”特别护理”，在他
动时用唇舌耐心地服侍他，甚至记得他每一个敏感的细节……可他为什么偏偏就看不出来？为什么就突然多了一个
友？
（明明……是我先的。）
（明明你以前每次w高kzw.m_e的时候，喊的都是“苏茜姐姐”——）
这份不甘像细小的针，一下一下刺着她的心。
她翻了个身，盯着通讯终端上水月的像发呆——那是一只笑眯眯的水母，看起来又乖巧又无害。
可他现在，已经是别的了。
她小声骂了一句，眼眶又热了起来。ltx｀sdz.x｀yz
如果她能再勇敢一点，如果她在察觉到心动时就及时挑明，而不是用“姐姐”的借
饰太平……是不是现在光明正大牵着他手的，就会是她？
澄闪闭上眼睛，脑海中却不受控制地浮现出海沫的身影——那个被水月温柔照顾的少，那个可以名正言顺享受他体贴的。
（……不甘心。）
她猛地抓过终端，手指悬在屏幕上方，想给水月发点什么，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质问他？倾诉心？还是故作大方地祝福？
最后，她只发了一句话：
“——下次理发，记得准时来。”
发完后，她马上把终端扔到一边，仿佛那是什么烫手的东西。
她知道自己不该这样幼稚，可胸腔里那酸胀的痛感，却怎么也平复不下来。
澄闪的回忆继续飘
，像一片被微风卷起的羽毛，轻轻落回那段暧昧的源——
那是在她理发店刚开业一个月左右，水月依然雷打不动地每周来报到。
那天傍晚下着细雨，玻璃窗被雨水模糊成一片朦胧的水雾，店里只有他们两个。
她正低为他修剪后颈的发梢，突然注意到他的发间粘着一片小小的花瓣——大概是来时路上沾上的。澄闪下意识地伸手捻起，指尖不经意抚过他的耳廓，却听见水月轻轻”唔”了一声，像只被顺毛的猫。
“……怎么了？”她笑着问。
“澄闪姐姐的手指，“他仰起脸，眸湿漉漉的，“好舒服。”
这句话像一颗糖，甜得她心跳漏了一拍。
“少撒娇。”她佯装生气地弹了下他额，耳尖却悄悄红了，“……笨弟弟。”
这是她第一次，用”弟弟”称呼他。
水月的眼睛一下子亮了起来，像是得到了某种珍贵的认可：“那我可以叫你苏茜姐姐吗？”
“你不是已经这么叫了？”澄闪笑着反驳，手上的剪刀却微不可察地抖了一下——虽然水月对谁都会用“姐姐”称呼，可此刻从他中说出的这个词，却仿佛镀上了一层只属于她的温度。
“不一样。”水月突然转过，湿软的发丝扫过她的手腕，“对她们是礼貌……对苏茜姐姐是……”
他停住了，睫毛垂下来，在脸上投下细碎的影。
雨声淅沥，店内安静得只剩下彼此的呼吸声。澄闪的指尖还悬在他的发丝间，莫名不敢追问那个未尽的尾音。
——但她确实感知到了不同。
而更可怕的是，她竟然渐渐习惯了。
习惯了他黏黏糊糊的语调，习惯了他拽着她衣角的小动作，甚至习惯了他在她忙碌时，从背后突然扑过来抱住她，把下搁在她肩上喊：“姐姐～”
（明明他对别也叫“姐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