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何时,闪出两个背上各自背负着七把长短不一黑沉沉剑匣的劲装
大汉,挑眉应战道:「也好,大诸峰冰火两极七玄剑一直埋没在我手中多年,看
来今日方有机会出鞘重见天日!」
狂风吹过,二人周身尘雪漫天飞舞,席卷冲霄。赵启眼见二人之间便有一番
剧烈搏斗,毫不犹豫,当即出声制止道:「二位且慢交手,今日乃是我登顶神照
峰龙首之日,两位且看在我的面子上就此揭过此事如何?往后本座在这神照峰中
还有诸多事物须得依仗你们二人通力协作相帮!」
诸行烈与伏月门主相互之间打生斗死,赵启自然巴不得看热闹,甚至推波助
润。赵启更恨不得两人最好全都战死,这才方便他赵启将二人手下势力徐徐收入
囊中。只是眼下有数万悍匪压境,而神照峰中又有大半门阀势力成千上万双眼睛
尽在此地窥视。如若二人之间真个见血,赵启稍加弹压不住,这神照峰中立时就
要再度大乱,赵启可不想自己豪赌一场,千辛万苦才营造出来的大好局面就此功
败,是以这才在关键之时堪堪出手止住二人争斗。
「要打,你们请给我到私底下去斗,两个人最好全都打死一个不剩!」赵启
心中一边暗自咒骂,一边目光熠熠的盯着二人规劝说道:「怎样?诸兄,伏月门
主你们二人能否给我个面子?」
「既是世兄出言相劝,某家怎又忍心驳面!」诸行烈鼻间重重哼了一声,说
道:「伏月,我给世兄面子,今日的账我且先记下了,改日再找你一并讨回!」
「断月门大诸峰遗脉子孙时刻恭迎诸宫主的驾临!」伏月门主冷冷说罢对着
赵启拱一拱手道:「尊者殿下,今日之事委实抱歉的狠,今后若须差遣,我断月
峰一脉门人子弟定然不留余力前来相助!」
「伏月门主与我许久未见,不若今日一同开杯畅饮?」赵启佯做挽留口气说
道。
赵启的这番话语,月余之前伏月门主也曾对赵启说过,只是那时赵启在这神
照峰中孤身一人毫无建树。而他伏月门主却精心修养,蛰伏许久,手中握有的庞
大势力,足够他居高临下的看待赵启。而今时却不同往日,短短不过半月功夫,
赵启俨然以宗主自居,已不再是伏月门主手中的一颗可以任意操控的棋子。并且
形势倒转,急流而下,伏月门主却像是一头钻入了赵启精心布下的陷阱。十年蛰
伏,一朝心血,尽都在此瞬间付之东流,给赵启做了嫁衣。睁眼瞧着今日之后神
照峰中的多半大小支脉都要对着赵启俯首帖耳听令于前。
「唉,此子其势已成,若无变局,殊难撼动,料想短期内我断月山大诸峰遗
脉弟子又要开始漫长的蛰伏了,眼下时节唯有期待此人会尽早完成修行艺业,归
返宗门!」伏月门主心中不由万念俱灰,暗叹一声,强作欢笑道:「便不了,今
日吾门中还有诸多事宜未曾处理,伏月便在此处向尊者大人告辞了!」说罢,将
身后两名背剑大汉,召至近前,挥一挥袖袍,自顾自的匆匆去了。
「伏月走的如此迅疾,想来定是此人早已在世兄你我之间安插好诸多反制手
段,眼下世兄有某相助,大局已定,这伏月老贼定怕是担忧他麾下门人还不知此
消息,按时暴起发难,坏了他在神照峰中的最后一根断弦吧!」诸行烈瞧着那伏
月门主越行越快的身影不觉哈哈笑道。
「嗯,这伏月门主很不简单,也不知道这断月峰一脉的身后到底隐藏着些许
什么!」赵启不知为何看着伏月门主那孤影相离的背影,心中竟尔生出一丝惺惺
相惜之意。
「伏月老贼现在的势力或许不值一提,但他朝前一辈的势力那却是通天!」
诸行烈看了赵启一眼诚然说道。
「噢,愿听诸兄替我解惑!」赵启精神一振,心中猎猎好奇。
「未知世兄可曾听过大诸峰重紫神君之名?」诸行烈说道。
「重紫神君?」赵启听诸行烈提起这个名号,心中生出一股熟悉之感,隐约
然好似在何处听闻过,但确切的内容却又回想不起来。
「不错!」诸行烈拂去袖间尘土道:「这重紫神君乃是神殿大诸峰一脉的玄
境强者,艺业通天,殊为可怖,据说半只脚已隐约然踏入神殿四百年间未曾有人
到达的大乘之境!」
「大乘之境!」赵启闻听此言猛地心下一惊,他此前修习明神功时曾得云韵
相授,自是知道这玄功境界分别为玄功一至十层,玄功六层为小圆满,十层以上
为大圆满,大圆满亦称玄鬼之境。这再往上来便是最后的,合道,大乘,蹈虚三
途。寻常人等修习玄功至三四层便已俨然是一脉之中的定睛人物,而似赵启这般
把玄功休至小成圆满者更可为一方势力之首执牛耳者,如若玄功能修至大圆满之
境,那便不能再以寻常世俗的身份来衡量此人,其必是威震一方的通天大能巨孽。
而在此大圆满玄鬼之境再往上的最后三途,赵启却是无论如何也不能够去猜
想的。
「料想那神念老殿主也是如此大乘之境吧!」赵启口中不无震撼道。
「也应当所差无几吧!」诸行烈好似亦不清楚神念之修身境界,点头说道。
「合道为仙,大乘为圣,蹈虚为神,神州九陆千百年来能够化圣成神的也仅
仅只有一人而已,你们这两个小后生当真以为大乘圣境是那么好踏入的吗?」而
在此时间,却见那鹤神通姬不烈不知何时脚上踏着一双芒鞋走至赵启与诸行烈的
身后,鼻间微微冷哼了一声,道:「神念老殿主乃是合道仙境,至于大诸峰此间
秘事乃为神殿禁口,若不知详情,还是不要妄加打探的为好!」
鹤神通说着看似浑浊的老眼横瞥了赵启一眼道:「小后生你若真想修得一身
滔天艺业,老花子还是规劝你赶紧回你的僧父座下,莫在神照峰上胡乱招摇,这
数百年来古井不波的神殿说不得便要变了!」说罢将手中烟杆插入后腰当中,拔
出葫盖儿微抿一口炎阳,佝偻着身子,摇摇晃晃的孤自去了。
「为何提到重紫神君一事鹤老神通会如此不悦,莫非二人之间曾有间隙?」
赵启脑中久久回味着鹤神通临别赠言,心中疑惑万千:「那伏月门主的先辈重紫
真君大诸峰一脉又究竟发生了什么事?竟会引得鹤神通如此义正言辞的通明令警
告,还有鹤神通口中所述的生变究竟是什么,莫非他是指撞钟开祭?」
赵启听闻鹤神通临别时所说的一番话,有太多太多的疑问陈杂在心,一时想
不清也理不顺,不由一对浓眉微微蹙起,心中即是在担心那此时此刻不知到底身
在何处的杨神盼安危,又