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又来甚么?”
他笑我明知故问:“当然是来挑!”
我也猜到,他果真是来看‘企街’、召的!真肮脏、好恶心!
他又看穿我的想法,一反白眼:“男出来玩,天经地义!多得有她们,这世上才少了很多色魔、强
、非礼呀!”
我小声驳斥:“歪、歪理。”
他弯下身来,平伸前,压低声音,嘲弄我:“呵!妳又凭甚么看不起外面那些企街?妳刚才不也站在里
?还有,妳在桑拿都服侍过不少男
,他们不也是嫖客?”
我顿时哑无言。的确,我在桑拿,已算接待过嫖客;更别说,八字须并不晓得,我有一晚还去了夜总会做小姐……当时我的作为,又比路上的企街,清高上多少?其实就只差,没跟客
……做
……
部长替我斟满一大杯啤酒:“看妳整晚眉锁,心
不好啊?来,先喝一杯!”
他想灌醉我吗?我自知酒量不好,可着实渴,亦有点想借酒浇愁,便豪气地一饮而尽。冰凉啤酒
喉,好解渴,好畅快……
“真看不出,妳挺能喝呀!”他又为我添满一杯:“杯!一醉解千愁!”
我跟他清脆碰杯,又一到底。但他似无灌醉我的坏心思,没再帮我续杯。倒是我喝出瘾来,索
取过酒瓶,给自己添饮。喝光一瓶,我再多点三瓶,断续跟他对饮……
八字须的嘴,没半点
净,尽在讲最低俗的黄段子来下酒。我的生活圈子,没有他这种家伙,竟觉新鲜,听他低声讲,我朗声笑……
吃着、喝着、笑着,我坏极了的心,开朗不少。蓦地,在我半醉的眼里看来,这个部长,似没那么讨厌了。至少,他能令我,吃喝开怀……
气氛融洽,八字须从坐在我对面,改为搬来我旁边,摸我小手:“106,妳看,我们挺聊得来呢!”
我连私处,都曾被他的手指过……便任由他抚我玉手:“嗯……”
见我没抗拒,他又搭上我吊带裙外的香肩:“今晚大家玩得这么开心,就进一步……加认识?”
我疑惑的目光,迎上他似开玩笑、似认真的鼠眼:“妳就做我的‘生意’嘛!”
我有点醉意,没有生气,只横他一眼:“我都说,我不是……”
“好、好。”他轻摸我发丝安抚:“部长知道啦,妳不是企街嘛。”
他搂我肩膀,蓄须的嘴,移近我耳边:“106是正经
家,不是出来卖的。那就陪我打一场……‘友谊波’?”
友、友谊波?即是……一夜?
“那时妳一来公司应聘,我就看上妳啦!”他的手掌,沿着我肩下滑,上下婆娑藕臂:“妳的明星脸、妳的滑
房、妳的长美腿……”
邻桌都是食客,部长当众毛手毛脚,可我竟没发作:“妳辞工后,我多失落啊!总忘不了妳的波推、冰火……”
说得多露骨!我听得眉都皱了;可知道自己魅力过
,又有点窃喜……他的嘴唇,若有若无,揩我耳垂:“和我去开房过夜?”
我只半醉,理智尚在,摇首婉拒:“我……不要。”
“那只亲热一下,妳来我家,帮我打飞机。”他锲而不舍,又诱之以利:“我按公司的收费,付妳两百六十八块。我还会像上次那样,用手指……让妳舒服。”
我上班时,欲求不满,央他用手指我下面,还差点就高
……他的坏手,的确……很有一套……
忆及他在桑拿三次‘考’我的旖旎时光,我的推辞,并不坚决:“我、我才不去……你家。”
他的语气,比在桑拿里,放轻得多:“那去妳家坐坐、聊聊?难得今晚偶然碰见,部长好想再跟妳多待一会呢。”
我明知他这是甜言蜜语,可心中不无受用。是因为在异地,倍觉寂寞?谁叫昨夜,爷爷、邢俊,都没回我电话?不,我不要再想起他们……不过,这个晚上,我当真好想,有某个
来陪陪我……
我搓着小手,犹豫不决……
八字须招手,呼唤服务员:“埋单!另外一支威士忌拿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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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帐后,部长拿着洋酒,和我回到街上。夜风一吹,我酒意上脑,脚下踉跄,就要仆倒——
“小心呀。”他及时扶住我,我竟泛起被保护的感觉:“妳住哪里?我送妳回家吧。”
大波妹企街大半晚,居然仍没客,又走过来:“姐姐?妳做他生意啊?”
酒气涌上喉,我未及开
否认,她活像怕我吃亏,向八字须报价:“快餐三百,包夜六百!”
八字须没好气的样子:“这条街的公价,我比妳更熟啦!我不会少给她钱的!妳们住哪里?”
大波妹遥指那排低矮房子,告诉部长楼层、门牌。二十出的她,又佻皮地偷偷朝我做个‘V’字胜利手势,低声鼓励:“姐姐,祝妳第一次接客成功!加油哦!”
八字须牵住我,迈步走去。我醉意渐涌,脚步虚浮,只得任他拖着……
回家之后,当真只单纯坐坐、聊聊?抑或,会要我帮他……打飞机?还是,我们甚至会……打友谊波、一夜?大波妹可给了我……两个安全套——
路上擦身而过,一个明显是来挑企街的男,瞥见八字须拖走我,眼神遗憾,语气饮恨:“哎呀!来迟了!好货色被
买走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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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用大波妹的备用锁匙,打开公寓的铁闸、木门。扶我上楼来,站在我身边的八字须,跃跃欲进。芳心可可,我没说话,先踏房子,转过身来,却没动手关门。他贼眉一扬,彷佛知道有戏了,立刻走进屋来,脱掉皮鞋,再关上两重门户。
这无声的邀约、默许,究竟代表甚么?连我自己,也不清楚……但一个生,在晚上允许男
登堂
室,个中含意……
我离开东莞一段子,但大波妹的小单位,仍为我保留了半壁之地。大厅一侧,是我睡过的单
床;正对面,则是她接客用的双
床。中间权充帘子的大布,此刻没有拉开,收了起来。
我感觉喝多了,坐在单床歇息。八字须放下洋酒,跑进洗手间。他不是去上厕所,而是细心地为我湿了一条热毛巾,敷额醒酒。暖意略减我的
痛,想不到,他居然有如此体贴的一面:“谢、谢谢。”
他也坐上床来,跪在我背后,双手姆指,替我按摩太阳宁神:“之前在公司,觉得我对妳很凶吧?那只是工作需要啊。现在在外面,大家是朋友,我自然待妳客气。”
甚么工作需要?明明是假公济私,大占我身体便宜……不过,我合眼接受他的指压,挺纾解痛,便没反驳。反正,当
被他揩油,已是既成事实……
按完额角,他又帮我揉肩:“肌好硬,妳过劳啊。”
接连坐了两天飞机、一次高铁,我的确肩都酸了。八字须常考技师按摩,他自己亦按得不坏:“妳‘骨火’很盛!”
但他的假正经,没维持上多久:“心火……欲火也很盛吧?”
他停止按摩,拨开我长发,露出贝耳,附嘴过来;又从后搂我双肩,拥胸怀:“106,妳就跟部长说老实话——”
他在我耳畔质问:“其实妳今晚,真的想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